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被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垂首行礼。
要命的,怎么每次她一说到侯爷,侯爷就出现啊!
她刚刚没说侯爷什么坏话吧!
宁言初看了赵清浔一眼,朝他福了一礼。
赵清浔也不在意,径自进了屋,见屋里摆了好几个红箱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赵清浔抬眸看向宁言初:“南街开了个新茶馆,请了京都城最厉害的梁先生坐镇,要不要去品茶?”
宁言初微愣,还以为他是为了赵清淽的事情来的,没想到他竟然说到了茶馆。
难道是要去茶馆跟她谈心?或者向他问罪?
难得他这般有兴致,宁言初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收拾了一番,换了身衣服,宁言初便跟着赵清浔出门了。
两人坐着马车,一路无话地到了南街。
宁言初被赵清浔扶着下了马车,果然见旁边新开了一家茶馆。
名字简单得很,直接就是“南街茶馆”。
茶馆二楼的包间里,踏日看到刚下马车的赵清浔和宁言初夫妻俩,只觉得这京都城也太小了些。
怎么都已经出了寒王府,还能碰到隔壁的靖恩侯夫妇呢。
踏日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家王爷,果然见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底下。
进了茶馆,为了图清净,赵清浔也带着宁言初上了二楼。
二楼虽然有很多包间,可每个包间都没有门,只挂着珠帘稍作隔档,为了方便坐在二楼包间的贵客们也都能听到底下说书先生精彩的演绎。
以至于赵清浔和宁言初一上二楼,便看到了坐在包间的轩辕越。
赵清浔没想到在这茶馆都能碰到轩辕越,只觉得近来他们好像真的很有缘!
宁言初也没想到轩辕越也会在这里,下意识地瞄了赵清浔一眼,见他也一脸诧异,便知道应该不是他有意为之,便安下心来。
见了人,赵清浔自然不能当做没看到,便带着宁言初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宁言初行完礼,还往里面偷瞄了一眼。
她记得昨晚她将那个黑铜男人的唇瓣咬破了。
宁言初想证实一下寒王到底是不是那个黑铜男人,可是隔着珠帘,她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咳咳……”轩辕越似乎是病了,用帕子捂唇轻咳了几声,才道:“这是在外面,无需多礼。”
“侯爷和夫人也是来听书的吧,快开始了,去坐吧。”
不知道是不是用帕子捂着嘴的缘故,轩辕越的声音有些虚弱。
不过他身子一向不好,赵清浔和宁言初也没多想。
“多谢王爷。”
两人再次躬身后,才去找包间坐了。
赵清浔原本想找个离轩辕越远些的包间,可或许是因为要开场了,二楼的包间已经坐得差不多了,只剩轩辕越对面那个包间没人坐了。
赵清浔无奈,只能带着宁言初进了轩辕越对面那个包间。
其实宁言初倒是想要离寒王近些,她要找机会看清楚寒王唇上到底有没有伤。
这或许能验证寒王到底是不是那个黑铜男人?
两人坐下后,茶馆小二便送上了茶点。
小小的包间里,茶香四溢,赵清浔给宁言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这应该是今春的新龙井,尝尝。”
宁言初从善如流地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却是表情痛苦地拧了眉。
“怎么了?”赵清浔被她痛苦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起身查看。
宁言初抿紧唇瓣,连连摇头,抬起帕子捂唇道:“没事,就是茶有些烫。”
赵清浔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松了口气道:“是我顾虑不周,等茶凉些再喝。”
赵清浔说着,还端起宁言初的茶盏,帮她轻轻吹着茶。
宁言初倒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体贴,可她这会儿心虚得很呢。
茶的确是烫的,可那也因为她的舌头是破的,才会那样疼。
昨晚那人咬伤了她的舌头,这事若是让赵清浔知道了,怕是要活剥了她的皮吧。
宁言初这样一想,便更加心虚地再次抬帕子捂住了唇。
她这无意识的动作,瞬间便将自己给怔住了。
她用帕子捂嘴,是想隐藏自己的伤,难道寒王刚刚用帕子捂唇,也是这个用意?
所以或许寒王唇角也有伤。
“不烫了。”赵清浔将茶水吹凉,送到宁言初面前。
宁言初这才回神,朝着赵清浔笑笑:“谢谢侯爷。”
对面,踏日看着赵清浔和宁言初夫妻俩恩爱有加的模样,忍不住再次瞥向他家王爷。
这下好了,人家夫妻俩就坐在对面,还这么恩爱,这梁先生的书王爷怕是也听不下去了吧!
轩辕越还真没心思听书了,倒不是在意他们夫妻有多恩爱。
她还是完璧之身,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二人就是再恩爱,又能恩爱到哪里去?
只是这两人坐在一起,着实有些碍眼罢了!
很快,一楼的梁先生便一拍惊堂木,开始说书了。
“话说这靖恩侯出征北狄,那是骁勇善战,奋勇杀敌……”
宁言初一脸诧异地看向赵清浔。
难怪今日他要带她来听说,原来这梁先生今日说的是他的事情。
赵清浔是真的没想到梁先生会说他的事情,苦笑着解释:“我是真不知道,因为你喜欢听书,所以我才带你来的。”
他哪里知道今日梁先生会说他的事情。
倒也不是坏事,他现在需要一些事情,争取她的好感。
宁言初看着赵清浔的表情,便知道他没有说谎。
不过今日的事情也实在太巧了些。
底下梁先生已经说到了精彩之处:“一日靖恩侯遭遇北狄敌将埋伏,摔下悬崖,众将士皆以为靖恩侯已经为国捐躯,可哪知摔下悬崖的靖恩侯还有一线生机,在他命悬一线之时,被一采药女所救,采药女将靖恩侯带回家中,日夜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