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来当即就锁住了李氏的胳膊。
李氏这才反应过来,她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乃翰林待诏的夫人,国子监祭酒之女你们胆敢动我?”
韩清晏眯了眯眼睛道:“夫人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本官明日必要参王待诏和李大人一本。”
他哼了一声:“带走。”
李氏这才知道韩清晏竟然是动真格的,她看向自己的夫君喊道:“夫君,夫君救我啊夫君。”
王文宣忙走到韩清晏面前拱手行了一礼道:“韩大人,内子她只是……”
不待他把话说完,韩清晏就打断了他问:“王待诏是想陪你夫人一起入狱?”
一句话堵得王文宣哑口无言,而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的冷汗,整个人都在哆嗦。
韩清晏瞧着他这窝囊样就觉得晦气。
他和王文宣是同一年高中,他是状元,而王文宣是探花。
王文宣出自琅琊王氏,然而他身上却没有一丝琅琊王氏的风骨。
当初陶家出事后,他便退了和陶文鸢的婚事。
在他中了探花之后,便同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勾搭到了一起,然后借着丈人家的势,入了翰林院。
这么多年,他依旧是一个九品的待诏。
然而此人品行也是不端,陶文鸢在女子会试上夺得魁首觐见陛下替父洗冤在京城名声大噪,王文宣便后悔了。
后来见陶文鸢一直没有嫁人,他便以为她是放不下他,还想着和她重修旧好,甚至是娶她做妾!
若非他生出这不该有的心思,他的夫人又怎会经常来闹?
若论罪,他王文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韩清晏不想看见此人,便下令将闲杂人等全都清了出去。
他走到陶文鸢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陶文鸢摇了摇头,有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低着头道:“不好意思,又给韩大人你添麻烦了。”
韩清晏看着她:“其实,这件事也不难解决。
只要让王文宣死了这条心,让李氏安心,他们自然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所以陶夫子要不要考虑考虑?”
陶文鸢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考虑什么?”
“嫁人!”
韩清晏朗朗的声音道:“嫁给我!”
陶文鸢瞪大眼睛,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站在一旁的宋时薇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她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了,忙道:“陶夫子,韩大人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宋时薇带着惊雀转身匆忙离去。
萧景珩见状跟着她一起离开了承文书院。
知道宋时薇不想见他,他便跟在她的马车后面。
“小姐,王爷的马车一直跟着咱们。”
惊雀发现了萧景珩的马车,便提醒了一声。
宋时薇心里乱糟糟的,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萧景珩,昨夜她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一宿都没睡。
她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样子道:“随他去吧。”
马车停在了承恩伯府,宋时薇下了车径自入了府。
萧景珩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
青默看着自家王爷像个望夫石似的,一直盯着承恩伯府门前,他好奇地问道:“王爷惹宋小姐生气了?”
“嗯。”
萧景珩闷闷地应了一声。
青默道:“姑娘家都是要哄的,你这样巴巴看着又不能让她消气,你得行动起来。”
萧景珩蹙眉睨了他一眼:“你懂的倒是挺多,那你说说本王应该怎么哄才能让她不生我的气?”
青默摸了摸头,他哪里是懂得挺多,而是闲来无事看过几本话本子而已。
他想了想道:“俗话说烈女怕缠郎,要想抱得美人归你就得……不要脸一点。”
萧景珩:“……”
他忍着想给青默一拳头的冲动问他:“那要怎么个不要脸法?”
青默从怀中掏出一本小札递给了萧景珩道:“此乃京城最为畅销的书,王爷或许可以从中学习一番。”
萧景珩接过他递来的小札,只见上面写着《风流才子俏佳人》这一看就是市面上的话本子。
他忽而想起在清水镇的时候,他扮作侍从跟在宋时薇身边,就经常跟着她去买这种话本子。
她喜欢在田野山间寻一棵大树悠闲地躺在上面看话本子,有时候看着看着她就睡着了。
而他并不喜欢这种东西,因为书中写的多是一些情情爱爱。
许是因为从小他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在他心中报仇寻找真相比情爱更加重要。
正因此,他才差一点就失去了她。
萧景珩永远都不会忘记,当他策马赶回清水镇的时候,听到庄子里的人说宋时薇被接回京城嫁人去了。
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全部。
他已经错失过她一次,这一次如论如何他都要抓住她,取得她的原谅。
萧景珩深吸了一口气,他放下帘子,拿着青默给他的话本子仔细地读了起来。
……
宋时薇回来后就听说周氏病倒了。
她来明华堂探望,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周氏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唇色有些泛紫。
林嬷嬷正在为她擦洗,见宋时薇过来她忙见了一礼。
宋时薇在床榻前坐下问道:“母亲怎么样了?”
林嬷嬷回道:“大夫说夫人是怒火攻心加之受了刺激,肝气不舒,心思郁结有心脉梗塞之相,需要好生修养。”
宋时薇虽然没有拜广陵子为师学习医术,但跟着他也见过不少的病人。
周氏这病来得蹊跷,应该不是林嬷嬷说的这么简单。
她问:“请的哪里的大夫,可有让陈太医过府一探?”
林嬷嬷道:“是经常来承恩伯府看诊的大夫,老爷并未惊动陈太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