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烟花下,闺房床帐中,闻笙漂亮的眸子上蒙着绳带,手扶床头之上,用力地喘息。
她被身后之人挤得无法呼吸,只得仰着脖子,呼吸床帐上方的空气。
那修长的脖颈在黑暗中呈现出完美的线条,泪眼婆娑,染湿发带,声声低泣,“阿浔,求你…”
“轻些…”
可声声求饶下,换来得却是次次更为莽撞的回应。
低吟浅唱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闻笙眼睛哭肿,喉咙发哑,南浔才又将她放了。
闻笙尚还有一丝神志地被南浔抱进怀里时,已连抬起胳膊捶上这人几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委屈地咬住南浔的耳唇,而后迷迷糊糊道,“咬你,大坏蛋…嗯,咬了你,我就原谅你了…”
南浔睫毛轻颤,静静地听着,直到确定闻笙睡着了,才抬起身子来看,借着月光看向闻笙。
她的吻轻柔地落在闻笙唇角,喃喃道,“闻清禾…”你真的好到,让我发疯似的想将你揉进骨血之中,好能生生世世纠缠于你。
清晨的光洒入房间时,闻笙意识还未完全回笼,就习惯性地摸向了身边,没成想是触手的温热。
她微顿一瞬,唇角弯弯,脸颊在熟悉脖颈处蹭了蹭,像小猫似地开口道,“算你乖…”没有在年初一,依旧扔我一人在床上。
美人投怀送抱,惯会得寸进尺的人,忙凑过去低声道,“那有什么奖励?”
闻笙闻言,缓缓睁开眼来,迎上了清晨的日光。
她眯着眼,抬头看向一脸不怀好意的人,脚趾轻蹭在她的小腿,柔声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说罢,又在南浔震惊的神情下,倾身上前贴着她的额头,“嗯?”
向来没有自制力的南浔哪里受得了心尖上的人赤身裸体,娇软在怀,清纯又妩媚地诱她的这般模样。
她呼吸渐重,伸手抚上闻笙的后颈,将人按向自己的同时,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闻笙的手随意搭在她的背脊,垂眸看着急迫地甚至只在她唇上停留几个喘息,就要向下的人,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狡黠。
她侧过脸看向门边,轻声开口道,“阿浔,你看看门外那身影,是我娘吗?”
南浔闻言身子一僵,随即慌乱地从胸口爬起,翻身坐在床边,紧张地顺着闻笙的视线向门边看去。
她可还对岳母大人那两巴掌心有余悸如今她都与闻笙成亲了,定是能在夫人房中做这事吧?
闻笙见此,唇角轻提,趁她不注意,卷着被子便躲进了床角。
“哪有岳母啊?”南浔看不到门外身影,边问边转过头来时,看到的就是闻笙以被掩身,抿嘴轻笑的模样。
南浔顿时明了,气恼地咬了咬唇。
闻笙见她这般,眼底笑意更盛,她又伸出腿来,脚趾轻勾在她肚脐,轻唤道,“阿浔…”
南浔被她这一勾,顿时连气都来不及生了,吞咽一声便又要扑上去,“清清,好清清,想要你…”
闻笙微微一笑,手抵在她胸口道,“我不大想…”
娇软的脚趾还蹭在身上,南浔哪听得进闻笙的拒绝,她伸手去扯闻笙的被子,“我想,我要,就一会,你躺着就好…”
闻笙身上被子,被轻而易举地扯掉,南浔低下头,还没含住,便又听闻笙说道,“好呀,那我一会就不起床了,等娘来请。”
南浔身子一顿,看着眼前之物,咬牙道,“不吃了还不行…”
不给,何撩!
“真的吗?”闻笙无声轻笑,抬手揉了揉眼前之人的耳朵,“那这可不是妾身不允…”
说罢,她起身站立在床边,在南浔如狼似的注视下,慢悠悠,一件件地将衣服穿好,才笑眯眯地转身看向坐在床上,好似怨妇般的南浔,柔声道,“夫君,还不起来洗漱吗?”
南浔一脸的幽怨,谁是你夫君…
闻笙满意地挑了挑眉,也不管她如何,唇角挂着笑意转身离去。
她甚至步伐中都透露些许快意,叫那小色胚又急又坏,要她求了一晚上…
南浔看着闻笙离去的背影微微瞪目,气鼓鼓地穿好衣服,胡乱地洗漱一通,就站去了闻笙身旁。
她低头看着若无其事地坐在铜镜前描眉画唇的人儿,气恼地将人拽过,弯腰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半晌后,她看着晕染在闻笙唇边的口脂,这才咧嘴一笑道,“真是个好年!”
闻笙无奈地嗔她一眼,用帕子擦拭一番,重新收整,才挎着将自己哄好了的南浔一同出了门。
两人不过才出了院子,向西便自墙边落下,跪地而道,“爷,萧忱死了。”
闻笙闻言,不禁蹙了蹙眉,萧忱,萧御史之孙?
她转头看向南浔,只见她好似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淡淡道,“知道了,暗中助力宋大人查案。”
“是。”向西应声而起,人却没走,大掌一摊,往前一伸,又道,“爷,新春吉乐!”
南浔不解道,“所以呢?”
“给我金子。”向西直言道。
南浔:…
她是什么挖不完的金矿嘛?
一个两个的,天天伸手就是金子,金子!
她一个爆栗就要打在向西头上,斥道,“我看你像个金子!”
“疼呀。”向西抱着不聪明的大脑袋瓜子,快速往后一躲。
“我都没打到你疼什么!过来!”南浔咬牙。
向西摇摇头,撒腿就跑,“我才不,我又不傻!!”
……
南浔将人揍跑后,才牵着闻笙的手去主院,又陪闻夫人吃了早膳,两人才乘车离去。
想来是闻笙婚后,回娘家的次数确实过于频繁,以至于两人来了一夜又走,也没让闻夫人有太多不舍。
车轮滚滚,驶在青板石上,闻笙倚在南浔怀中,手指在她胸口前画圈道,“南小将军瞒着我做了些什么呀?”
南浔因着这声称谓而不禁缩了缩脖,“没瞒呀…”向西是当着她俩人面汇报的呀。
闻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