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可不敢留她,可是看小陶这样子跟要死了差不多。
面黄肌瘦,跟以前的模样相差甚远,看样子还生病了。
她的气息很微弱。
“她是偷偷进来的。”
顾译国拧着眉头,“不符合规矩,直接赶走就好。”
“别赶我走,程老板,我错了,我错了……”
“你只要说出让你害我的人是谁。”程酥酥攥紧手,“我才能看到你认错的诚意,懂吗?”
“程老板……”小陶哽咽,她眼泪横流,“是我鬼迷心窍,我觉得你过的好我嫉妒,对不起……是我。”
程酥酥失望至极,她摆摆手,“我不能留你,我的作坊虽然工资高,但是受了扶持,不能招收你,你走吧。”
顾译国眉宇舒展,他可真怕他媳妇一时心软被利用。
“不要赶我走!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一身病了!”
小陶大喊一声,忽然就脸色发紫,昏死过去!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吵起了不少早起来的人。
程酥酥攥紧手。
真的假的,就这么受不了打击?救人好是不救?
当然是救,别死在我家门口脏了地方吓到小孩。
看样子就像是缺氧,不像是假的。
程酥酥正要往前走,男人的大手拉住了她。
“我去叫军医,你别插手,不然是真的撇不开她了。”
“可是她……”
“急救的药有没有,让她撑到队里的医生过来。”男人声音醇厚,程酥酥有了主心骨,她点头。
“我去拿!”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程酥酥心饱受煎熬,她一直不敢走,如果小陶有生命危险。
她还得上。
这烂摊子还得接,不然她也是良心难安。
幸好,医生很快来了,虽然小陶私自跑进来,可是也是人民群众,不能见死不救。
她被抬走之后,程酥酥还心有余悸,“她以后可怎么办。”
估计受刺激了引发了心脏问题,一身病怎么生活。
“这不是我们应该负责的。”顾译国抬手揉着她的后颈,“别多想,你如果收留私自潜入重地的人,这才是给自己找麻烦。”
“……”
程酥酥心烦意乱,心情不好,她不是圣母,她站在女人的角度上看小陶有另一个角度的可怜。
她一辈子被重男轻女的家庭压制,好不容易遇上精神寄托结果对方装作领导骗钱,让她冬天洗衣服夏天给厨房烧锅炉,受尽折磨。
“虽然她恶有恶报。”
可她被骗得太惨。
“她如果单纯的惨,没有人会袖手旁观,可是她害你,恩将仇报的人没有取得原谅的资格。”
顾译国搂着程酥酥的肩膀,女人腰肢空荡荡的。
纤细瘦弱却在一些地方凹凸有致,性感撩人。
这样美妙的人,总是被人伤害,算计,他不由得收紧手,“以后别乱出头。我担心,有事先喊我,如果外面是拿着刀子的小陶,你的棍子根本不管用。”
要是有人想要害你。
没有受到过专业训练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完全躲过去。
“哦。”程酥酥答应着,红唇抿着,侧过头看男人。
一夜之间胡茬都冒出来了,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担忧嘱咐。
她反过去回握住男人的手,心里甜丝丝的。
吃过饭,顾译国将孩子们送到学校,程酥酥没有那么多时间休息,去上交了翻译的稿子,给后勤领导带了一盒卤肉,人家为了她差点被抓走,她心里还是感激的。
这几天她没事也会做点自己吃。
毕竟五花肉太贵了,她也好吃这一口猪杂和麻辣鸭脖。
她回来的时候顾译国也回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昨晚以后不能直视男人,脸色微红低着头。
“顾哥,你去洗澡去,一会帮我把包包运到店里好不好。”
“嗯。”
洗澡的时候,顾译国又觉得热了,他耳边回忆着媳妇软软的话,她红红的脸,低头局促害羞的模样。
就像是一团火苗,在他的心里越烧越大。
他赶紧换上冷水。
直接往身上冲,好歹把一大早的浴火冲散了。
他收拾完,程酥酥已经装完货回来了,他有些自责。
“怎么不等我。”
“包很轻,而且你不会打包,路上颠簸会对皮料和包形造成磨损的,所以交给我就行。”
顾译国点头,这三轮车不算大也不算小,幸好程酥酥的包不算大,摞起来还有一块地方。
他拿了凳子,又单手将她拦腰抱上去坐着,动作一气呵成。
这细节动作真男人。
程酥酥摸了摸脸,怎么越来越容易心动了。
“这三轮车链子没有油了,你天天骑着来回?”
顾译国刚蹬了几下就停了,链子掉了,下去看了一眼发出灵魂质问。
“啊?我三两天去一次,确实越来越难骑了。”
“我去拿点油淹一淹。”顾译国下车拿钥匙开门。
这一刻,程酥酥觉得自己单打独斗是多么困难……
她好像生活常识都不够。
……
一处休息室。
“想办法把顾译国的媳妇约出来。”傅正迅速熟悉了自己管理的士兵,并且把以前自己的贴心手下豹子掉了过来给他当副手。
按理说他这个位置是不配副手的,可他父亲不是一般人,而且在外面历练这么多年,已经有了资历,提干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他不服气。
这么多年还是没赶上顾译国这个草根的晋升速度。
豹子不理解,“您喜欢女人,也别挑他的女人,顾译国现在在营里也是……领导器重。”
“我怎么可能看上他的女人,一个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