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然觉察出来,再看她眼下做的这些事情,明显是故意的。
就像是战场上的一些人,借着自己身上有刀枪不入的软甲,故意上前来挑衅。
顾风晚对待这一类人欠收拾的人,通常是直接暴打一顿,软甲抵抗得住刀枪,但其他位置都是能打的。
不过,对着眼前这小姑娘,顾风晚稍微放纵了些,依旧看着她,随她撩拨。
暮挽丝毫不知他心中所想,手上的动作越发得寸进尺,最终满意收手的时候,心里已经偷着乐开花了。
真别说,还挺好玩,现在心中一阵舒畅。
闹够了又有了些困意,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暮挽伸手拍了拍眼前的男人,哄孩子似地开口。
“乖,快点睡觉吧!”
然而,这只伸出去的时候却被顾风晚紧紧握住,身后的力道遮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肯定是抽不回来的。
暮挽非常无辜的眨着眼睛。
“三爷,您就算心中不痛快也没办法。”
顾风晚淡笑,好整以暇看着她开口。
“怎么会没办法?你又没来月事。”
暮挽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心中不由得咯噔,脸上有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慌乱,而后被她死死压制了下去,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谎。
“三爷真健忘,白日里才同你说过的事情,你现在就忘了。”
“哦?”顾风晚挑眉,“是吗?”
她演起戏来真是一把好手,若非刚刚惊讶之中有一瞬间的慌乱,露了一些破绽,顾风晚都
得被她脸上的表情蒙骗过去。
暮挽在那自圆其说。
“哎呀,其实也能理解,三爷你日理万机,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忽略了这么一件小事也是正常的。”
既如此,他也配合着。
“确实是我的错,这不算小事,我不该忘记的。”
暮挽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而手腕依旧被他禁锢着,便谄媚一笑。
“三爷,可以松开了吧?”
顾风晚把她那些细小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不紧不慢的缓缓将人扯到了怀中,四目相对,距离很近,气氛危险。
暮挽害怕,这万一要露馅了,今晚可就别想睡了,便伸了另外一只手去推他,语气又娇又软。
“三爷~睡吧,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
顾风晚颔首,“确实。”
要是再这样闹下去,他害怕自己进入失控的范围,再把她折腾到哪儿了,到头来自己还得心疼着。
大手肆无忌惮的往下,顺着她的衣摆探了进去,在暮挽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顾风晚率先凑近了她的耳侧,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戏演的不错,若是想往这方面发展的话,回头我亲自给你写一些话本子。”
暮挽身形已经僵硬,想抵触却又怕露馅,便只得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
还在装,到底要装到几时呢?
这是个好问题,而顾风晚不想探究,手已经到了位置,指腹碾过中裤面料,并无月事带。
顾风晚眼眸中也忍不住挂了清浅的笑,
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也不主动开口说话了,等她解释。
暮挽欲哭无泪,脑中闪过无数种画面,都是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迎着他炽热的目光,到最后只能尴尬一笑。
“哈哈哈……”
四目相对,顾风晚毫不客气地对她动起手来,暮挽没过一会儿便招架不住,在他怀中化成了滩水,四肢无力。
反正无论说什么今夜都不可能逃得过去了,暮挽没有了挣扎的念头,一如往日般主动迎合上去,希望能减轻些折腾,心中无比痛恨白日里的自己。
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开撒谎呢!!暮挽啊暮挽,你真是脑子生锈了!
脑中忽然金光一闪,在顾风晚压着她将要折腾的时候,暮挽美眸微眨,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
顾风晚动作一顿,失笑,“才看过美人计,这就用上了?”
暮挽如捣蒜般点头,“是啊,还得是三爷教的好,这计谋有没有用,今日一试便知。”
顾风晚伸出手来,缓缓勾起了她的下巴。
“我只给你指了那三个字,你并未仔细看,有些情景下,用这计谋反而会适得其反,比如此刻。”
啊?弄巧成拙?
夜深如水,暮挽这下子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其中深意,小院里的动静闹腾到了将近天明都没停下。
前方萧疏影的小院里,赵妈妈几乎听了一夜的动静,没办法,这府邸本就小,两个院子挨得如此之近,夜里又实在没其他的动静了。
虽说夫
人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甚至一力撮合二人天天在一起,但赵妈妈身为这个局外人,等今日夫人回来后,真得好好提醒她一下了。
往昔,这小娘确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说破天也就得宠一些
那些个正经人家的女儿,宁愿嫁匹夫做正妻,一辈子过平淡的日子,也不愿给人做妾和外室,说出去都丢人。
但经此一遭之后,事情本质上发生了改变,这妾陪着侯爷共患难,侯爷刚回来,她户籍的事情便通报了夫人。
夫人默许,她这个当老妈子的却看不下去,哪能偏宠到如此地步?
长此以往下去,这侯府夫人就不姓萧了!天底下哪有她这般做妾的,越做越高贵了起来。
如今沾了太子远亲的关系,成了正儿八经顾西侯府、一品大将的娇宠贵妾。
光是如此想着,赵妈妈心中便觉得不舒畅,当初若非夫人把她领入府中,她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的荣华富贵?早该识相些,天天来拜见夫人才是。
不行,可得添油加醋的跟夫人好好说一番,否则来日肚子里真的有了货,这小娘就没那么好掌控了。
真是想着便觉得后背发凉,一阵担心!
清早,顾风晚很早起来,小心翼翼掖好被子后,在院中舞刀弄枪提神一番,阿茗已经得了最早的消息,过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