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您改掉恶习,收敛心性,早日成家!”
“带掉恶习,收敛心性,早日成家!”
“收敛心性,早日成家!”
白陆一张苍白的脸被气得铁青,哆嗦着想要低头呕血。唐容锦一个眼疾手快,急忙动用力量压制住了他体内翻涌的气血,伏在白陆的耳畔道:“白伯伯,您千万坚持住,现在必不能让他们看出异样。”
白陆凝了凝神,将嘴中的血咽了回去。
白应忱作为当事人,脸色倒是要比白陆强上不少。他抬眸望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劝诫声,扯着嘴角笑了笑,才淡淡一叹,嘲讽般开口,“我白岛确实离灭门不远了。”
白岛众人闻言一怔,便是连白焗都愣了愣,问道:“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应忱却好似对他的问题感到疑惑,反问道:“有你在,白岛被暗城占领而走向没落不是迟早的事吗?”
周围弟子的面色凝了一瞬,纷纷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白焗。白焗面容紧绷,艰难地维持着脸上原本的表情。他声音喑哑,挟带上了些许的委屈,“少主,我知今日这番言论定会惹您不快。可是忠言逆耳,您纵使不爱听,也要适当地收敛心性啊!”
“我对白岛忠心耿耿,才会说出如此肺腑之言,您又何必嫉恨于我,甚至如此污蔑我?!”
白焗情至深处,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滚烫的热泪。身后众人毕竟与白焗在一起修炼
多年,此时看到他这般委屈不禁动容,望着白应忱的眸中染上了些许的失望。
“少主,白焗他只是说话比较直,心底还是为了您与白岛。如此忠善之人,您却如此对他,甚至用这般罪名诬陷于他,是不是颇失了您作为少主的风度与威仪?!”
“是啊!少主,白兄今日一番话语皆是出自肺腑,您又为何要这般为难于他?!”
“少主心思实在过于狭隘,如今白岛受难,不想着怎么去安抚伤员,重新修葺屋舍,反而在这里对着一个良将咄咄逼人,实在是让人失望!”
“都说够了吗?”白应忱眼皮一掀,不咸不淡道。
四周的声音小了些许,众人脸上的愤懑未消,此时都渐渐噤了声,不服气地望着他。
白应忱脸上的嘲讽更甚,直至现在却都未有什么愠色。他上前一步,锐利而嘲弄的目光从身前每一个人的脸颊上划过,待到众人将要受不了这沉默而审讯般的目光,出言反抗之时,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白岛每年花费数千万紫金币,怎么就养出你们这般的蠢货?”
“您这是什么意思,也太过分了”
“过分?”
白应忱嗤笑一声,望着站在人群最前方的白焗道:“我只是鲜少在白岛露面,可岛内的各项事宜我却知道的比谁都清楚!甚至于你们各自的修炼等级,修炼心法与本命契约兽,我都记得的清清楚楚!”
“我白岛遭
受重创,你们身为我白岛子民,非但不去帮忙,却还在这里被一个暗城走狗牵着鼻子走,简直是愚不可及!”
白焗提了口气,反驳的话语却瞬间被白应忱的喝声压了下去,“还有这个白焗!在我白岛为难时刻公开发扬不利于团结的言论,按照白岛的规矩我早已可以杀你千百回!”白应忱睨着他,眸间满是狠戾。
“只要我还在这位置上一日,只要我还是白岛的少主,便容不得你们这般置喙!我父亲如何,我又如何,都轮不到你们多嘴多舌,越俎代庖!”
“可是”
“少主,大长老带来了。”
群民激愤,将要燃起的反扑之火却瞬间被侍卫的话语抑制。人群外,一众侍卫将大长老团团围住,带到了此处。
白焗见状,脸上再也难掩阴沉,望着人群外的大长老道:“师傅,您来的正好!徒儿不过劝诫了少主几句,竟被他当众痛骂,还给徒儿安上了勾结暗城,祸乱白岛的罪名,您快为徒儿做主啊!”
不待大长老说话,白应忱便哂笑着道:“事到如今,你师父都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这么个小喽啰?”
大长老踏入人群,朝着白陆行了一礼,才皱着眉对白应忱道:“少主这是什么意思?不知少主今日让老夫来此,是有何要事?我白岛现如今百废待兴,我自然比不得少主清闲,您不帮忙也就罢了,还是莫要阻碍大家为好!
”
唐容锦在一旁看得拳头痒痒,在接收到白应忱的视线后,才扶着白陆走上前来,“实不相瞒,是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大长老。”
“哦?”大长老闻言转眸,面色如常,“可是关于岛主中毒之事?先前在屋内,我已将知晓的一切尽数告诉了您,不知唐域主还有何事要问?”
唐容锦望着他,脸上再没有了半分笑意,眸光冷淡而暗含锋芒,“岛主的毒我已经探查清楚,那暗毒混了内力与死气于城主的后心处灌入,非亲近之人无法办到。其中疑点重重,大长老可还有细节未告知清楚?”
大长老依旧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们都不知岛主究竟是何时中毒,甚至他自己亦不知晓。若说能近他身之人,除了我还有其他各位长老,甚至于岛内的弟子与服侍的奴婢”大长老回望着唐容锦,眸光沉了沉,“唐域主,您这是在怀疑我?”
“我师父不可能做出伤害岛主的事情!”白焗抢先开口,“唐域主,您身为凌门的少主,赤牙领域的域主,我敬重而仰慕您,只是您并不应该插手我白岛之事!”
“您与我们少主相熟,为他说几句话我们大家都可以理解。只是您却不能这般在我白岛所有人面前审问我白岛的大长老,更不应该用这样荒谬的言论去诋毁污蔑他,你这是在公然看不起我白岛,打我白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