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从她手里拿过腰牌,轻轻摩挲着,“腰牌是假的,王府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谁都有可能仿制这块腰牌。”
“对方故意戴上我们王府的腰牌去刺杀平州知州,就是想嫁祸给我们。”
“如果对方先一步发现这块腰牌,不论真假,咱们都说不清楚。”
姜娇儿颔首,目光灼灼:“是有人想挑拨我们两州的关系。”
“可这样我们要如何向平州那边交待?”
沈鹤抿唇,这的确是一个伤脑筋的事情。
他们对平州的情况不了解,对这位知州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若是知道他与谁结仇,便给对方安个名头也就罢了。
可眼下,这个法子显然行不通。
“先拖上几日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姜娇儿点头。
翌日。
康团儿周岁宴。
萧衡在万汇居摆了几桌,请了军营里的几位好友,还有姜娇儿一家人。
老爷子和阿驰都不爱凑这热闹,老爷子给康团儿准备了个红包,让姜娇儿给带去。
沈小甜最喜欢康团儿,一见面就凑上去抱着不肯松手。
沈鹤带了梨花酿,嚷嚷着说:“今日无君臣,喝倒一个是一个,都给我把萧衡往死里灌!”
众人哄笑成一团,一人提着一瓶酒就去找萧衡。
萧衡抵挡不住,没几下就喝的连连摆手求饶。
姜娇儿和萨娜在一旁笑的乐呵,“我爹给康团儿的红包。”
她将一个红封塞进萨娜的怀里,萨娜也不客气,还伸手讨要:“你的呢?王爷的呢?”
“我们夫妇俩是一体,哪有送两份的道理?”姜娇儿白了她一眼,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瞧瞧,可别致?”
萨娜眼前一亮,“这暗藏玄机?”
“果然眼毒。”
姜娇儿称赞了句,教萨娜用起来,合上时成两锁拼成爱心形状可以放蛊虫和药丸,分开时可以分别存放一些重要东西。
最重要的是,只有两锁合在一起,才能打开一个完整的。
“巧夺天工。”萨娜啧啧称奇:“康团儿没长大之前,这东西我先替他用着。”
“随你。”
“对了,前日王小七身边那丫鬟和雪州人接触了。”
“前日?”
萨娜点头,之前她发现王小七身边的丫鬟和雪州有关系的时候,就偷偷在丫鬟身上下了追踪蛊,只要丫鬟有异动接触雪州人,她就能发现。
“原本我是想告诉你的,但我听说你们前几日在招待平州来的知州大人,我又暗中打听了下,王小七这几日都在府中挺安分的,便没及时告诉你。”
姜娇儿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你再替我盯紧些,下次若你一发现,便及时告知我。”
萨娜点头。
康团儿的周岁宴办的挺圆满,几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
最后还是姜娇儿和萨娜,挨个儿把人送回去。
马车上,刚刚还晕头转向的沈鹤,忽然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半点没有喝醉的迹象。
姜娇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还要给人家萧衡灌醉,要不是你装的像,今晚只怕走不出这万汇居。”
沈鹤揉着脑袋,“那群混小子,只要一说无君臣,就往死了灌我。”
姜娇儿掩唇轻笑起来。
“对了,我之前听你和萨娜说雪州什么的?”
“你听见了?”姜娇儿脸上的笑意敛了几分,“萨娜说丫鬟和雪州又联系了,而且就在前日。”
“前日?”沈鹤也明显注意到了这个时间。
“很巧合是吗?”
“平州知州来咱们这儿不是什么秘密,王府里头也没瞒着,对方有心肯定是能查的到的。”
“赶巧的是雪州人一异动,知州就遭遇刺杀。”
姜娇儿垂眸,绞着帕子,“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否有关系。”
说起来确实有些巧合,沈鹤思忖道:“我派人去雪州。”
雪州人留守在琼州,他王府里头还有一个眼线,处处都被人盯着,他们过于被动。
既然雪州能安插眼线进来监视他们,那他又未尝不可?
不求其他,只为在雪州有异动之前,他们能提前得知。
沈鹤说完,整个人就靠向姜娇儿。
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声音低哑:“夫人,我头晕的厉害,你替我揉揉。”
姜娇儿推了他一下,“我让人给你准备醒酒茶,回府你就喝上一杯。”
沈鹤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太阳穴处,姜娇儿翻了个白眼,却任劳任怨地给他揉起来。
他鼻腔里溢出满足的喟叹声,姜娇儿听着这动静,不由地红了脸。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沈鹤抬眸就瞧见面前的娇人儿脸颊泛起红晕。
喉结微微滚动,沈鹤拉着她的手摩挲,“夫人……”
“别胡闹!这是在车上。”
沈鹤勾唇笑了笑,直起身子凑近她,“我还没说话呢,夫人就开始拒绝我,看来是夫人更想。”
姜娇儿咬着下唇,潋滟的唇上水渍光泽,沈鹤忍不住俯身亲吻。
他吻的很急很深,姜娇儿微微喘着粗气。
等到马车停在王府门前时,姜娇儿是被沈鹤抱下马车的。
随风低着头,一路向前开门,替二人关上房门的刹那,她长长吁了口气。
月色之下,随风的耳根子通红。
真是羞死人了。
……
被沈鹤折腾了一夜,姜娇儿一觉睡到晌午才起来。
人沈鹤倒是精神抖擞的去了军营,留下姜娇儿一个人瘫在床上,让随风拿了软膏给她揉了腰才起来。
午膳用的是小炒黄牛肉和雪燕炖梨,姜娇儿一个人吃的简单,填饱肚子不浪费就行了。
随风刚把午膳撤下去,外面就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求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