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祈府
一看公子带着一个姑娘,不见一众随从,马匹和衣服也换了,想来路上不顺,姑娘出手搭救。
“公子终于回来了,这让人担心,这位是?”祁铭从来不沾花惹粉,清了清嗓子看着良叔八卦的眼神说“这是共命的兄弟,金瑟瑟,整理出西苑的厢房给她住,不用太珍重”。
这话里满是讥讽,自己是因为他才受难,带这也不是自己非要来的,还兄弟,自己是个女孩子好不好,瑟瑟心里一万句脏话。
良叔应允着,不知道公子葫芦里买着什么药,还是吩咐下去照办,这个姑娘对于公子可不简单,西苑是从来没有厢房,只有一处以后用作婚房的别苑,公子难道是!看着公子已经走进了府邸,连忙招呼“瑟瑟姑娘,贵忙烦移步前堂,一路劳顿吃些府里的特产减减乏”。
瑟瑟跟着一个小厮穿过庭院到了前堂,一屋子雕刻俊美的桌椅,还有一扇双面屏风,立在两边,墙上挂着梅兰竹菊的字画,每个小桌子上摆着酥饼水果,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问旁边的小厮“你家公子叫什么呀?”
拿着糕点,一边吃着,东瞧瞧西看看的,住的地方真大,花团紧蹙,池塘养着金鱼,还有尽心养护的乔木。
小厮自豪的说“公子是祁铭,祖上是皇城贵人的拜把子兄弟伙,少时迁来此地,全城的女孩子巴不得爬上公子的暖床呢”察觉自己后面说的有点过,噤声不说了。
吆,小白脸原来叫祁铭,府里人都那么推崇他。一个女使带着自己绕过花园假山,进到一处独立院落,映入眼帘的是亭台楼阁,一排女士杂役站成一排,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有些不适应。
一个年长的女使开口“金姑娘,西苑已经打理好了,有什么不满的,缺什么吩咐下人们就是”瑟瑟从来没有被伺候过,满身鸡皮疙瘩,怯生生的回了不用了,拿在手里的酥饼紧张的掉在了地上。
“去,买点酥饼果子送到姑娘这来”老妈子看到掉落的糕点微微一笑。
自己当众出丑,糗大了,赶紧关上了房门,深深吸了口气。
家里的女仆使役,从公子入城就知道了,早已洒扫好院子和准备好了洗浴和换下的衣物,讨论着前院传来的消息,公子还带回来一个姑娘,说是让良总管安排到了西苑,大家都知道西苑是以后留作婚房的院落,不会是公子开荤了吧!
几个年轻女使,一脸愁容,自己的凤凰梦破裂了,一会定去瞧一瞧,是什么妖魔鬼怪勾走了公子的魂。
祁铭终于回到自己府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三步做一步来到房间,脱掉旧衣,麒麟玉佩放在桌子上,依靠在浴桶里,撑开双臂搭在桶沿上,头后仰闭着双目,蒸汽微微亲吻着脸颊下巴,映出他线条分明近乎完美的轮廓,竟然分不清他的表情。少许,他漫不经心的掀开眼皮,眼眸中带着些许俾倪几分凉薄。
接连几日不见祁铭,自己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有出过西苑。整个院子里的人还不错,每天变着菜品给自己吃,什么烧鸡烤鹅,焖猪脚,松鼠桂鱼,辣炒干,进城看到的糖葫芦都有送来,还有人带着布给自己量体裁衣,日子过得太滋润。
祁铭是这个家里唯一认识的人,几日不见心里还是有点小落寞,照顾自己的一个小丫头叫春桃,每次吃饭自己都分享给她,也处成好关系,问春桃她也不知道,她说一直在照顾自己也没有出过西苑,西苑是府邸里单独的一处院子,祁铭住在东苑,中间相隔,东苑发生什么西苑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