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我们每次站在江边，那些布帮巡逻船的士兵或者对岸的人就大喊大叫，哪里还敢靠近岸边？”
郝人：“走，去河边看看。”
梁爷在前面带路。
“就在村子几百米外，平时也没人巡逻……”
到了河边不远处，郝人目瞪口呆。
涛涛黑水奔流不息，两侧沃野一望无垠，远远地能看到布帮农庄袅袅炊烟，只是……这河怎么这么黑？
郝人刚想靠近，梁爷拉住他。
“村长，可不敢再往前面走，布帮的人开火就完了！”
郝人对此满不在乎。
“站在我们的土地上，怎么敢有人朝我们开火！”
说罢，将梁爷推到一边，大步走到河边，挺直身躯感受鲜烈的河风。
望着远处渐渐靠近的巡逻船，梁爷赶紧躲在了石头后面。
这时，船上的士兵果然冲着郝人大喊大叫。
“喂！”
郝人回了句：“喂！”
巡逻船上的士兵朝郝人挥了挥手：“你们有没有东西换，我们这里有面包！”
郝人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嚎叫，人家期盼了十几年的贸易！
郝人从兜里拿出两包烟：“看这里！看这里！”
哒哒哒！
巡逻船慢慢地开到岸边。
郝人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火因：“你们用什么换？”
军官将一把ak递给他：“我们用这个换！”
郝人摆摆手：“不行！我要你兜里的手枪！”
军官有些为难，步枪丢了没关系，手枪丢了有点麻烦。
“这样好了，我们这里有几块儿面包跟你换换吧！”
郝人：“也好，面包我还真没吃过呢！”
军官指了指其中一个士兵，士兵返回舱内提着一……一袋面包走了出来！
郝人将烟递给他们，然后，士兵将一袋面包连带一把ak扔在了地上。
“再见！”
郝人：“……”
直到巡逻艇远去，郝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袋子里传来麦子的香味，这是真的！
郝人高兴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一直不敢露头的梁爷听到马达声远去以后，惊讶地从石头后面跑了过来。
“这……村长……都是您的？您从哪弄来的？”
郝人没有回答他，而是扛着麻袋转身就跑。
梁爷捡起ak。
“村长，等等我！”
郝人为啥这么着急呢？
哐当！
郝人踹开一户家门，院子里，呆呆地坐着范明，旁边几个小孩正围着他这里捏捏，那里看看。
郝人跑来的动静太大，孩子们吓地跑进了房间。
房间里正在嘿呦嘿呦的男人提上裤子走了出来，看到郝人，立即又躲了回去。
“别出去，是村长！”
郝人将麻袋放在地上，拿起一大块面包递给范明。
“范明，快吃！”
范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抓起面包疯狂往嘴里塞。
房里的夫妻二人看地口水直流。
梁爷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妈妈，好香！”
“别吵！那是村长的东西，可不敢吃！”
即便是路过的人也只敢侧脸看。
“嘿嘿……”
吃着吃着，范明突然眼泪直流。
“吃饱了……才是人，吃不饱，连牲口都不是……”
郝人忍不住抹眼泪。
“你说得对，咱们要做人，绝不做牲口……”
说到这里，他从范明手里的面板上掰下一大块，分成两块，一块递给梁爷。
梁爷擦了擦口水，赶紧站起来接到手里。
“谢谢村长！谢谢村长！”
郝人狠狠吃了一大口。
“嗯！香！”
梁爷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忍不住赞叹：“若是以后每天都能吃上这么香的面包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