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在寻常人看来就是毒花,可对沈小甜来说那可就是药引子。
此物在琼州难寻,也难怪她如此伤心。
“小甜做的对,没有忘记娘亲告诉过你,你学的医术和蛊术不是用来残害性命的,而是用来救人和自救的。”
“曼陀罗,娘亲和爹爹会为你重新寻,至于李澜儿,也不用想着去报复她。”
“咱们且等着,等她露出尾巴来,逮住时机狠狠咬下去!”
沈小甜看着姜娇儿故作凶狠的模样,破涕为笑。
“娘亲,你真好。”
姜娇儿摸了摸她的脸,“好了别哭了,哭成小花猫,待会儿你爹爹要心疼了。”
“你们三个都还没吃东西,先用晚膳再去见爹爹。”
三个孩子手拉着手,前往暖阁。
开春之后,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姜娇儿替沈小甜找寻了新的曼陀罗花种子,留着带回琼州。
沈鹤身上的伤开始结痂,逐渐能下床活动。
在养伤期间,听说雪、良、寒三州的藩王已经离开京城。
藩王回京述职需要汇报近年来藩地的情况以及推行的政策,和旅行朝廷下放政策的结果。
再由圣上调查问话之后,方能离京回藩地。
姜娇儿想起雪州的事情,讳莫如深。
这三州在这次的碰面中存在感很低,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就连离开也是悄无声息。
没听说是何时汇报,圣上又是何时召见的。
姜娇儿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这三州是刻意在隐蔽自己的存在一般。
不过既然良、雪、寒三州已经离开,那琼州的事情只能日后再说。
琼州的述职奏折是早就呈上去的,只是陛下迟迟没有钦点让沈鹤觐见。
大抵是念着沈鹤还在养伤,所以才拖延下去。
春寒交替。
窗外渗着冷风,屋子里地龙已经关了,但还烧着银碳。
不多会儿,外面升起了太阳,金灿灿的阳光跳跃在草坪上,给院子里的花草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有阳光的时候天气暖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偶有凉风吹来,也不会觉着特别凉。
这种气候最适合踏青郊游。
只可惜,沈鹤虽能活动,但却不宜多行走。
孩子们见着出了太阳,一个个都冒头出来,姜娇儿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游戏,沈鹤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笑望着四人。
幸福感充斥在他周围,满足彻底填满了心间。
“王妃,门口来了个人,他说是金楼的老板,想要见您。”
随风走到她身边,朝着院子外看了眼,门房小厮低眉顺眼站在一侧。
“金楼老板?”姜娇儿眉梢轻佻。
金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首饰店,三年内崛起,生意红火,款式新颖,受京城贵女追捧。
但因为金楼的首饰都是由纯玉或纯金打造,价格昂贵,所以去往金楼的几乎都是权贵人家,几乎没有普通百姓。
姜娇儿看了眼沈鹤,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沈鹤朝着孩子们招手:“过来,娘亲有事要先忙一会儿,爹爹陪你们玩。”
“爹爹最近研究出一个新棋玩法……”
“娘亲,我要跟你去。”沈小甜跑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两个孩子围在沈鹤身边,听他讲新的玩法,自己带着随风去了偏厅。
“他有没有说来做什么?”
“没有,就说是要见您。”随风摇头,“翠萍在偏厅备好茶水了。”
姜娇儿颔首,牵着沈小甜往偏厅走,不管她见不见,王府的待客之道都是要有的。
偏厅里,一个中年男人正襟危坐,身上的古绸缎子价值不菲。
中年男人生得正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穆,没有半点商人的圆滑。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明狭长,却没有商人的精明。
姜娇儿打量了一眼,觉着男人不像是做生意的商人,反倒是有一股官场上的气质。
男人见她前来,立刻起身相迎:“草民见过琼王妃,见过小郡主。”
“请起。”姜娇儿抬手,“不知老板贵姓?”
金楼老板笑了下,随后坐下来:“草民姓金。”
“还真是金掌柜。”姜娇儿笑了下,“金掌柜特意到王府来,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金掌柜眼睛眯起来,笑得诚恳:“早就听闻王妃为人爽朗利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王妃直言了,那草民也不兜圈子,草民想和王妃做生意。”
姜娇儿闻言,不由地弯唇笑了起来:“金掌柜说笑吧?同本宫做生意?”
“王妃,实不相瞒,草民认为王妃是天底下最会做生意的人。”
“金掌柜过誉了,本宫是略懂一些经商之道,可却不敢自诩是这天底下最会做生意的人,这等高帽本宫受不起。”
姜娇儿摆手,“恐怕要辜负金掌柜的期望了。”
姜娇儿端起茶盏,垂眸的瞬间藏住眼底的困惑。
这金楼的生意在京城里头数一数二,店铺每日门庭若市,流水至少在上千两。
生意这么好的铺子,这金掌柜也是下足了功夫,用足了心思。
耗费了这么多心血却要来找她合作生意,怎么想怎么奇怪。
就好比一块蛋糕,你明明可以自己吃,却非要分出去,为什么?
除非你知道这蛋糕自己做下去会坏,而你又舍不得丢,所以只能找人分担。
“王妃过谦了。”
金掌柜好似没听出她的话中意一般,“草民知道王妃的万汇居开了好几个分店,在遂州、平州、京城以及琼州四个地方,每个地方的成绩都很不错。”
“草民想跟王妃做生意,也是想跟王妃学习效仿万汇居的思路,多开几间金楼。”
姜娇儿笑了笑,“金楼是首饰铺子,和做酒楼不一样,酒楼成本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