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对您的啊,陛下,为什么您还要在那个废子呢?”
“来人,摄政王在朝堂之上公然弑杀百姓,将朕放在何地?大罪当斩!”
林墨默嘲般笑了笑,看着四周拿着长剑对着自己的士兵,他没猜错,这些是当时杀了黎时尹时那群被他编入禁卫军的暗卫:“陛下,您让微臣很心寒啊。”
“亦如战乱时一般,本王给你们一个选择,是臣服于孤,还是陛下?”
禁卫军举着长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林默的实力毋庸置疑,可他们的身后是天子啊!需要怕一个摄政王吗?
可禁卫军迟迟没有新军编入,这所谓的天子,真能护住他们吗?
“时间到了,各位。告诉孤,你们的选择。”林默从怀里抽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扇尖上的热血,像是漫不经心一般将血迹一点点拭去,“孤倒是很好奇你们会怎么选,您说呢,陛下?”
话音刚落,数二十个禁卫军只廖廖跪了三人,面朝林默,长枪竖直杵在地上:“吾等誓死追随王爷。”
“你们如此让孤很难做啊。”林默见黎青北渐渐浮现的笑容,冷声道,“陛下今日到底治不治黎戎成的罪?他就是我墨云国的蛀虫!”
“拿下。”在黎青北看来,现在的林默不过强弩之末,能有什么威胁?
林默扫视了一圈大殿,百官依旧跪在地上俯首,身后的十几人除了那个咽喉刺穿的人倒在血泊中,其余人皆与百官一般跪在地上俯首恳求。
可计划才刚刚开始啊,再等一会就好了,有一场大戏正在蓄力。
“恭喜你们啊”林默闭上了眸子,像是视死如归,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四周的禁卫军可不会如他的愿,举着长枪一分分靠近,等到靠近林默,正欲将其捕获,一个响亮的男音从大殿门口传来:“我看你们谁敢动他,全部拿下!”
刹时,两列手持长枪的士兵向林默两边站定,待命令的声音落下,以林默为中心的士兵打在了一团。
而朝林默跪下的三个禁卫军则护在前者四周,大殿的门口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向内涌进,将每个大臣和百姓掌控在原地。
“微臣本不想动武的,陛下,可您却真不让人省心啊。”林默站在原地,盯着那面露恐惧的天子,眼神中流露出凶光和烈火,似乎要将一切焚烧殆尽,“陛下,微臣再问你一遍,治不治黎戎成的罪?”
在林默的理解来看,黎戎成只是一个带罪之身的皇子,尽管是一直受爱戴的嫡长子,那也不及他的皇位,他的命重要,那不过是别人的命罢了,他舍不得这江山社稷,舍不得他自己的命。
但现在他能用别人的命换他的命,何乐而不为呢?
“陛下,这样吧,微臣也给您一个选择。”林默看着龙椅上咬牙切齿的黎青北,眼中有戏谑也有不耐烦,他不想浪费时间,实在不行,就现在屠了这大堂之上的所有人,自己立诏称帝,让黎戎成来了也无济于事,“要么,您赐死黎戎成,要么,孤杀了您,夺了这皇位,再赐死黎戎成。”
其实他现在大可以叛反,弑君上位,但他们在明,黎戎成带人在暗,万一到时候被偷袭,那将功亏一篑,损失不可忽视!
所以他要稳,一点点铲除所有威胁,但他的时间不多了,黎华灵魂似乎流逝的更快了。
“所以,陛下究竟做何选择?”
随着林默话音落下,以他为中心的战斗已经结束,那十几个禁卫军已经撒手人寰,没了生机。
黎青北看了一眼林默,又冲一旁的太监招了招手,似乎交代了什么,因为那太监听完后快步出了大殿。
林默没让人阻拦,因为他知道,他想见的人,要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太监跟在一个戴着半面面具的人身后进了大殿,林默看着来人,身形和脸部露出的嘴型,甚至是眼神也在同印象中的人影重合,没错,是他—黎戎成。
可为什么他要戴面具呢?
林默突然感觉头有些疼痛,身体中的另一个灵魂似乎在咆哮嘶吼,貌似想告诉林默什么,但灵魂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发不出一个音节,只能无力的咆哮。
“好久不见,皇兄。”
“呵,好一个皇兄,王爷这声皇兄,本殿可受不起。”
没错,声音也对得上。
但,好像有哪里不对。
“皇兄言重,孤倒是有些好奇,这面具之下”林默一挥手,两个士兵便迅速上前压住黎戎成,他走到后者面前,伸手扶在那焦黑难看的粗糙面具上,“究竟是不是孤的皇兄呢?”
话罢,用力一扯便将面具拿下甩到了一边,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林默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想过一丝疑问。
脸是黎戎成的没错,但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伤痕旧疤,可这个人眉毛到眼袋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竖直的刀痕,在右眼,触目惊心。
“是皇兄便好?孤生怕有人想要这嫡长子之位啊!”林默看了一眼押着黎戎成的两个士兵,眼中闪过疑问,从一旁某个臣服于自己的禁卫军腰间拔出配刀,“来人。”
“属下在。”
一个士兵上前,手中的长枪杵地,单膝朝林默跪下,低头等待杀戮的指令。
“全部拿下。”林默指了指压着黎戎成的两个士兵和黎戎成,轻笑,“藏得挺深的。”
几乎在瞬间,黎戎成和那两个士兵便头首分离了。
林默上前蹲在某个无头士兵面前,伸手微微扒开轻铠,那被轻铠遮盖的半截脖颈上显露出一个“戎”字,再看看另一具士兵尸体,同样在右颈发现了那个黑色字体的“戎”字。
“反贼黎戎成既已服诛,孤便不再叨扰了。”林默站起身冲黎青北微微躬身,挑衅般祝贺道,“祝陛下,万事顺遂,永世安康!”
“威胁已除,众军,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