听到动静的玉儿从房间里出来,目睹了祁伤狼狈逃离的模样。
她边往温今禾屋子里走,边开口道:“小姐,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为何王爷一副……嗯,看起来有些狼狈。”
玉儿犹豫了好半天,才找了个还算合适的词眼。
在她看来,王爷那背影像极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什么也没做。”温今禾双手一摊,眼神无辜。
她也就是无意间给祁伤下了点春,药,暗搓搓摸了把腹肌而已。
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玉儿眨了眨眼睛,神色更加疑惑了,什么都没做,王爷为何是那样的表情?
想不明白玉儿便转身回屋睡觉,不再去想了。
……
很快,便到了婉贵妃宴请贵女赏花的那一天。
温今禾简单梳洗打扮了下,便坐着马车前往宫里。
都已经进了宫门口了,马车竟然停了下来。
随即,外面便传来了齐元明的声音。
“前面堵了好几辆马车,好像在上演一出好戏,你要出来瞧瞧吗?”远远瞧过去,他好像看到了相府的马车被围在了中间。
齐元明的话音刚落,车帘就被温今禾掀开,她探头朝堵住的地方瞧了眼,一眼便认出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温月柔。
“走,瞧瞧去。”温今禾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原来是温月柔的热闹啊,那她可不能做过了,得过去瞧瞧。
温今禾快步走了过去,走进便听到了温月柔与几个贵女的争吵声。
“贵妃娘娘给你下帖,你就来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如今的你配来宫里参加宴会吗?
你最好识相点,赶紧走,别污了我们的眼,让我们不痛快。”女子的声音又尖又利的。
直把温月柔给气的脸色发白,但若是以前,温月柔早就与她们争辩起来了。
但如今,她知道审时度势了,她没有回怼,而是将婉贵妃拉了出来。
“请柬是婉贵妃给你,你们若有意见,大可去找婉贵妃说理。
若婉贵妃将请柬收回,我自然不会死皮赖脸非要留下。”温月柔没有半点露怯。
她相信,这些人不敢闹到婉贵妃面前的。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之前说话的那个女子脸色有些难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为难你。”王玉华做出一副大度模样。
温月柔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还以为此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王玉华毕竟是户部尚书之女,最好还是不要与她交恶。
就在温月柔转身准备上马车时,王玉华大跨一步,挡在了温月柔的面上。
她看着温月柔那张脸,开口道:“你想进去也行,只要你亲口承认,自己真的不能再有孕了,我就放你进去。”女子说完,目光死死盯着温月柔。
就等着她出丑呢。
温月柔闻言拳头不由攥紧,伤疤被人扯开,她脸上满是难堪之色。
“你说啊,只要你承认了,我们就放你进去。”瞧见温月柔这副模样,王玉华语气越发的嚣张。
以前,温月柔的父亲总是压他父亲一头,温月柔也总是压她一头。
如今,温月柔当众出丑,婚前失贞,珠胎暗结。
已经无法再跟她相比了,她只想将之前受过的那些气,一一都出了!
温月柔气的咬牙,王玉华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传言,所以才会在这里堵住她,就为了让她亲口坐实自己无法有孕之实。
这样,她再想狡辩也无用。
真的是好狠的心,王玉华这是治自己于死地啊!
就在这个时候,温月柔看到温今禾走了过来,眼珠子一转,她率先朝温今禾行了个礼。
“参见今禾郡主。”语气恭恭敬敬的,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温今禾身上。
“今禾郡主也是来看好戏的吗?”王玉华对温今禾的态度不咸不淡的。
有人来了又如何,她就不信温今禾还能帮温月柔不成。
温今禾与温月柔的恩怨,可不比她与温月柔的低。
王玉华正等着温今禾与她一起嘲讽温月柔,却没想到,温今禾居然走向了温月柔。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温今禾扫了眼温月柔,伸手替她弹了弹裙边的灰,悠悠道。
这一下,弄的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人不是有仇吗?这怎么看着不像啊?
“小姐,郡主问你话呢。”温月柔身边的丫鬟最先反应过来,扯了扯温月柔的裙摆。
示意她赶紧回话,可别再多一个敌人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遇到了几个相熟之人,闲聊了一会。”温月柔将脸撇过去,不想去看温今禾。
她怕在温今禾眼里看到对她的嘲笑。
毕竟,身为相府嫡女的她,竟然被一个尚书之女为难。
这若是放在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温今禾挑了挑眉,并没有打算就爱此收手,而是扫了眼其他女子。
“不知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冷意。
贵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不过是遇见了,叙叙旧罢了,能有什么事。”王玉华语气轻快,满脸的无所谓。
既然有人来了,王玉华便不打算再继续逼问温月柔。
她只是最后朝温月柔的方向看了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温月柔,我在宴会上等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算她运气好,等会在宴会上,看她怎么收拾温月柔这个贱人。
说完,领着一众贵女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小姐,她们也太过分了!”看到那群人走了,温月柔的丫鬟替温月柔打抱不平道。
温月柔低垂着头,好似并没有生气,实则垂着的紧紧攥紧。
她知道自己出事后,肯定会有人跳出来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