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凤眸半眯,薄唇好似刀刻般精致迷人,神色幽深中带着一丝不满的意味。
南晚烟微微闪神,蓦然就忆起刚才他和姜之瑶在打靶取物摊前亲密有加的样子,当即冷笑。
“我在等谁,跟你没关系吧,你不去陪你的美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她转身要走,秦阎溯却不依,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背后一把捂住她的唇,然后强硬地搂着南晚烟的腰身,径直将她往湖边带去。
“唔!唔唔唔!(顾墨寒)!”
南晚烟不断挣扎,在他温暖结实的怀中扑腾,还用力去揪男人手背上的肉。
可男人无动于衷,垂眸冷狠地瞪了她一眼,“安分点!”
秦阎溯的掌心感受到南晚烟柔软的唇贴上来,挠的他心痒痒的,不自觉咽了咽嗓子。
他霸道强硬地拖着女人穿过岸边芦苇荡,南晚烟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拎小鸡似的,将她带到一处偏僻的渡口。
眼前忽然闪过阵阵强光,她下意识地刚要闭眼,一直大掌自然而然地挡在她眼前,动作温柔。
秦阎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在这女人身边,他就会无意识地做出很多事。
南晚烟的眼睛被遮住,看不见脚下的路,只知道自己被顾墨寒紧紧搂着,几乎是悬空抱着,脚尖未曾触碰过地面。
耳畔传来木板咯吱作响的声音,紧接着,男人低哑的语气响起,“到了。”
她被他放开,适应了会儿周围的光线,使劲眨巴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震住。
他们早已不在岸边,秦阎溯不知何时抱着她上了游湖的画舫。
整艘船足足十几米长,华盖亭亭装点着碧瓦,四周的梁柱更是用绫罗缠绕,轻纱层层垂落其间,风一动,便好似波光荡漾,竟比景玉湖还要柔美。
画舫中央早已摆好了坐席酒菜,周边还用各种花灯装饰着,精致美丽的不像话。
南晚烟看着画舫沿波光荡漾的景玉湖一路向上,两岸白墙黑瓦的建筑不断映入眼帘,鳞次栉比的河房河厅雕梁画栋,南北相望。
岸边来往人群不断,索性到了湖中央以后,画舫也渐渐变得多了,他们这一艘虽然是最精致华美的,却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看了半晌,南晚烟压着火气,狐疑地打量着秦阎溯,“准备的这么充分,看来你早有预谋。”
秦阎溯挑眉,狭长的狐狸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之色,“是又如何?”
虽然此情此景很是惊喜,但南晚烟还是不由得窝火,三两步走到他跟前,仰头盯着他怒斥。
“死变态!大半夜的竟然强拖一个女人跟你上船!”
“就算我不是你的皇婶,好歹也是个良家妇女,姑娘家的清誉最是重要,你这样堂而皇之地将我掳上船,这是赤果果的犯罪,你知不知道!”
秦阎溯漆黑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不悦,蓦然将女人的腰身扣住,直接搂进自己怀里。
他挑衅似的盯着他,眸色炽热,“本殿下一没杀人放火,二没作奸犯科,如何算犯罪了?”
南晚烟顿时更气,冷艳的眸子死死瞪着他,心中的火气跟醋意都快溢出来了。
“不要脸!”
顾墨寒这个混蛋,方才还在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现在又跑来招惹她,明显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两头都不想放!
大渣男,得给个几耳光才能顺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秦阎溯其实比她醋的厉害。
按照刚才的情况发展下去,他今夜要是不把这女人掳过来,她和四皇叔贴这么近,岂不是都要圆房了?
他的眼眸重重眯起来,在南晚烟伸手要打他的同一瞬间,轻而易举地将她手腕擒住。
男人的周身散发出冷骇可怖的气场,一双眼底翻涌着晦暗莫名的戾色,抱着南晚烟坐了下来,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盯着她,好似凶狠的野兽,要将猎物吞下。
“孟芊芊,究竟是本殿下不要脸,还是你不知廉耻。”
“你三天两头就换一个男人招惹,还故意遮掩容貌欺上瞒下,算什么良家妇女?”
南晚烟被他按在怀里,男人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好似炭火,隔着衣裳都能燎着她肌肤。
她咬牙,黛眉紧皱成川字,纤细的小腿狠狠踹他的腿,“我怎么就不是良家妇女了,早就跟你说过前因后果,是你自己不信,还非要让我证实身份,你若是,若是……”
若是早些想起来,他们何至于牵扯出那么多误会。
说着说着,南晚烟说不下去了,眼眶微红,秦阎溯莫名的心里不是滋味。
可她的恼怒在他看来就像辩解,也将他惹恼了,反手抓住她的脚踝,往旁边扯开。
他趁机侵入,姿态暧昧中带了几分霸道的意味。
秦阎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另一只手紧紧捏住她雪白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若是你找不到话辩解,就无需多说。”
“本殿下说过,你不可能跟四皇叔成真,你终究会变成本殿下的人。”
“顾墨寒!”南晚烟真的恼了,气急败坏下,小声地唤出他名字,“松手!”
两岸都是行人,倘若程书远和姜之瑶就在里面,她和顾墨寒这样被看见,那就全完了。
秦阎溯拧眉,清隽白皙的俊脸在灯火映衬下显得格外阴鸷。
“别再用这种招数混淆本殿下的视听,本殿下绝不可能是顾墨寒,你也并非什么南晚烟!”
但其实,他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动摇。
南晚烟气不过,索性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
“嘶——”男人吃疼却没松手,反倒将她整张脸都捏住,恼恨道:“你是不是属狗的,回回都咬人。”
她冷呵,“谁让你欺负我,活该。”
秦阎溯不悦,从怀中掏出方才得到的指环,拉着南晚烟的手,就要给她戴上。
南晚烟心中猛地一颤,挣扎着。
“你放开,我不要这东西。”
这指环戴上就不好取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