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豪的话,房遗爱也有些傻眼,按理说他不会相信罗豪说的话,可罗豪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结合自身发生的事,再听罗豪说的,越发觉得罗豪说的对,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与罗豪虽然有矛盾,可根本没到生死大仇的份上,一开始只是想要教训一番罗豪,谁让罗豪不给他面子。
可之后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想起来了,是长孙冲,就是因为长孙冲跟他手,买凶刺杀罗豪的钱他出一半。
一时上头的房遗爱这才去做了,随着刺杀失败,他不甘心,长孙冲再次撺掇他,让他找更厉害的,更是说他会出钱。
就这样,他越陷越深,直到自已变成这样。
可罗豪也说了,他若真想对自已下手,他早就没命了,以前他不信,可现在信了,罗豪真要是想拿他怎么样,他能有命?
就罗豪自已的实力就够他喝一壶了,更别说罗豪那么有钱,想要买凶杀他,都不需罗豪动手。
唯有长孙冲,他为了激怒房家与罗豪斗,对自已下手,再将责任全都推给罗豪,这样他父亲必然与罗豪不死不休。
若是他父亲也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这被有心人利用的话,那他父亲岂不是也被连累了?
一旦他父亲倒了,那他还算什么?
而长孙无忌那老狗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尚书省左仆射,坐上他父亲如今的位置。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长孙冲!!!长孙冲!!!你居然如此害我,如此害我!!!!”
“我房遗爱从今日起与你誓不两立!!!”房遗爱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听到自已儿子的怒吼,房夫人也清醒了过来,脸色更是涨的通红,显然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是喜欢胡搅蛮缠,可她又不是真的笨,大家族出来的有几个笨的?
显然他们房家这是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啊。
听儿子的话语,显然算计他们家的正是长孙家啊。
而背后就是长孙无忌那老狗啊!!!
“今日的事,谁敢说出去,没人能护得住你们,都得死!”房玄龄这时候开口了,眼光看向身边站着的下人与护卫。
下人与护卫浑身打了个激灵,脸色苍白,他们恨啊,说好的对人家动手的呢,怎么现在威胁他们了,今日要是没来这里就好了。
“是,老爷!我们定会守口如瓶!”
“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滚下去!”房夫人也开口了。
下人听到此话,连忙跑了下去,这里是一刻都不敢呆了!
房遗爱则一脸复杂的看向罗豪,他虽然还在推敲罗豪说的话,但心里其实已经相信罗豪说的了。
毕竟他与罗豪从开始真的只是小矛盾,要不是长孙冲撺掇,他如何会对罗豪下黑手,最多就是找人打罗豪一顿罢了,不至于你死我活啊。
现在自已变成这样,都是长孙冲那家伙造成的。
“蓝田伯,你今日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吧!”房玄龄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的怒气给压下,这才开口问询道。
虽说对长孙无忌如此下作的做法很是不齿,但这仇是记下了,可不是现在就报,这事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做的,得好好谋划,他可不是自已儿子与夫人那种没脑子的。
否则如何在朝堂上跟人斗,早就被人吞的连渣都不剩了。
罗豪听到房玄龄开口询问了,这才露出笑容道:“来给房府送钱来了!”
房玄龄一家三口听到罗豪的话都是一愣,不解罗豪为何这样说。
罗豪将之前对其他几家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不仅如此,罗豪也再次拿出一个布袋,放在了桌上,让房玄龄查看一番,证实一下自已所言不虚,这件事是真的。
房玄龄不疑有他,将布袋打开,当看到布袋里的细盐时,房玄龄全身一震,其夫人沉不住气,忙用手指捏了一点送入嘴里,顿时瞪大了双眼。
“盐,真的是盐,上好的细盐,居然没有苦味!”
听到夫人的话,房玄龄也尝了尝,与夫人一样,真的是细盐,甚至比皇家用的盐还要好。
这怎么可能?
“此盐已经给陛下看过了,陛下的意思是与几家一起合伙,你们每家分半成利。”
“这细盐成本真的是十文钱?”房遗爱也尝了尝,同样震惊不已,更让他震惊的是这盐只需要十文钱,这完全颠覆了他的想想。
“千真万确,我骗谁也不敢骗陛下啊,那可是欺君之罪,再说,我就算是说十文,可售卖可是要百两纹银一斤的,那我要是按此价分成,我岂不是得亏的倾家荡产?”罗豪笑呵呵道。
这话没错,成本真要是很高,罗豪按十文钱成本算,却卖处百两,那他赚什么?
中间差了百两,每月他得分出去多少钱?再大的家业也不够赔的啊!
随后,三人就盘算了起来,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他们虽然只有半成利,可每月最少能获得十万两银子的分成啊。
更重要的是,他们无需掏一分钱就能每月分十万两,这是天降横财啊!
相对于房夫人与房遗爱的激动不同,房玄龄却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显然是陛下想要绑上一些人一起对抗世家,对抗五姓七望啊。
而他夫人是卢氏的人,如此就在五姓七望中埋了颗钉子,会使得五姓七望也不团结。
毕竟这细盐售卖,定会触及世家,五姓七望的利益,他们如何会答应陛下售卖!
就连宫里的盐都是宫里采买,是需要花钱,可想而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了。
“一共几家?”房玄龄问询道。
“除了您,还有尉迟家,我大爷爷唐俭,卫公李靖,河间郡王李孝恭等五家!”
“您若是同意就只剩下卫公李靖了,等从您这里离开,我就去卫公李靖府邸一趟,虽说卫公不在,但与李夫人商议也是一样的!”罗豪回应道。
听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