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区长送走两位港商后,这才注意到秦建文和江铭。
吴区长脸上浮现出笑容,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你们来了。”
秦建文和江铭站起身,前者笑着说道:“是我打扰了。”
吴区长这时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看着江铭笑问道:“建文,这位小兄弟是?”
“江铭,我女婿。”
吴区长好奇地看着江铭,前阵子秦家上门女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吴区长虽然不关注这些八卦,但免不了有些言语传入到耳中。
不同于他人,吴区长打量过后一脸赞赏道:“不错,这小子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
秦建文有些愕然,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外人夸赞江铭。
江铭不卑不亢道:“多谢吴区长夸奖。”
吴区长的称赞,正是江铭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吴区长见过许多年轻人,其中有些不少高官子弟和大型家族后辈。
他们见到自己的反应,要么是阿谀奉承,要么是仗着背景傲慢自大,在他面前装出一副老实模样。
所以吴区长观察过后,便打消了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
“坐下聊,别拘谨,我和建文认识很多年了。”
吴
区长笑着说道:“秦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秦氏集团已经全部交给诗韵了。”
秦建文回道:“老爷子每天在山庄打打拳,溜溜鸟。”
“嗯,老爷子劳累一辈子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吴区长想起秦诗韵,由衷赞叹道:“建文,你有位好闺女。”
长辈无疑是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后辈,何况这话还是从吴区长嘴里说出。
换成平时秦建文肯定会乐得合不拢嘴,今天则不一样。
“吴区长,今天冒昧来访,是因为一件事。”
秦建文步入正题:“昨天鹏飞去家里做客,跟江铭起了冲突。”
“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嘛,不小心弄伤了鹏飞的手腕。”
“所以今天是带着江铭来登门道歉的。”
吴区长顿时眉头皱起,秦建文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对一旁女婿说道:“江铭,赶快向吴区长道歉。”
江铭并没有道歉,向吴区长说出了原因:“吴区长,吴鹏飞这几日对诗韵纠缠不清。”
“昨日更是对她动手动脚,所以我才出手教训了他。”
江铭说完看着吴区长,只要后者流露出报复的模样,他立即会带着秦建文离开。
这些达官显贵之人,有些
话他们能听得进去,你说一句就够。
要是他们听不进去,说上百句千句也是无用。
江铭自觉该做的已经做了,不会再过多的废话去解释什么。
秦建文战战兢兢地看着吴区长,生怕他会动怒。
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吴区长深叹一声:“你们不用道歉,肯定那家伙的问题。”
秦建文闻言一愣,没想到吴区长会是这种反应。
江铭同是如此,对吴区长的好感大增。
本以为即使吴区长知晓儿子有错在先,也会因为自己身份问题,不会承认儿子的错。
毕竟吴鹏飞对有夫之妇的秦诗韵动手,传出去会对吴区长的名誉造成影响。
现在的秦氏集团情况如何他也知道,不必担心秦氏集团会有什么报复。
不曾想,吴区长没有预想中的大发雷霆,反倒责怪起自己儿子。
这时的江铭终于相信,吴区长确实是一位好人。
秦建文说的那些朴素,必然不是装出来的。
江铭身为修炼之人,能够洞察别人暗藏的情绪。
刚才吴区长没有丝毫愤怒,反倒是对二人心生愧疚。
随后,秦建文如实说出了来龙去脉,中间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在吴区长听完后,脸色阴沉下来,
转头向屋里叫道:“红萍!”
李红萍刚才已经进屋了,走出来问道:“怎么了?”
“鹏飞那臭小子回来了吗?”
李红萍微微摇头:“昨天说是去朋友家了。”
见到丈夫的模样,李红萍知道儿子又闯祸了。
吴区长拿出手机,给自己司机打去电话:“马上来楼上一趟。”
不久后,一位中年男人上了楼。
见到吴区长脸色有怒气,这位司机神色一变。
据他了解,吴区长很少发火。
吴区长看着他质问道:“鹏飞昨天是不是动我的车了?”
秦建文刚才说了句,鹏飞是开着他座驾去的。
司机支支吾吾道:“没没有,昨天车子一直在单位里。”
“在单位里?那怎么出现在云顶山庄了?!”
吴区长冷声道:“说实话!”
司机不敢再继续撒谎,吴区长这么问,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昨天鹏飞说有事,然后就把车子借给他了。”
司机低着头不敢看吴区长。
吴区长明确说过,那辆专车绝对不能私用。
昨天吴鹏飞为了去秦家显摆,费尽口舌,威逼利诱下才借出了车子。
吴区长闻言勃然大怒:“那辆车是国家的,你竟然让他擅自开公
家的车出去炫耀?!”
“这要是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我是不是交代过你,无论任何时候,专车都不允许私用。”
“我的话你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司机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他是两边都不敢得罪。
司机知道借出去的后果,可昨天吴鹏飞告诉他,只要是不让他开,他回去立马叫吴区长把他换了。
江铭看着吴区长刚正不阿的模样,对他的好感再次提升。
李红萍见气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