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与沈鹤对望了一眼,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娘亲,爹爹,如果是真中了勾魂线虫是有办法可以引出来的,但就怕下蛊的人先下手,如果线虫死了,人也会死的。”
沈鹤沉思,姜娇儿问道:“小甜,这勾魂线虫是怎么进他的脑子呢?”
“可以通过饮食或者服药,这种线虫在脑子里或许已经存在了很久,线虫生长比较慢,一般需要半年或者一年才可以长大,才会被人控制。”
“虽然症状能对上,但我们对车夫的情况了解的甚少,光凭这些恐怕不足以说服大理寺,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中了勾魂线虫。”
沈鹤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提出来,有没有勾魂线虫引一引不就知道了?”
“眼下我们是穷途末路,只能搏一搏了。”
姜娇儿思索着,沈小甜道:“娘亲,如果是线虫,我有办法可以引出来的。”
“好,那我即刻提人。”
姜娇儿带着随风和几名侍卫前往刑部大牢,沈鹤则派了人去大理寺找少卿说明情况。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看守的侍卫见到姜娇儿连忙迎上:“琼王妃。”
“本宫前来提人,之前关押的车夫,所在何处?”
圣上口谕,由姜娇儿协助大理寺调查税银丢失案,姜娇儿不需要手牌也能随意提人。
侍卫连忙道:“就在地牢里头,不过王妃刚才不是已经派人来了?”
姜娇儿脸色猛地一变:“本宫何时派人来过?”
侍卫闻言,也瞬间反应过来。
“糟了!”
“还不带本宫过去?”姜娇儿脸色阴沉,侍卫扬手一挥,除了守在门口的一人之外,其他人纷纷跟随其后。
随风手握长剑走在最前面,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水牢深处。
水深积没过脚踝,空气里透着一股腐朽的腥臭,像是尸体堆积的腐败味道,混杂着血腥,令人作呕。
“啊——”
尖叫声划破静谧的空间,随风几乎是瞬间提剑而上。
水牢深处,黑衣人砍断门上的锁链,正欲推门而入,余光瞥见一道寒光,回眸的刹那,随风身子腾空长剑直指而上。
黑衣人眸光微动,不躲反迎上,两道身影啥时间混成一团,只听“砰砰砰”的声音不绝。
刹那间,似已交手过十几招。
姜娇儿见状,高呼:“快救人!”
她说着,自己率先弯着腰贴着墙冲向牢门,黑衣人眸光一转,长剑在空中挽了个空,急急调转剑锋,朝着姜娇儿辞去。
“哐当!”
一柄银剑狠狠撞在黑衣人的剑身之上,两柄银剑发出剧烈声响。
尖锐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水牢之中,两柄银剑也在同一时间碎裂成四段。
黑衣人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数步。
布满杀气的双眼微微眯起来,阴鸷冷厉的目光里透着嗜血般的危险。
他赤手空拳而上,目标不再是随风,而是姜娇儿。
姜娇儿面容冷厉,身旁的侍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为她开出一条路来。
她扶起牢中奄奄一息的车夫,带着人朝外走。
车夫没有沈鹤幸运,他是案子的主要人物,刑部审问拷打,在所难免。
身上皮开肉绽,衣裳和血肉粘黏在一起,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忍着,本宫会让你活下去的!”
姜娇儿疾言厉色,车夫半靠在她身上,喏了喏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身后传来凌厉的掌风,姜娇儿连头也没回,只听男人一声闷哼。
“你们……逃不出去的。”
男人嘶哑的声音如地狱使者勾魂,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气。
“王妃小心!”
随风大喝一声,几乎是瞬间铺上前来。
姜娇儿回过头,数十枚带毒的银针朝着她和车夫射来。
她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吸铁圆牌,银针全数吸在了圆牌之上。
随风顿时松了口气,姜娇儿扬了扬眉,就这?
“抓住他!要活口!”
姜娇儿一声令下,侍卫和随风齐上阵。
那黑衣人面色猛地一变,眼角狠狠抽搐几下,浑身爆发出浓烈的杀气。
“快!在那边!”
门口传来声音,大理寺少卿带着人而来。
水牢里的人越来越多,将路口堵的水泄不通,黑衣人见势不对,狠狠吐出一口浑浊的气。
“你跑不掉了。”姜娇儿冷声道。
他轻嗤,眼底一如既往的轻蔑。
只见黑衣人一手拉开架势,另一只手藏在了背后。
在侍卫冲上前的一瞬间,他猛地朝前方扔下一颗圆球。
“轰隆——”
冲在最前面的侍卫被炸飞开,溅起的水花混杂着烟雾,呛鼻难闻。
姜娇儿死死拽着身边的车夫,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
“竟让他跑了!”
她低声发狠,转头看向大理寺少卿:“大人,今夜你也看见了,只怕有人想杀人灭口,本宫认为应该连夜提审马夫。”
“王妃所言极是,下官现在就去准备。”
姜娇儿颔首,看了眼随风,确认她无事,才让她回府去把沈鹤请来。
找来大夫为车夫简单上了药,用参汤吊着命。
大理寺少卿很快准备好,随风也带着人把沈鹤抬了过来。
此案备受关注,但因是临时审讯,所以除了刑部、户部两位尚书之外,其他都是大理寺的人。
姜娇儿先是对众人陈述了今夜发生的事情,以此表示怀疑税银案是有幕后黑手的。
而车夫是至关重要的人证,对方一定有什么重要信息遗漏在车夫身上,所以才会想要杀人灭口。
随后,姜娇儿又说了勾魂线虫的事情,虽然刑、户两部尚书不太相信,但终究是没有出声。
姜娇儿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