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蔺坐在书桌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嗤:
“心情不畅?这便是大夫的诊断?”
卢绍微微低头,他能感受到卫蔺的不悦:
“是的,侯爷。大夫开了药方,建议夫人保持心情舒畅。”
卫蔺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下令:
“把大夫叫回来,本侯要亲自问个清楚。”
卢绍虽然心中有些犹豫,但他知道不能违抗卫蔺的命令:
“是,侯爷,属下立刻去办。”
卢绍转身离开书房,他的心中不禁为沈禾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卫蔺的脾气,一旦决定要亲自过问,那么事情就不会轻易结束。
不久,大夫再次被召至侯府,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不明白为何侯爷要再次询问。
卫蔺在书房中接见了大夫,他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
“大夫,你确定只是心情不畅?”
大夫微微躬身,他的回答依旧坚定:
“回侯爷,老夫行医多年,根据脉象和夫人的气色来看,夫人并无大病,只需好好调养,放宽心情,少思少虑。”
卫蔺的目光如刀,审视着大夫:
“若本侯发现夫人的病情并非如此简单,大夫你可知道后果?”
大夫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丝冷汗,他的声音微颤:
“老夫明白,侯爷。”
卫蔺挥手让大夫退下。
卫蔺的书房内,气氛显得异常沉重。
大夫离开后,他没有立即做出任何行动,而是独自留在了书房中。
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静静地躺着,反映出卫蔺此刻的心情——混乱而深沉。
卫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的心情难以平静。
对于沈禾的病情,大夫的诊断显然没有让他感到满意。
他心中冷嗤,难道仅仅是心情不畅就让沈禾如此虚弱?
“心情不畅?”
卫蔺低声重复着大夫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
他的思绪飘向沈禾,那个总是带着一丝忧郁的女子。
“她又为什么心情不畅?”
卫蔺在心中自问,同时也带着责备:
“好好的待在侯府,待在他的身边就不行吗?”
在他看来,沈禾应该感到满足。
“少一些心思,乖巧一点就不行吗?”
他继续责怪沈禾,不解她为何总是显得心事重重。
卫蔺的眉头紧锁,他的情绪在书房中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中都充满了他的不满。
“难道本侯给予的还不够吗?”
秋月和紫云端着刚煎好的药汁,轻手轻脚地走进沈禾的房间。
药香弥漫,但沈禾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夫人,该吃药了,这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秋月轻声哄劝,她的声音柔和,试图缓解沈禾的抗拒。
紫云也在一旁附和:
“是的,夫人,您就听秋月姐姐的话吧,良药苦口利于病,您喝了药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沈禾微微摇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
“我的身体没有病,只是心绪难解。”
秋月和紫云对视一眼,她们的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她们知道沈禾的心结在于侯爷,但作为丫鬟,她们没有任何办法。
“夫人,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身体是自己的,您还是要保重身体。”
秋月继续劝道,她端起药碗,递到沈禾面前。
紫云也轻声说:
“夫人,侯爷也是关心您的,您喝了药,心情或许也会好些。”
沈禾叹了口气,她知道秋月和紫云是出于关心,但她的心结不是一碗药能够解开的。
她接过药碗,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心中涌起一股苦涩。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真不觉得有必要。”
沈禾轻声说道,她的手指轻轻触碰药碗,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秋月和紫云见沈禾如此,心中更加焦急,但她们也知道不能强迫沈禾,只能继续轻声劝慰,希望沈禾能够为了自己考虑。
在这个宁静的房间里,沈禾的心绪如同那碗药汁一样,充满了苦涩和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卫蔺独自在书房中,心中的烦躁无法发泄。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沈禾,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当他步入沈禾的房间,却看到了秋月和紫云正在一旁劝沈禾喝药,而沈禾却固执地不愿喝下。
卫蔺的脸色阴沉,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沈禾。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为什么不喝药?”
沈禾听到卫蔺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震。
她转过头,面对卫蔺的目光,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沈禾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侯爷,我我不想喝。”
卫蔺的眉头紧锁,他不解沈禾的抗拒:
“为何不喝?大夫开的药对你有益,为何如此固执?”
秋月和紫云见状,心中一紧,她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退到一旁,不敢插话。
沈禾坐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着一种坚定:
“侯爷,我的身体没有病。”
卫蔺站在沈禾面前,他的眼中闪过阴郁。
他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声音低沉而有力:
“没有病为什么吃不下?没有病为什么会吐?”
沈禾坐在床榻上,她的心如同被冰冷的链锁束缚,她清楚地知道,卫蔺的质问并不是出于对她的关心,而是出于他作为侯爷的权威和控制欲。
“侯爷,我”
沈禾的声音微弱,她的话未说完,便被卫蔺的冷笑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