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蝉鸣轻轻,显得金山寺格外静谧。
禅房外,寒王府一个侍卫在向夜柏禀报着什么。
片刻,那侍卫离开,夜柏则是回了禅房。
禅房中,轩辕越已经昏睡了好几日,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等了空大师帮轩辕越换过药之后,夜枫才着急地上前问道:“王爷的伤势如何?”
了空刚才已经仔细看过轩辕越的伤口了:“这几日王爷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大有好转。”
夜枫却并没有被这话给安慰道:“既如此,那王爷为何还不醒?”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四五日了,以前王爷也不是没受过这样重的伤,最多三日也会醒来,这都四五日了,王爷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这又是何原因呢?
夜柏也有些担心道:“可是王爷的寒毒发作得厉害?才导致王爷至今未醒?”
夜枫闻言又急了:“这次王爷的伤势引发了寒毒,是否会累及王爷的性命?”
之前了空大师就说过,这寒毒没发作一次,王爷的寿命就要短一些时日。
这次王爷不仅伤势严重,寒毒也来势汹汹,对王爷来说,这绝对是一次劫难!
知道他们着急,其实了空也挺担心的,轻叹道:“从伤势来看,那一刀虽重,并且伤及王爷心脉,可看这几日王爷伤口的恢复情况,应该是保住了一条命。至于寒毒,确实来势汹汹,不过王爷之前不知道服用了什么,对寒毒有克制作用,加之他《九阳诀》的晋升,他的身体比之前更能抵抗这寒毒了。”
了空大师这话夜枫听明白了,可又听得糊涂:“大师是说王爷的伤势和寒毒,都不会累及王爷性命?既如此,王爷为何到现在都还未醒?”
了空盯着面无血色的轩辕越看了数秒,突然长叹一声:“贫僧刚刚从脉象上看,王爷郁结于心,或许王爷此前是受了什么刺激,亦或是王爷有什么心结,以至于如今虽然伤势有所好转,王爷却不愿苏醒。”
夜枫和夜柏闻言,皆是大惊。
“大师的意思是王爷自己不愿意苏醒?”
了空其实也说不好:“依照王爷的伤势和寒毒,都不会让王爷昏睡这么多时日,除此之外,贫僧想不到其他。也或许是贫僧医术浅薄,还未探查到王爷一直昏睡不醒的真正原因。”
夜枫和夜柏对视一样。
了空大师的医术他们有目共睹,让无数名医束手无策的寒毒,了空大师都给帮忙控制,他的医术可比宫中的御医还要厉害很多倍。
如今他们更愿意相信是王爷自己不愿意苏醒,毕竟王爷对隔壁那位夫人用情至深。
也不知道那位夫人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还刺了王爷一刀,差点要了王爷的性命。那位夫人如此对待王爷,所以王爷伤心至此,从内心深处就不想苏醒了?
“我去找她!”夜枫气极,就要去长公主府找人。
“等一下。”夜柏见状连忙拉住他。
夜柏看向了空,了空识趣地告退了:“阿弥陀佛,两位好好照顾王爷,贫僧告退。”
两人立刻朝了空还礼。
等了空离开之后,夜柏才看着夜枫道:“你别这么冲动,我们根本不知道王爷和那位之间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位也不知道王爷隐瞒身份去见她,你这样冒然去寻她,岂不是暴露了王爷的身份?”
夜枫想到之前王爷为了隐瞒身份,一会儿戴面具,一会儿贴人皮的,那般用心只为不暴露身份,到底不敢轻易去寻人了,可他还是着急啊:“王爷现在自己不愿意醒,你说怎么办嘛!”
若是因为别的,不管是伤势也好,寒毒也罢,总还能找到些法子。
可现在他是因为心病,自己不愿意苏醒,这让他们如何是好啊?
夜柏看着床上像是没有丝毫生机的轩辕越,也是心急如焚:“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照料好王爷,等他自己苏醒了。”
夜枫蹙眉:“可王爷若是一直不醒呢?”
夜柏面容肃然地沉吟道:“实在没办法的时候,那也只能请那位过来了。”
不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吗?既然是为了那位夫人,那也只有那位夫人能救王爷了。
不过这得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去请!
夜柏这话夜枫倒也同意:“那就再等些时日。”
夜柏说的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暴露王爷的身份!
想到什么,夜枫看着夜柏问道:“那贼人抓到了吗?”
夜柏摇头:“没有,让人给跑了。”
夜枫闻言瞬间生气地冷哼一声:“一定是皇上派人到寒王府偷兵符的!”
夜柏眯眼道:“刚才侍卫来报,说昨晚他们之中有人看到赵清浔回来了?”
“赵清浔?”夜枫大惊:“皇上不是派他去北地剿匪了吗?他私自返京岂不是抗旨!”
夜柏摇头,他也不知道赵清浔这时候回来做什么。
夜枫却是想到什么,怒声道:“既然赵清浔回来,那就是赵清浔做的,一定是他知道他夫人刺了王爷一刀,王爷伤重,没人在王府,所以他返京来偷王爷的兵符了!”
夜柏目光深邃,觉得夜枫说的不无道理。
夜枫现在着急也没用,他们没有证据,贼也没抓到,也只能等王爷醒来再禀报王爷了。
……
长公主府。
梨儿又被点了一晚上的穴道,到今早才醒,依旧觉得脖子酸疼得厉害。
“小姐,您给奴婢诊诊脉吧,看看奴婢是不是病了?怎么没人点穴,脖子还这么疼啊?”梨儿觉得自己肯定是哪里不对了。
不仅脖子疼,还睡得特别沉。
宁言初憋笑地看着梨儿,不打算告诉她昨晚又被点穴的事情,还装模作样地给梨儿探脉:“嗯~倒是没什么大病,就是落枕了,我估摸着你这病明日就能好了。”
“真的啊!”听到只是落枕,梨儿就放心多了。
“你连我的医术都不信了?”宁言初一本正经。
那人说以后不会再来了,赵清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回来了,她的病明日可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