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能这么说!”
杏儿难以置信地看向姜娇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一切都是您让我干的啊!”
姜娇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杏儿。
“我让你把这东西藏在我房间?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是因为您要陷害柳姨娘!”
她的说辞很快就得到了杏儿的反驳,她仰着头,不管不顾地和姜娇儿争辩。
“是您让我找个机会,把这东西放在姨娘的院子里的!”
“哦,然后呢?”
姜娇儿的声音冷得可怕,一双眸子泛着寒意,冷冰冰地看着她。
“姨娘对奴婢有恩,奴婢不想助纣为虐,便想着把东西藏起来,然后找时间丢掉,没想到……”
“没想到今日被我们发现了。”
康国夫人立马接话,“你的心思可真是狠毒,我早就听闻柳姨娘一心爱慕沈将军,没想到你竟然!”
“夫人,你,你为何要这样?”
人群中的柳青青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稳。
那瘦削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那一双眼睛蓄满泪水,又写着不敢相信,真真是好演技。
“我如何?”
姜娇儿挑眉,睨了一眼眼前的两人。
“我身上有陛下钦赐的诰命,柳青青一个孤女,我若是想要害她,自然有千百种法子,我为何要选这么蠢的一个办法?”
“这谁能知道?”
康国夫人白了一眼姜娇儿,“将军夫人难道就想用这种话来为自己开脱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柔妃娘娘,还请您明示。”
“沈夫人,你,你糊涂啊。”
柔妃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
“你前几日救了皇后娘娘,又协助沈将军抓到刺客,这都是大功两件,偏偏现在……真是糊涂啊!”
她一脸的惋惜,看着倒是真情实感的样子。
姜娇儿抿着唇角,忍不住又有些想笑。
“如今皇后娘娘缠绵病榻,此事便由我全权代理。”
柔妃缓缓站起身,依旧是一脸温柔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半分不留情面。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厌胜之术乃是陛下当初亲自下令禁止的,如今竟然公然出现在寒光寺这种佛门圣地,一切还要等本宫禀报陛下之后,再做定夺。”
“至于现在,来人,把姜娇儿给本宫拿下!至于沈将军,你去知会陛下一声,看他如何处置。”
柔妃声音虽然轻柔,但是语速说得极快,字字句句又十分有条理。
“杏儿的话处处是漏洞,娘娘难道不打算再审问一下吗?”
姜娇儿抬头,不解地看一眼柔妃的方向。
就这么轻易地定罪,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你休要狡辩!”
康国夫人打断她的话,看向柔妃道,“娘娘,依照臣妇的意见,还是赶紧将她拿下,不然只怕她又要巧舌如簧,还不知道要怎么颠倒黑白呢!”
她那么伶牙俐齿,搞不好真能再让她给把事情揭了过去。
“把人带下去。”
柔妃没有去看姜娇儿,也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和身后宫人下的命令却说明了一切。
几个婆子作势要上前,去压住姜娇儿。
“都放开!”
姜娇儿低喝一声,直接唬住了几个婆子。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厌胜之术,如何会做出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去吩咐杏儿?”
她话音落下,场面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
很快,康国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现在你说这些,未免有些太荒谬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还说什么不知道厌胜之术,但凡她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都不至于这样。
“什么人证物证?”
姜娇儿歪歪头,眼底的冷意一闪而逝,快步走到那端着盘子的嬷嬷面前。
一把拿起那所谓厌胜之术的娃娃。
“这根就不是什么厌胜之术,这是我给小甜准备的一个娃娃而已。”
“你胡说什么!”
康国夫人脸色一变,又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杏儿。
“那她呢!她可是人证!”
“什么人证?”
姜娇儿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一把夺过装着银子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竟然是石头!
这!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柔妃都有些猝不及防,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愕。
旋即恼怒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杏儿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起来,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怎么会?”
康国夫人快步上前,又一把拿过姜娇儿手里的那娃娃。
这,怎么就是一个普通的娃娃?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姜娇儿面带微笑,主动扶了康国夫人一把。
“怎么,我这不是厌胜之术,夫人您很失望?”
她的眼底带着些许的寒意。
这康国夫人几次三番地想要陷害她,还从来都不知道悔改,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不是。”
康国夫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目光忍不住看向地上的杏儿。
“你这贱婢,简直是满口胡言!”
明明当时信誓旦旦安排了一出好戏,如今却成了一场闹剧。
“这东西压根不是厌胜之术,我也从未给过你银子。”
姜娇儿又慢慢踱步到杏儿面前,忽然抬手掐住她的下巴。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她面无表情地掐着她,一双清冷的眸子深不见底,一眼看去像是坠入了深渊,看得杏儿心里一阵发寒。
“杏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