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月气得直翻白眼:“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没想到你家那老祖宗这么难缠。”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输出:“你大哥遭什么罪了?整日里还不是好吃好喝的养在九涞园中,倒是我为了帮你们,又是伤手又是伤背,痛得不得了。”
江岚分辩道:“我大哥他……心里苦嘛!”
云奕月冷哼一声:“心里苦也关我的事?”
闺蜜俩闹起了别扭,各自气呼呼的坐在一旁互不搭腔。
外面赶车的杜玲听得眉心直跳,她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
马车驶入九涞园中,江岚先气鼓鼓的钻出来,可是云奕月却不肯下车:“杜玲,咱们还是回褚家去,这里住不惯!”
江岚怒了:“你不能走,你得留在这里。”
云奕月隔着帘子说道:“我不是碍你们的眼吗,我又没本事帮你,还是回去的好!”
江岚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心口一痛,哇的吐了口血出来。
杜玲慌了:“阿月小姐,江小姐吐血了。”
云奕月噌的从马车厢内跳下来,她奔过去扶住江岚:“我跟你不过拌了几句嘴,你就气成这样?”
江岚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她紧紧攥住云奕月的手臂:“毒,毒发了!”
云奕月迷茫的重复着:“毒发了?”可是下一刻,她也感觉到自己腹内像是被火燎烧那般疼痛,不禁哎呦喊出声。
杜玲和黎舟慌忙把云奕月和江岚送入厅中,急匆匆寻来江昀扬帮忙查看究竟怎么回事。
朱蝎仔细观察两人一番:“她们中毒了,这是需要定期服下解药的毒。”
江岚已经痛得晕了过去,云奕月尚有几丝清醒的意志,她想起来那天晚上被江风权强行喂下的毒药,以及后来江岚向她提起过的毒虫。
云奕月迫切的看向江昀扬:“解药在你手里,快点拿出来。”
江昀扬抿紧了嘴唇,脸色苍白:他根本不知道解药是什么。
朱蝎也看向江昀扬:“主人,小姐怕是撑不住了。”
江昀扬看着歪倒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江岚,她的口鼻中仍然在不断涌出鲜血,滴滴答答落在衣服上,沾染出大片殷红色。
江昀扬的手颤抖着,他纵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可他也不能失去自己的亲妹妹。
云奕月咬紧牙关,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手伸向江昀扬,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理智恢复了两分。
江昀扬走过去牵起云奕月的手,乖顺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云奕月既痛又恨,却不得不抓牢江昀扬的左手,她念诵起高级唤醒术语,嘶吼道:“江风权,出来!”
江昀扬闭上眼睛哆嗦了一会之后,再次睁开眼睛,左眼已经变成了紫青色瞳仁,冰冷的扫量着眼前的一幕。
云奕月看见那双令人憎恨的眼睛之后,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江风权猿臂一伸,大手一捞将云奕月捞在自己怀里,他微微蹙眉:“将书房中的莲花盒取过来!”
朱蝎迅速取来莲花盒,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江风权的手中。
江风权娴熟的打开机关,从里面取出两颗不同颜色的丸药,一粒给江岚,一粒给云奕月。
眼见两人气息渐渐平稳,众人都松了口气。
江风权看了一眼朱蝎:“你是谁?”
朱蝎心头一凛:这人,竟然不认识她?
但她还是客气的回道:“属下朱蝎,跟随金忠大人。”
江风权嗯了一声:“当日在湖中,你使用的驭蛇术不全,远远不够威风。”
朱蝎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认错了人,现在的这位恐怕才是真正的主人。她恭敬的回道:“主人明鉴,驭蛇术早已失传多年,属下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江风权随意摆摆手:“无妨,待会儿我再传授你一遍完整的。”
朱蝎不禁大喜过望,她激动地回道:“多谢主人!”
江风权将云奕月打横抱起往卧房内走去,杜玲急得立马跟上去抢人,却被朱蝎拦住撒了把药粉迷晕过去。
江风权将人轻轻的放在床榻上趴好,他吩咐道:“封门!”
朱蝎掏出短笛吹了几声,密密麻麻的蝎子涌出来将门窗团团围住,耀武扬威的扬着蝎尾,任谁也不敢靠近。
江风权端坐在椅子上,缓缓将驭蛇术复述了一遍。
朱蝎聚精会神的听着,不肯浪费一个字,将那套长长的话语牢牢刻在心中。
江风权看着朱蝎:“湖底有古怪,你有空带着那条大水蛇去探一探。”
朱蝎油然而生一股敬意和归属感:瞧瞧,这才是主人应有的气魄,巨蟒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条大点的水蛇而已。
江风权又嘱咐道:“我并不是一直都在,以后你须得擦亮了眼睛瞧仔细。”
朱蝎不禁感到羞愧:“主人教训的是,属下一定铭记在心。”
江风权挥了挥手:“外边守着去吧。”
朱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来,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不过她却高高的竖起耳朵,屏息聆听房内的动静。
八卦,哪个不好奇?
云奕月服下解药之后,腹内的疼痛减轻了大半,可是人依旧昏迷不醒。
江风权坐在床边,先是仔细观看了一会,他暗暗想道:也不知这丫头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心随意动,他伸手去解云奕月的衣衫,想要查看她后背上的伤势如何。
不料刚刚解开衣衫,云奕月醒了,她的眼睛瞪得溜溜圆:“臭流氓,你又想做什么?”
江风权不禁有些尴尬,瞬间又无比坦然:“我只是想瞧瞧你的伤如何了?”
云奕月迅速坐起来将自己的衣衫掩好,她破口大骂:“你这好色的登徒子,几百岁的年纪居然还要打小姑娘的主意,你到底要不要脸?”
江风权愕然:“我哪里有几百岁,我只是睡了几百年而已。”
云奕月毫不相让:“睡着就不算年龄啦?你个老怪物,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要出现?”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