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师父,教我木偶技艺。在玉华国的时候,师父十分照顾我。”白景辰只说出这些。
“哦,是这样啊。她是魏先生的女儿,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母后也不太清楚。还是请魏先生进宫来处理吧。”皇后所说之话也有所隐藏。
“女儿?”白景辰思考片刻:“那魏先生是玉华国前丞相魏启?传闻不是说他死在龙武之乱中吗?”
“其余的事母后就不太知晓了,等下魏先生入宫,皇儿还是将这位姑娘交还给她父亲吧。”皇后闪烁其词,不想与白景辰说太多。
白景辰并未多言,皇后也走出了他的寝殿。
片刻之后,白景辰用轻功跟上。直到看到魏启进了宫,在一处凉亭内拜见皇后。
皇后遣散了身边宫人,告知魏启,魏瑾瑜被二皇子带进宫里,身上的术法暂未解除,还像个木偶人一样。
魏启起身,对皇后说:“草民已经查到培养出桃花蛊的最后一步,那就是以身养蛊之人要在月圆之夜与一男子阴阳相合,如此蛊虫才会吸食到最均衡的精华,得以现世。只是,此间养蛊之人必须是清醒的。”
“随便什么男子都可以?”皇后问道。
“都可以。只要是月圆之夜即可。”
“那就从宫外随便找个男丁吧,事后记得除掉。”皇后此言不动声色,如说切个西瓜、洗串葡萄那般平常。
白景辰闻言却是一惊,母亲在自己眼中一向是温柔善良,满是慈爱,今日说出的言语不由让人胆中生寒。
皇后顿了顿又说:“景辰的毒不能再拖了,只有尽快得到桃花蛊,才能保我的皇儿无虞。故此,本宫不惜任何代价。”
“是,草民明白。”魏启躬身行礼。
皇后拂袖离开。
“中毒?我怎么从未感受过自己中毒吗?而且,为什么必须要用师父来研制我的解药呢?”白景辰心中有太多疑问,但他眼下最主要的事,就是救师父。因为明日就是月圆之夜。
魏启刚刚说必须要在人清醒下进行,那此时白景辰还不能声张,只能等着魏启将师父身上的术法解开,让她恢复神志,自己才能营救。
皇后执意要将魏瑾瑜送回魏启住处,为了不打草惊蛇,白景辰假装犹豫了一下,说不放心,但是还是同意将师父送回,并说自己之后要经常探望。皇后也都应允。
白景辰藏在魏府中,一直等到月圆之夜,魏启也未令魏瑾瑜恢复神志。反而领来了一个猥琐的男子。那人是城中一屠户家的儿子,大字不识一个,听说来府内与一女子睡一觉就能得白银五十两,顿时乐颠颠的同意。
魏启将他带入房内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瑾瑜,容貌绝美,如天女下凡一般,顿时起了色心,伸手在瑾瑜的脸上来回的摸,还欲下嘴亲。
这看得梁上的白景辰火冒三丈,也顾得不得其他,用轻功落地,拎住那猥琐男子的衣领,狂扇十数个嘴巴,而后一脚将其踹出门外,那人当时晕了过去。
魏启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看着,看他踹完,而后行礼:“参见二皇子。”
白景辰指指床上的瑾瑜道:“此人我要带走。”
“此事怕是不妥。”魏启微微挑眉。
“什么妥不妥的,有什么你跟我父皇母后说去。我带她回皇宫,还有,你在她身下用的什么术法,快点解了。”白景辰将瑾瑜打横抱起,怕迟则生变,自己要是今日带不走师父,她肯定要出危险。
“她身上中的事木偶书,二皇子曾与小女学习过此术。只是小女对此术尚未精通,只能用在木头身上。”魏启不急不缓地说道,“若要解开,草民还需请示陛下与皇后娘娘。”
“少废话。”白景辰也知道此时魏启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解术,所以抱起瑾瑜,飞上上房,几步窜出院外,借着轻功,飞回了皇宫。
魏启也借轻功追上,只是到了皇宫大门口听了下来,他向守卫出示令牌,而后大摇大摆地从宫门走了进去。
白景辰将瑾瑜安置在自己寝殿,脑袋里飞速旋转,在想用什么办法能救师父。
不久,皇后便同魏启一同赶到。
“皇儿,母后这都是为了你好。”皇后苦口婆心,一时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毕竟说来话长。
“母后,我都知道了。若要救我,必须要桃花蛊;而要得桃花蛊,必须师父在月圆之夜与男人交合,对吗?”白景辰冷冰冰地质问皇后。
皇后微微怔愣了一下,之后垂下了头:“皇儿,母后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所中之毒,全天下并未解药,唯有桃花蛊虫可以吸走。母后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母后一定要救你。至于魏姑娘,母后之后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皇后说着面露难过之色。
白景辰面色凝重,转了下眼珠,道:“母后,儿臣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只是,魏瑾瑜照顾儿臣数载,儿臣不愿眼睁睁见她玷污于他人之手。既然是为了救我,那不如就由儿臣代劳吧。”
皇后愣了一下,一开始没太听懂白景辰的意思,眨巴了两下眼睛之后,方才想明白:“皇儿是要与她……这……恐怕不妥……”
“除了我,其他人休想靠近我师父半分。母后若是不答应,那这毒儿臣就不解了,那就这么耗死在这好了。”
听白景辰说得如此坚决,皇后犹豫了。她看向魏启,魏启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也可以。
皇后长长叹了口气:“好吧。”临走时挥了下衣袖,刚好从桌面茶壶上掠过。
“等等。”白景辰喊了一声。
“皇儿还有何事?”皇后心中一惊,以为刚才的小动作被发现。
“让魏先生先把我师父身上的术法解开,不是说必须在清醒的时候做吗?”
“是。”魏启上前在瑾瑜额头处一点,然后说:“一炷香后,小女就会清醒。这是催情药丸,为防止她醒后挣扎不从,二皇子可以事先喂她服下。”魏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与白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