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同。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有点不正常。
缓缓收回视线,东方仗助重新踏出脚步。
“……咔哒……咔哒。”
窸窣的杂音随着脚步又一次响起。
那些声音实在太小了,像是走路时微不可计的足音,又像是偶然的关节弹响。仔细侧耳倾听时,却又能勉强分辨出这些杂音并不是由一个人——或是一个物品发出的。
但是除了直觉似的不安外,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东方仗助加快脚步,耳畔很快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杂音被压下的感觉让他稍微舒服了一点。
这里离家里没有多远。再转过几个街区就到了。
一、二。
一、二。
他数着心跳,近乎是跑着到家的。
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东方仗助扶着门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刚刚差点把自己憋死了。
气喘到一半,玄关处突然传来一阵电话铃。
东方仗助一激灵——他现在对什么都有点反应过度——小心翼翼地走进自家走廊。
外公最近在警局忙得脚不沾地,很少回来。妈妈今天出门了。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一个能接电话的。
东方仗助的身子离电话很远,远远地把话筒捞了过来。
“……喂?”
“仗助?”电话那头是外公的声音:“白石现在在家吗?”
真是太好了,不是什么诡异的替身使者的来电。东方仗助终于能把胸口高悬的心脏稳稳地放回去了。
“不在。”庆幸于平静日常的东方仗助问:“找她什么事?”
“我们刚刚接到一起医院的报案,有人失踪了。当事人叫白石志美。”
外公的声音低沉厚重,明明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却像是一声低鸣的闷雷。
这个名字——
把心脏放下去之后,才猛然意识到那个位置是个无底洞。东方仗助在那一瞬间的确体会到了从高处坠落的窒息。
“——如果我没记错,她是白石弥希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