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女子,相夫教子本就是女子该做的,孝敬婆母理所应当!”
“你这些歪理邪道,留着跟我的拳头说吧!”
“小贱蹄子打着为女子的旗号发骚,看我不打死你!”
“骚货!你该不会是想蛊惑男人吧?看我不划花你的脸!”
男男女女的人冲着莲莲上去,长手躲开了侍卫,长长的指甲冲着她的脸上去。
莲莲大惊失色,慌乱地往后躲。
在琼州时也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可百姓们没有南宁这边反应如此之大,顶多也就是骂几句过过嘴瘾,不会直接动手。
春日班的人护着她,疾步往后退。
挡在前面的侍卫不能动武,没两下就被百姓们给挤开了,手脚并用着往上爬,一群人将莲莲团团围住。
春日班的人将她围在中间,脸色惶恐紧张,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为民除害!”
为首的男人一把揪住莲莲身前的男子,作势扬拳。
“住手!”
正在此时,戏园子门前传来一声冷喝。
盛宏带着人冲了进来,红色的官袍上绣着暗纹,圆领里头是一件黑色内衬,整个人看起来肃穆威严。
“将闹事者,通通抓起来!”
凌厉的目光环扫众人,盛宏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下令。
春日班戏园子是他的地方,春日班来这儿他也知道,无需多问,闹事者一律抓捕。
“大人!冤枉啊大人!”
“是他们传播淫邪,有伤风化啊!”
盛宏冷冷一瞥,手底下的人直接将人扣押带走。
有了这出头鸟做例子,戏园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方才叫嚣的厉害一群人,此时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句话不说。
“日后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可以不来,没有强买强卖,既然踏进了戏园子,就要放尊重些!”
“你们别忘了,今日这出戏,是不需要银钱的!”
“若再有下一次,一律抓走!”
盛宏撂下话,身旁的侍卫们护着莲莲走了出来。
他正式打量面前的女人,一袭戏袍,腰间的腾云纹腰带将那抹细腰勾勒出来。
曼妙身姿引人遐想,一双春眸似水含情,氤氲着雾气,头发散乱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受伤了。”
盛宏目光落在她脸上,靠近耳后的位置,有一条抓痕。
莲莲伸手触碰了下,倒吸了口冷气。
“跟我来吧。”
盛宏抿了抿唇,神色冷漠,负手往前走。
莲莲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约莫是下台的时候没注意,踩空了,整个身子跟着往前倾去。
“哎呀!”
她惊呼,盛宏回过头就看她栽下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莲莲整个人栽进他怀中,盛衡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迅速推开她,沉着声问:“你没事吧?”
莲莲摇头,福了福身子,“多谢大人,民女无碍。”
“嗯。”盛宏目光淡淡掠过她,“注意脚下。”
跟着盛宏回到府衙后院,找来大夫给她上药,伤口不深,就是一道普通抓痕,涂抹些膏药就足够了。
莲莲不在意脸上的伤,只在意今日的戏。
闹成这样,想来再开一场,也无人问津了。
“春日班的戏约莫是演不下去了,本官劝你向王妃言明,及早回去为好。”
“南宁风俗开放,走南闯北的人多,男人经商在外,家里都是女子打点,你那些思想在这里行不通。”
盛宏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言辞恳请地劝说着。
莲莲抬起头看他,盛宏神色肃穆,周身端着气派,脸上透着不符合年纪的老成。
他迎上她的目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躲开,沉声道:“本官话说到这儿了,你自己斟酌。”
“本官还有事,一会儿你休息好了,会有人送你回去。”
“多谢大人。”莲莲福了福身子。
盛宏走后,她还坐在石凳上,眺望着远方。
南宁是这一趟的第一站,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得留下来,得改变这墨守成规的观念!
得打响这第一战!
……
十月中旬,又到了每个月对账的时候。
手里的产业越来越多,加入商会的商家数量增加,所有的账目都累积到月末的话,姜娇儿也忙不过来。
索性分开看账,离得远的便一月一次,每月中旬,离得近的就两月一次,月末对账。
看完遂、平、京三地的账目,姜娇儿揉了揉眼睛。
“王妃。”
翠萍端上茶:“刚泡的菊花枸杞,清肝明目。”
“管家来了。”
姜娇儿喝了口菊花枸杞茶,入口清香甘醇,从胃暖到心里。
她点点头:“应是来报账的,让他进来吧。”
管家进了内堂,行了礼后将账本呈上来,“王妃,咱们王府自个儿的账都是对得上的,就是海家那边……”
“海家怎么了?”姜娇儿头也没抬,快速翻阅着账本。
账本很清楚,以院子为单位记录,每本里头都写着当月的支出,谁人支取了多少银子用于何处,都一目了然。
王府里自家的帐很快就看完,姜娇儿刚好翻到海家。
那是一本新的册子,可也洋洋洒洒写了好几篇了。
她手一顿,抬眸望去:“怎么不说?”
“这个月,海家院子的银子已经用超了,今日东厢房的丫头还来找我要钱,这钱给不给?”
姜娇儿睨了他一眼,没吭声,低头翻着账本。
账目上,海家这个月已经支出了一千两,其中只有一百两是海荣富那边取走的,剩下的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