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颜看着这非常朴素的坟墓,不禁唏嘘。
当年这位乐姬是何等的风光,凭着天下第一的琴技,多少人想求见她一面。
没想到竟红颜薄命,长眠于地下。
等香烛燃烬,谢忱轻叹了声,道:“走吧。”
他们趁着夜色未暗,上了马车,匆忙赶了回去。
崔颜心中满腹的疑问,为何那名乐姬会葬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谢忱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谢忱为何会带她来这里?
马车驶入京城,没多久便遇到了巡城的士兵,让他们停下来检查。
“马车中是何人?”
崔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僵住,她屏住呼吸,求助般看向谢忱。
外面问话的人正是萧元昇,隔着一道车帘,他并不知里面的情形。
虽然他没了羽林卫的差事,但巡城还是他分内之事。
马夫亮出一个镶金令牌,萧元昇看清上面的字后,立马躬身行礼。
“微臣不知是陛下。”
“无妨。”谢忱回着他的话,视线却落在一旁的崔颜身上。
她垂着眉眼,双睫轻颤,掩去眼眸里的点点惧意。
谢忱凑近了些,靠在她耳边低语:“夫人在怕什么?”
崔颜瞪他一眼,他怎会不知她在害怕什么?!
谢忱懒懒地勾了勾唇,方才祭拜的不愉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逗弄心思。
他剑眉一挑,薄唇微启:“既然萧卿来了,那便护送朕回宫。”
萧元昇应下后走到马车右侧,跟着马车走。
闻言,崔颜简直要疯了!他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谢忱侧首,在他耳边轻语:“夫人何故瞪朕?夫人难道怕萧卿发现你和朕在马车里做些什么?”
崔颜压下心里的慌张,目光瞥到别处,避开谢忱眼中地炽热,嗓音清冷:“我们清清白白。”
谢忱轻笑了声:“嗯,清清白白”
他还故意拉长了尾音,极为嚣张。
崔颜转过头去,不想看他。
但谢忱哪能让她如意,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被崔颜一个歪头躲开,她头上的发钗轻晃,耳廓开始慢慢变红。
他忽然升起一股趣味,故意问萧元昇:“萧夫人如何了?”
萧元昇愣了愣,心虚道:“夫人臣这几日忙着处理家中事务,还未来得及去看夫人”
谢忱‘嗯’了一声,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崔颜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过来,双眸对视。
他食指抬起,细细摩挲她的红唇,对上崔颜那双满是恳求的水盈盈的眸子,他心中微动。
“既然如此,那朕便和萧卿一起去看看萧夫人吧。”
话落,崔颜倏地瞪大眼眸,低骂道:“你想干什么?!”
他疯了?
让萧元昇和这马车一起去别院,那不就暴露了他们在马车里的事么?!
萧元昇道:“也好。”
正好陛下在,他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关心一下颜儿,让陛下打消疑虑,说不定他便能恢复官职了。
谢忱瞧着崔颜惊恐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颇好地轻笑一声,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搂住她的盈盈纤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她还是如此在意她的元郞害怕被他看到她如今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禁锢着、蹂躏着。
他却偏要将她如此耳鬓厮磨地缠着她,要她认清,她身边的男人是他。
谢忱又道:“只是这么晚了,冒然去打扰夫人恐怕不好也不知夫人正在做什么呢?”
说完,他低头吻住崔颜的唇,右手摁住她的手腕,左手轻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挣脱。
上次被她咬伤,谢忱便学会了吻触她的同时,又躲避她尖利的牙齿。他细细吻着,难以自拔,马车外萧元昇的话宛如在给他们助兴般。
“夫人晚上用完膳后便会在院子里弹琴看书,见一面应当不打扰。”
萧元昇只想赶快在陛下面前露出贤夫的一面,恨不得马上就能到别院。
感觉身下的人已经快喘不过气,谢忱念念不舍地将她放开。
淡淡开口:“萧卿还真了解夫人。”
这话他故意说给他们二人听,崔颜被他抱在怀里,在刚才的猛烈攻势下,她整个身子都娇软了,如同深陷泥沼般,无法自拔,无法挣脱。
“臣与夫人相濡以沫,从前在江南时便两情相悦,那时夫人擅琴,我便是被她的琴声所吸引,之后便在崔府相遇。虽然如今生出许多误会,但臣对夫人忠心不渝!”
谢忱听着,心里的醋意更甚。
他抬手轻轻松松便解开她腰间的衣带。
崔颜瞪他,“陛下自重!”
他竟然他竟然
元郞还在外面,他竟然将她的外衫脱下
“还有呢?”谢忱问萧元昇。
只听萧元昇又道:“夫人还曾亲手为臣做过靴子,刚成婚时,臣常带夫人去郊外策马”
崔颜恨不得立马将萧元昇的嘴封住,他每说一件往事,谢忱就撩拨她一次。
他宛如报复般在她耳后轻吻,每当她意识昏沉时,他就故意咬她。
一柔一狠,将她在昏沉和清醒之间来回拉扯。
“嗯,继续说。”
谢忱的眼里快要喷火,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崔颜揉进他的身子
“还有一次,臣在院中练剑,夫人便亲自作画”
萧元昇只当陛下对他们的往事好奇,并未想太多,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崔颜在马车里听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去!
元郞竟将这些事都告知陛下!
谢忱眸光深深,低头吻向她的锁骨,轻轻啃咬。
崔颜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惹得马车外的萧元昇怀疑。
可谢忱似乎偏要让她出声,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脖颈,一路往上,又封住了她的唇。
崔颜紧闭着唇,谢忱猛地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