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名叫钱啸,乃是当地显赫一时的富家子弟,其家族掌控了周边数个村落的土地,权势滔天。”
李新景低声叙述着,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厌恶。
尽管面前的钱啸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气势汹汹的逐渐逼近,但她并未感到丝毫畏惧。
她心里清楚,尽管钱家在当地颇有些能耐,但与林南相比,仍显得微不足道,两者之间的差距如同云泥之别。
不过,李新景的双亲却被钱啸的出现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道歉。
“钱少爷,此事与我们无关,当初是李新景私自逃跑的,现在又自己跑了回来,我们对此是一无所知啊。”
“对啊钱少爷,这死丫头竟敢得罪您,你看她现在就在这里,任您处置,我们绝不干涉!”
钱啸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可不管你们知不知情,既然收了我家的钱,还敢让她给跑了,我告诉你们两个。待会儿等我把她带走之后,我还得再追究你们的责任。”
说罢,他迈这二五八万的步子向李新景逼近。
“哈,李新景,我们又见面了了!刚才手下报信儿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是真的胆大包天啊!这次就先算了,跟我回去受罚,乖乖做个偏房。若还想逃跑,小心你的性命!想逃离我的手掌心?简直是痴心妄想!你李新景死了也得是我的鬼!”
钱啸眼中凶光闪烁,一把朝着李新景抓来。
林南见状,一个箭步跨到李新景身前,眼神锐利:
“滚!”
原本不想再多生事端的林南却是忍不住插手了,本以为这次带李新景离开,就不会再踏足此地。
然而此刻,他的忍耐已到极限。
钱啸愤怒至极,指着林南斥责:“你算哪根葱,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奴仆们应声而动,直扑林南。
“小子,竟敢阻挠我们少爷,自寻死路!”
“我看你真是瞎了眼了,竟敢拦我们的路!”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这里是谁说了算!”
奴仆们面色狰狞的向林南走来。
些许围观的村民们已经有些不忍目睹下去了,他们深知得罪了钱家这位少爷,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他们已经可以想象这个外乡来的小子待会儿会有多么凄惨。
李新景的父母看着林南,脸上露出了嘲讽与不屑——敢招惹钱家少爷,这无疑是自掘坟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人群涌动。
“什么动静?”
“瞧,来了好多人啊!”
“究竟何方神圣?”
“莫非是官兵?你看还携带兵器呢!”
“该不会是叛军吧?”
看着那只出现在村口的数百人队伍,村民们躲得远远的,议论纷纷。
这么大的动静,钱啸自然可看到了,他皱了皱眉。嗯
然后他就注意到那数百人的队伍竟然朝这边来了。
纵然只有几百人,但他们跑动起来那宏伟的脚步声,简直是震人心魄。
这一变故使得奴仆们不得不放弃对林南下手,转而护卫在钱啸的身边,警惕万分。
“别慌!”
钱啸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我钱家在丰山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有我爹在即便是县官也要敬我三分,在这丰山县,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动手?”
说完他昂着头,还特意扬了扬下巴,傲然的对着队伍里那个带头的。
结果对面的人却像根本没看到他一样,径直朝着林南跑了过去。
武晖走到林南面前,恭敬地说:
“东家,如何处理这些人?”
林南平静地指示:“拿下!”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短短两个字,便让村民们心头狂颤。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钱家在这村里确实算是只手遮天,就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若是有人敢于反抗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今天竟然有人敢对钱啸下手。
他们有些难以置信,莫非这村里要变天了吗?
钱啸同样面色剧变,眼睁睁的看着那杀气腾腾的队伍将他们团团围住,钱啸惊恐出声:
“你、你可知我父是谁?我父……”
不等他说完,武晖便是一记耳光将其打倒在地。
“少废话!我管你老子是谁!”
随即,武晖大手一挥,护卫队立马行动起来。
钱啸的那些手下一开始还想反抗,然而当他们看到护卫队拿出手中的长枪、弓弩等兵器之后,顿时全都老实了。
这时李新景的父母焦急万分,扑上来拉着女儿哭嚎:“哎呀,不行啊,咱们可不能得罪钱家呀,你们要是得罪了钱家拍拍屁股走了,那我们怎么办?你个死丫头是想害死我们不成啊。”
李父随声附和:“就是啊,况且钱家家大业大,根本就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起啊,若是抓了钱啸,钱地主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也要跟着遭殃!”
林南目光如冰:“谁说我要放过那地主了?”
啊?
几人都是一怔,不解其意。
然而林南接着又下达了新的指令:
“即刻去抄了那地主家,顺便调查其是否曾做过恶事,若有,直接就地正法!”
“是!”
武晖领命,李新景的父母听后更是惊骇。
林南有像是想起什么,连忙道:“只是个地主而已,不同于那些贪官污吏,晖哥,不要滥杀无辜。”
前段时间在古林县和淮县抄家时,杀的人头滚滚,他担心武晖习惯性地大开杀戒,忘了这只是个小村庄。
至于那个地主到底该不该杀,其实并不重要!
他们这些豪绅家族从来不和百姓讲法律,一向强取豪夺,作恶多端,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和他们讲法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