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初大惊,立刻冲到门口推门。
可祠堂大门像是被人在外面拴住了,认她怎么推都推不动。
宁言初用力拍着门,大喝道:“蔡嬷嬷,你想做什么?”
外头传来蔡嬷嬷的声音:“夫人,老夫人说了,您身上戾气太重,将表少爷伤成那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老夫人责令您跪在祠堂好好反省反省。”
宁言初怒声大喝:“放肆,本夫人命令你立刻开门。”
蔡嬷嬷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老夫人的命令,老奴可不敢违抗。老夫人说了,只要夫人您好好反省,明日一早自会放您出去的,夫人就在祠堂安生待着吧。”
接着便是蔡嬷嬷走远的脚步声。
宁言初猛地往那大门上狂踹两脚,可那大门却是纹丝未动。
宁言初又急忙到了窗边,想要跳窗出去,可却发现窗户也打不开了。
拉了好几下,窗户也是纹丝未动,应该也被他们从外面钉住了。
宁言初慌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他们这么劳师动众的又关门又钉窗的,应该不只是让她跪祠堂这么简单。
宁言初刚想完,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桐油味。
宁言初立刻怒喝:“谁在外面?”
可外面根本没人理她,外头脚步声杂乱,桐油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宁言初又试图用力去拉门,却依旧拉不开。
很快她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焦味,紧随而来的是滚滚浓烟。
“咳咳……”宁言初瞬间被呛得不行,眼看着外面的火势烧起来,她急声高呼起来:“来人啊,走水了!快来人啊!”
外面的脚步声渐散,根本没人搭理宁言初。
原本沿着边缘着起来的火,在桐油的作用下,瞬间成了燎原之势,一下蔓延到了整间祠堂,将宁言初整个包裹在了火场中。
看着彻底燃起来的火势,宁言初快速扫了眼整个祠堂。
祠堂不是房间,本身也不大,没有水也没有棉被,更没有任何让她藏身的地方。
宁言初在祠堂角落找到根门栓,对着那大门就撞了过去。
“轰轰轰!”撞了好几下,可惜她力气太小,那大门都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着火势越少越大,她几乎已经没有可移动的空间,宁言初彻底慌了,再次拼命用门栓撞击着火的大门。
“啪!”的一声巨响,头顶被大火烧断的房梁突然折断,直直朝着宁言初的脑袋砸下。
宁言初大惊,立刻想要后退时,突然便见屋顶碎裂,一个黑影蹿了进来。
还没等她看清楚什么,她腰间便多了一只大手,带着她避开了那折断的房梁。
“轰!”烧成两截的房梁砸到地上,带出无数火星四溅。
宁言初刚想要遮蔽,面前的人便侧了身,替她遮挡了那些火星。
宁言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锦衣,脸上带着半截黑铜面具,上面露双眼睛,下面露张嘴,倒是完全看不出容貌。
只是光从这双眼睛和这张嘴来看,男人颜值应该不低。
她熟识的人之中可没有这样的男人,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靖恩侯府的祠堂?又怎么会出手救她?
宁言初顺着男人那完美的下颚线往下,突然便看到了他喉结上的牙印,顿时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是……”
轩辕越被她这一声吓得不轻,意识到自己喉结上的牙印暴露,他顿时便有些慌乱地别过身。
可宁言初看到了那牙印,怎么会善罢甘休,立刻跟着他转了身。
他喉结上的牙印,她太眼熟了!
这分明就是她的牙印!
可她根本不认识他,而她除了在昨晚咬过温泉池下的男人之外,并没有咬过其他人。
所以他是……
宁言初意识到什么,想也没想地便上前扒开他胸前的衣服。
轩辕越没想到她还能上手扒他的衣服,完全始料未及,就那么被她得了手。
宁言初看着他胸口那个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彻底呆住了。
头顶又有烧断的房梁砸下,轩辕越再次搂着宁言初险险避开。
或许是怕再有危险,轩辕越搂着宁言初的手并未松开。
一个扒衣,一个搂腰,两人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只是宁言初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男人胸口的伤口和他喉结上的牙印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什么暧昧的姿势。
昨晚在温泉池底,刚开始的时候非常慌乱,她咬了男人哪里她是完全不知道的。可男人最后搂着她吸血,她心急如焚之际,拿簪子扎了男人的心口,她是可以肯定的。
她自小跟着母亲学医,对人体的结构还是很清楚的,那男人昨晚搂着她不放,按照那个姿势她扎的就是男人的心口处,而眼前这男人心口处的伤口形状也跟她的玉簪差不多。
“是你!”宁言初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似的,目光坚定地再次看向男人。
按理在温泉池底,什么也看不到,他们应该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才对。
可这个男人只过了一日便找到了她,还找来了靖恩侯府,显然已经明确了她的身份。
想到这个男人将她摸得如此清楚,而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宁言初顿时便有些来气,伸手就要去摘男人脸上的黑铜面具。
宁言初突如其来的举动,再次让轩辕越惊了惊,他下意识地擒住了宁言初的手,将她往后反转。
宁言初被擒住,瞬间就慌了,立刻喊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轩辕越没开口,却也不敢松开宁言初,就怕她又来摘他的面具。
看着她白皙修长的雪颈,轩辕越眸色瞬间暗了暗,也学着她刚刚的模样,上手扒开了她右肩的衣裳。
白皙圆润的肩头露出来,那一枚带血的牙印在她的蝴蝶锁骨处清晰可见。
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牙印,轩辕越再次想到了昨晚在温泉池底吸她血的奇妙感觉,而此刻这完美的锁骨和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