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慌忙撇开头，随风和翠萍连忙将点心拿开。
“王妃没事吧？”翠萍连忙端来水，姜娇儿喝了一口后，那股不适感才压下去。
她摆摆手，“这什么东西？味儿怎么这么冲？”
随风和翠萍对视了眼，脸色有些尴尬。
“王妃，这就是普通糕点而已，味道闻起来挺香甜的，没有别的味儿啊。”
随风和翠萍两人闻起来都只觉得挺香甜的，没有别的味道。
姜娇儿偏头：“快拿出去吧，这味儿闻着难受。”
随风连忙将糕点拿出去，翠萍将窗户开大些，空气流通起来，屋子里的味道才消散掉。
两丫鬟把糕点拿出去扔掉，怕自个儿吃了身上有味儿，闻着会让姜娇儿觉得难受。
怀孕的人难免敏感些，闻着的味道也和她们不一样。
除了新酒楼的点心之外，姜娇儿旁的都没有反应。
怀孕初期除了嗜睡些，其他能吃能跑，生龙活虎。
转眼头三月便熬了过去。
肚子已经有些凸起，隐约能看到些弧度，若是穿上宽松的衣服，便也看不出来。
姜娇儿身材倒是没什么变化，脸圆了些，随风和翠萍成天变着法给她补身体，也难免长肉。
最热的时候熬过去，月份越大，姜娇儿也没觉得难受。
沈小甜知道她肚子里揣了宝宝，闹着要给小宝宝做衣裳。
半大的孩子哪会做什么衣裳，不过是图个乐子，看着随风和翠萍忙里忙外，觉着自个儿也该做什么。
姜娇儿没打击她，顺着她的心意，母女二人出门买些布料，打算手把手教她。
买完布料回来，沈小甜说有些累了，姜娇儿便带着她去了万汇居，打算在万汇居歇会儿，顺便将午膳解决了。
往日里门庭若市的地方，这会儿清净得令人诧异。
整个大堂里面一眼望去，只有两三桌客人，空空荡荡的，冷清得不像话。
店小二百无聊赖地擦桌子，脑袋耷拉着，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就说：“惜客居往前走右手边就是。”
“这儿不是万汇居吗？”姜娇儿挑眉。
店小二一听，猛地抬头：“王、王妃！”
“自个儿店铺的名字都记不清了？给惜客居做宣传？”
姜娇儿睨了小二一眼，“楼上包厢空着吗？”
小二苦笑了下：“空着的，王妃楼上请。”
姜娇儿带着沈小甜、随风和翠萍上了二楼，关上门才问道：“生意怎么这般冷清？”
“王妃，生意都被惜客居抢走了。”
“自打这惜客居开起来，我们万汇居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来店里吃饭的，都是因为在惜客居排不上号才过来的。”
“小的刚才也不是记不清自个儿家招牌，只是来这儿的人，十个九个都问惜客居怎么走，小的回答顺嘴了，就……”
店小二垂着脑袋，解释了一通。
“掌柜的呢？”
“在后厨呢，小的去叫他。”
姜娇儿摆手：“不用了，先给我们上桌菜，吃完再说。”
店小二走了后，随风才说道：“这掌柜的也是，万汇居生意差成这样，他也不来王府通知一声。”
姜娇儿摇头：“通知什么？说万汇居生意差？说那些宾客都去隔壁？这不是纯纯给他自己找难堪？”
姜娇儿倒是能理解掌柜的，好端端的生意做了三年，一夜之间开了间新的酒楼，莫名就把客人全抢走了。
“那惜客居的菜，很好吃？”
随风和翠萍对望，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次买回来的点心，您闻着难受，奴婢和翠萍也没吃就扔了。”
“可也不对劲。”
姜娇儿摇了摇头，“哪怕惜客居是宫廷御菜，咱们万汇居也不难吃，千人千面，不会人人都觉得好，总有人念旧或喜好万汇居这一口。”
“怎么会一个客人也没有？”
姜娇儿喃喃自语，随风和翠萍都答不上话来。
不多会儿，掌柜的亲自端着菜肴上来。
“王妃。”
掌柜的讪笑，脸色有些难看，将菜放下后，搓了搓手退到了一旁。
“王妃我……”
姜娇儿抬手制止了他，“有什么话，等会儿说。”
她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又示意随风和翠萍尝。
“有变化吗？”
两丫鬟摇头，姜娇儿放下筷子，自己也没吃出来有任何不对。
说明问题不是出在万汇居上。
“掌柜的，惜客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掌柜的连忙说道：“惜客居是三个半月前开起来的一间新酒楼，开业的时候其实生意不怎么好，但他们的点心买一送一，很多人为了图便宜就去试了试。”
“就从那点心开始，生意就好起来了。”
“每天人满为患，从早上开始就排队等着，一开始咱们万汇居还有些熟客，后来也都去了惜客居。”
“小的起初没有在意，想着是过些日子自然老熟客们就回来了，也时刻都盯着后厨，口味也不敢变。”
“王妃是小的没用，没能留住顾客。”
姜娇儿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是要弄清楚惜客居的生意为何这般好，咱们与惜客居的差距在什么地方。”
“菜本宫已经尝过了，味道没有变化，说明问题不是出在咱们这儿。”
“掌柜的，惜客居你去尝过吗？”
掌柜的摇头：“惜客居那边生意兴隆，小的倒是想，就是赶不上号。”
“行，那明日一早，你就去排队，点一桌惜客居的菜带回来，咱们一道尝尝。”
“是。”
姜娇儿放了筷子，又叮嘱了掌柜的几句后才离开。
回了王府，沈小甜开始跟翠萍学做衣服。
翠萍是坚定的女儿党，说什么也要给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