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可是现在只能随机应变:“大小姐多心了,我不过是来看望您的身体可还好。”
蒋琉丞冷笑:“蒋笙歌,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虚伪。我的身体?我的身体父亲他心里没数吗?怎么,端午的事情嫌罚得不够,便要在大年初一再来惩戒我一次?”
端午?惩罚?
顾玉潭心中惊涛骇浪,借着喝茶的功夫与一旁站着的谢崇椋交换了眼神,都想起了王闿龄控制她身体的那件事。虽然王闿龄不曾交代出蒋琉丞的名字,但是他说出的“云蟾”却正是蒋琉丞的贴身侍卫。
只是如今这房中并无第二人,必须要想办法见到这位云蟾,看看是否能寻到蛛丝马迹。而要逼一位贴身侍卫现身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顾玉潭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病弱的蒋琉丞。她的一只手在身后对谢崇椋比了个手势,谢崇椋心中大急,可是此时却根本无法出声制止。
“大小姐这是怨怪谁吗?若不是为了您好,又怎会……唉,罢了,您总是这样。”
她不知道蒋琉丞的亲身父亲是谁,所以不能贸然称呼。但是听蒋琉丞的语气便可以知道,这父女二人关系一定不好,甚至于蒋琉丞因端午之事受到了很重的惩罚,乃至于怨恨至今。
所以她虽然不了解蒋琉丞,但是对于一位青春叛逆期对父亲极度反感的孩子,点燃她最快的方法莫过于那一句“都是为你好”。
果然,蒋琉丞的脸色潮红了几分:“你知道什么?为我好?不是因为他,我会活得这般生不如死?不是因为他,我会染上那么多的肮脏事?是,他是京中霁月高风天资无双的王爷,我母亲是卑贱的戏子,可如果不是他强娶……”
“咳咳咳……”
话没说完,蒋琉丞便咳得喘不上气,伏在桌上,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
顾玉潭大惊失色,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忽如其来的寒光逼近。幸而谢崇椋身上还是有些功夫的,又一直紧张地关注着周围的所有动静,那匕首刚刚逼近顾玉潭身边,谢崇椋便急忙伸手过去护住了她,只是自己的手臂却被划破,一时间血流不止。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顾玉潭反应过来之后,便看到谢崇椋鲜血淋漓的胳膊,她惊慌失措地用衣袖按住那伤口,差点脱口而出:“蕴……”
谢崇椋急忙打断她:“我没事。”
顾玉潭如梦初醒,急忙闭上嘴。只是惶恐地看向那伤口,还是忍不住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