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儿!”杜夫人立刻冲进了房间。
裴氏也急忙带着几个奴仆跟了进去。
赵清淽似乎是顾忌男女大防,倒是没有跟进去,只看着宁言初道:“嫂子,康表哥醒了,很快就能还你清白了。”
赵清淽面上一副一心为宁言初的模样,实在眼底满是等着看好戏的得意。
宁言初哪里不知道赵清淽的心思,却是丝毫不担心什么。
屋里,杜夫人看到杜文康伤成这样,哭着心疼道:“康儿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母亲……”杜文康刚刚苏醒,脑子还有些懵,不过后脑和下身的疼痛却是清晰地传到了他脑子里,尤其是下 身的,疼得都像是快没知觉了一样。
杜文康艰难地抬起脑袋,往自己双腿之间看了一眼,却差点没被吓死。
虽然上头盖着白布,可上头渗出的殷红,以及那处传来的近乎麻木的疼痛已经足够吓得他半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杜文康又急切地看着杜夫人:“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那处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而且还那么那么痛!
杜夫人看着杜文康这般模样,眼泪止不住地流:“康儿,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晚?”杜文康脑子里是一团浆糊,直到看到床边的裴氏,才瞬间想起什么,下意识地开口:“昨晚不就是……”
“昨晚我不放心宁氏,所以让你到金山寺帮忙照看宁氏了。”眼看杜文康就要冲口而出,裴氏立刻接过话头。
接收到裴氏不停示意的眼神,杜文康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满屋子的和尚和奴仆,他瞬间改口:“对对对,是姨母让我到金山寺来看弟妹了。”
裴氏默默松了口气,又问:“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
杜文康一动脑子,脑后那撕裂般的疼痛就瞬间清晰起来。
他只记得他按照姨母说的到了后山那间禅房,宁氏果然在里面。他一直觊觎的绝色美人就那么躺在他面前,他自然是把持不住地扑了上去。
再后来……
宁氏推开他跑了出去,他就在后面追,一直追到山上,他好像看到了宁氏的身影,他再次扑了上去……
“嘶!”杜文康似乎是忆起当时挨的那一石板的感觉了,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一看杜文康疼成这样,杜夫人就心疼不已,愤恨地咬牙道:“是不是宁言初把你伤成这样的?”
“是她!”杜文康疼得闭上了眼睛,大喘气道。
杜文康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宁言初。
金山寺的和尚们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是她啊!”
“可她昨晚不是一直跟我们在正殿做法事吗?”
“是不是弄错了,不可能是她吧!”
而裴杜两家的奴仆却是满脸探究。
今日老夫人和杜夫人去后山找夫人的事情本来就奇怪,谁知道表少爷还在后山出了事,伤的还是那处,这事情本来就透着古怪,如果伤表少爷的真是夫人的话那就更古怪了,难道这中间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外头,赵清淽听到杜文康确定的答案之后,立刻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宁言初,故作震惊道:“嫂子,没想到真的是你!”
屋里的杜夫人也像是终于抓到宁言初的把柄似的尖叫起来:“宁言初,果真是你,你敢这般害我康儿,看我不撕烂你!”
杜夫人从屋里冲出来,就朝宁言初脸上抓去。
宁言初怎么会让她得逞,没等她抓到她,她便用力一推,将杜夫人又推回了房间,同时自己也顺势进了房间。
见宁言初到现在还这么嚣张,杜夫人瞬间气得脸色漆黑:“宁言初,现在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我要报官,送你去顺天府坐牢!”
宁言初差点没被杜夫人逗笑:“送本夫人去顺天府坐牢?这顺天府本夫人敢进,你们几个敢进吗?”
宁言初犀利的目光扫向杜夫人,裴氏,杜文康,以及站在外头的赵清淽。
几人表情齐刷刷地难看起来。
裴氏蹙眉瞪了杜夫人一眼。
她是不是没有脑子,这事怎么能闹到顺天府去!
杜夫人顿时心虚地垂下眼眸,也不敢吭声了。
杜文康和赵清淽也都心慌起来。
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心虚的脸,宁言初不屑地冷哼。
他们还有脸送她去顺天府坐牢了,到底是谁要去坐牢!!
屋里的和尚以及裴杜两家的奴仆们,此刻见裴氏他们表情古怪,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
宁言初又扫向床上的杜文康,冷厉道:“昨晚本夫人可是一夜都在金山寺正殿为夫君祈福,整个金山寺的僧人都能为本夫人作证,杜公子硬要说是本夫人伤了你,可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杜文康看着宁言初那张比妖精还要魅惑的脸,只觉得口干舌燥,或许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处更是疼得像是要爆裂。
想到这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样,杜文康又气又急:“昨晚分明就是你……是你……”
杜文康想说什么,可却又什么都不敢往外说,急得只磕巴。
看着憋屈的杜文康,杜夫人立刻帮腔:“宁言初,康儿都已经指认你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脸抵赖!”
“证据确凿?”宁言初不屑地挑起眉:“合着本夫人刚刚说的都不是证据?这整座金山寺的僧人都抵不上杜文康他红口白牙的一句话?”
杜文康被宁言初怼得哑口无言。
当时整座后山就他们两个,他哪里能拿出什么证据。
别说他没有证据,即便真的有什么证据,只怕他也不方便拿出来。
裴氏阴沉着脸开口道:“现在康儿指认了你,你就该跟我们去杜府给你姨丈姨母一个说法。”
康儿出了这么大的事,靖恩侯府是必须给杜家一个交待了,这宁氏留不得了。
宁言初这会儿也不给裴氏脸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