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绍感受到侯爷的怒气,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能有半点迟疑,否则可能会遭受无端的迁怒。
他的动作迅速而充满决绝,立即跪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坚定的忠心。
“侯爷,若不换个人,院正恐怕不行。”
卢绍的话音刚落,卫蔺的怒气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发。
卫蔺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声音中蕴含着风暴般的力量:
“本侯的孩子都要没了,院正怎么不行了,就说本侯要他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打在卢绍的心上。
卢绍感受到卫蔺的怒气,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但他依旧坚持着,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侯爷,院正向来只给皇帝治病。”
还有就是这会儿,皇宫里的小皇帝还病歪歪的,根本就离不了太医。
朝臣大多也守在皇宫里表忠心,侯爷也是连去了几日,面子上是过得去的。
今日不去就不去了,再动用小皇帝的院正,他怕侯爷背负骂名,那群文臣骂起来没人能受得了。
卫蔺的怒气更加炽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那又如何?本侯的命令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病弱的皇帝?”
他的咆哮在屋内回荡,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卢绍不敢再言,只得领命而去,他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外。
一旁的大夫恨不得钻到地下去,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安武侯过后不会灭他口吧。
大夫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如同一片风雨中飘摇的叶子。
当卢绍带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院正匆匆赶来时,大夫立刻起身让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解脱,这侯府的浑水他再也不想趟了。
卢绍的脸上带着苦色,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趟宫中的往返并不轻松。
但他终究是不负侯爷所托,将院正带了回来。
卢绍轻声对院正说:
“李院正,请。”
院正的脸上布满了褶皱,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但此刻是被愤怒所取代。
他心中对卫蔺的行为感到愤懑,认为安武侯简直大逆不道。
在他的心中,普天之下,有什么是比皇帝还要金贵,还要着急的人吗?
院正满脸愤懑,脚步迟迟不上前,若不是卢绍,安武侯手下的一条狗,他也不会到安武侯府。
卢绍只得再次好言好语地劝说:
“李院正,请。”
但院正依旧不动,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卫蔺的不满,这厮就不配为人臣。
小皇帝还病着,他不去探望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居然还撤走他。
这时,卫蔺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冽,如同寒潭中的冰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中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一种冷静的决断,在审视着院正的犹豫,等待着他的上前。
卫蔺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他的嘴角紧抿,黑压压的一张脸。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院正,那眼神中透露出凶狠。
卫蔺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院正来了。”
李院正哼了一声,他的态度傲慢,甚至连目光都未投向卫蔺,表现出对安武侯的不屑一顾。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李院正的态度而变得更加紧张。
卫蔺的心中怒火中烧,情绪如同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爆发。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卫蔺一脚踢飞了旁边刚刚大夫坐着的凳子,凳子在地上翻滚着滑出很远,发出刺耳的噪音。
屋内的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响动而缩瑟了一下,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就连沈禾,尽管意识模糊,也被这噪音所影响,她的睫毛在微弱的光线中一颤一颤的。
卫蔺摸了一下她的脸,稍作安抚。
看着李院正,冷笑中带着一丝讥讽,他的嘴角勾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还不过来,是要本侯亲自请你过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直指李院正的心脏。
李院正也是硬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不屈:
“臣只给陛下看诊,或者有陛下的命令。”
他的回答如同一堵墙,将卫蔺的命令挡在了外面。
卫蔺冷笑出声,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残酷和不屑。
卢绍在一旁感到了李院正的愚昧,心中暗想,来都来了,看了就是了。
现在谁最大,不是已经暗暗明了了吗?
他家侯爷只是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罢了。
他担心侯爷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于是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在这场风暴中缩小存在。
卫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李院正的软肋:
“你觉得但凡本侯要旨意,陛下不会给?还是觉得你那七岁的孙子命很长?”
这句话在屋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压得李院正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院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
“你你”
简直畜生。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是被卫蔺的威胁所触动。
李院正的心中充满了怒火,他作为御医,一生治病救人,却没想到今日会被人以这种方式威胁。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在胸中燃烧。
李院正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卢绍在一旁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心中暗自叫苦。
他知道侯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