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知州在琼州待了四天,把整个琼州都逛了遍,走哪儿记录到哪儿。
姜娇儿和沈鹤对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阻止。
第五天的时候,知州启程返回平州。
如同来时一般,沈鹤给予了最高规格的迎送,一路把人送到城外官道上。
“王爷、王妃留步,此番来琼州多有打扰,下官代表平州及知府大人邀请王妃、王爷前去平州做客。”
“若有时间,本王与王妃一定前去。”
沈鹤颔首,目送知州上了马车。
马车逐渐远去,沈鹤与姜娇儿还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沈鹤抬起手,一名穿着军服铠甲的男人从天而降跪在二人面前。
“跟上去。”沈鹤薄唇亲启。
“是。”男人眉眼中透着肃杀的冷冽,应声的刹那,身影如魑魅般快速穿梭在林间。
瞬间消失不见。
沈鹤与姜娇儿往回走,送走了知州这个大麻烦,他们总算能喘息口气。
“这几天可给我累坏了,晚上可得让随风给我按按。”
姜娇儿软绵绵靠在软垫上,声音疲惫。
沈鹤勾唇,“我一会儿要去军营,你想不想吃醉红楼的酒?”
“他们家新出了一个梨花酿。”
姜娇儿眼睛放光,“好呀。”
“对了,你多买些回来,明儿康团儿一岁宴,咱们送些酒去,把萧衡给他灌醉。”
沈鹤跟着笑起来,马车开到城里头,沈鹤在半道下了车,姜娇儿坐着马车回王府。
而此时。
官道上,平州知州的马车平稳行驶。
知州与师爷闲谈说话,聊起近日在琼州的心得体会,颇为感触。
“咱们这次可谓是受益匪浅,这琼州就是靠着这些生意,改变了财政情况。”
“咱们若能以此效仿,平州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知州大人连连颔首:“所言极是,此次回去将图纸整理出来上报给知府大人,咱们也算是立了大功。”
“等咱们平州也发展起来,日后定能越过琼州去!”
二人对视眼,双双笑了起来。
倏地,马车猛地急刹,马儿嘶鸣起来。
马车猛烈晃荡几下,车内的人往前倾斜,险些摔了出去。
平州知州连忙拉住扶手,稳固了身子才抬起头朝外面望去:“出什么事了?”
外面却无人回应。
他与师爷对视一眼,师爷掀起一侧车帘朝外看,车夫已死,跟随而来的侍从也全都成了尸体倒在地上。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令人作呕。
师爷看到这一幕,瞳孔震颤泛起了惧色。
“大、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前面传来一阵风声。
下一瞬,一把长剑刺穿前帘,知州和师爷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趴在了地上。
知州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浑身都在发颤。
“有、有刺客!”
他哆哆嗦嗦吐出三个字,可已经无人能顾得上他了。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杀气直逼而来。
知州已经吓得浑身发软,死死攥着一旁的扶手。
银光乍然闪过,晃了他的眼。
长剑挑开了围帘,蒙着脸的黑衣人双眼布满了杀气。
他猛地出手,铁锈血腥的气息迎面扑来,知州连忙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耳边传来‘叮咚’一声,像是兵器落了地。
知州缓缓睁开眼,只见蒙面人已经倒了下去。
一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知州和师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马车的围帘已经被刺烂,从里面往外面可以看见一个穿着军服铠甲的男人手持双刀,单枪匹马挡在马车前。
而在他的跟前,还有十多名黑衣人。
男人双刀在手中飞转,整个人爆发般飞速冲向了前,双刀划过天际,鲜血如水柱般喷涌而出。
眨眼的功夫,面前的黑衣人尽数倒下。
师爷和知州大人如同泄了气的球,跌坐在地上。
得救了。
……
王府。
沈鹤与姜娇儿看着失魂落魄的知州与师爷,连忙吩咐人准备了定惊茶。
“二位在我琼州发生这样的事情,本王定会调查清楚,给二位一个答复。”
沈鹤声音沉沉,“不若就再休息一夜,再启程离开?”
“不!”知州大人连忙摇头,拱手道:“王爷,此次刺杀来的蹊跷,下官必须立刻返回平州,将此事告知知府大人才行。”
“这次若不是王爷的人出现及时,下官恐怕就要丧命于琼州了!”
沈鹤面色凝重:“朝廷官员丧命在本王的领地,本王也难辞其咎,此次刺杀本王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大人若执意要离开,本王便明日护送大人回平州。”
沈鹤抬手示意,“传本王口谕,调出一支队伍护送大人回平州。”
“是。”
“多谢王爷。”知州大人和师爷拱手行礼。
沈鹤调令出来的一支军负责队护送二人回知州,而沈鹤也同时书信一封传给平州知府,告知此事。
送走了人后,沈鹤与姜娇儿才将那名侍卫叫到了跟前。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禀王爷,属下听从王爷吩咐,暗中跟随大人的车马,刚进官道不久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人,他们下手很辣,就是冲着知州大人来的。”
“属下想还未出境,若大人在我琼州境内出了事,我们琼州难辞其咎,王爷您也不好交代。擅作主张救下了人,还在那群人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将东西呈上,姜娇儿与沈鹤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抹惊讶。
侍卫从对方身上搜来的,是一块王府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