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看到锦王立即跪在他面前,六神无主的她仿佛见到救世主一般,对着锦王就是磕头,“求殿下救救我家主子。”
她愈是这么焦灼,锦王殿下就愈是仓惶不安。
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骄傲和自尊,拔腿就往添香殿的方向跑去。
一边怒道,“阿九,还愣着干嘛?快去找道士!”
阿九赶紧爬起来,急匆匆去找道士。轻舞则折回添香殿。
添香殿,红拂给素暖倒了一杯茶,素暖一手捧着脸,嘴角上扬,眉梢眼底弥漫着幸福的微笑。
锦王踏进添香殿时。就看见红拂将茶盏递到素暖的手上,素暖接过来就喝,然而茶水尽数往衣领里流——
红拂看到殿下,赶紧走过来作揖施礼。
锦王挥挥手,招呼她出去。
轻舞站在门口,便也没有进来。
锦王坐在素暖旁,望着素暖发呆。
“傻子,你怎么啦?”锦王问。声音里夹杂着无限的关怀。
素暖的目光慢慢的移到锦王脸上,看到他,笑得更加粲然迷人。
若是平日她对他这么笑,他会觉得十分魅惑。
可是今日,轻舞说她一身狼狈的回来,她还笑的这么没心没肺,锦王的心可十分不安。
毕竟,她是从太后手里劫后逃生的。他忽然想到了慈妃,一个同样从太后手里劫后逃生的女人,虽然命保住了。可是在床上行尸走肉的躺了二十年。
如果太后以为,将素暖变成和慈妃一样的废人,就能阻止他去爱素暖,那她真是大错而特错了。
“傻子。”他忽然将素暖纳入宽阔坚实的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脑袋瓜子,温柔又宠溺道,“你放心,本王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
素暖闻言,一愣。这动情的告白,若是从前,她必然以为他在抽风,就跟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在发情,与情爱无关。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他这么说,只是因为他爱她。
素暖顿时觉得幸福无比!
哪里知道,下一刻,锦王殿下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是傻子,一辈子的傻子,本王也认了。”
素暖瞬间炸毛,尼玛——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怒瞪着他,河东狮吼起来,“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锦王目瞪口呆——果然又开始抽风?
素暖气呼呼的朝大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气呼呼道,“卧槽,真特么扫兴?好不容易有情调一次——”
走出大门,却看见阿九领着一群道士,绕着添香殿在作法。然后,道士们看见她出来了,还把燃烧的香灰往她身上撒……吓得素暖嗷嗷大叫。
“妈呀——”
所有道士都围绕着素暖转圈,那一刻素暖只觉得自己患了密集恐惧症,吓得赶紧往树上爬。一边对着锦王嚷起来,“殿下,快把他们轰走……”
锦王望着坐在树丫子上摇摆着双腿的素暖,这会看她怎么就是当初的傻子。所以哪里肯听她的话,只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法事一做。素暖就好了。
“傻子,下来!”想着素暖坐在高高的树上,法事进程受阻,锦王就对她的不配合特么没好气。
素暖气的只想捶人。
卧槽,竟然把她当傻子?他奶奶的,这群愚蠢的蠢驴。
法事持续了一整夜,素暖在树上呆的实在无聊,最后生无可恋的下了树,配合这场法事的进行。黎明时分,素暖全身沾满香灰,黑乎乎的小脸难看异常。
道士们领了赏银离开了王府,锦王小心的试探素暖,“傻子,你可好了?”
素暖苦大仇深的瞪着他,望着他关心则乱的脸,真是哭笑不得。忽然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黑乎乎的嘴唇送他他的唇边,在他呆愣的时候可劲的蹂躏了他性感迷人的红唇,然后“哼”了一声,得意离去。
锦王的脑袋瞬间轰炸了。脸色凝重非凡,呐呐道,“阿九,你请的什么鬼道士,根本没用啊?”
阿九点点头,很明显,锦王妃能主动亲吻爷,这行为举止实在是不正常。诡异非凡。
背后,忽然传来怦然一声关门声,素暖愤怒的将添香殿的门给关闭了。吓得锦王和阿九浑身一颤。小心肝抖了三抖。
“这傻子抽什么疯?”锦王呐呐道。一脸茫然失措,“不行,得给她请个大夫来看。”
阿九点头,“小的马上去。”
素暖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尼玛,一身狼藉,满脸漆黑,活脱脱是从非洲挖煤回来的小瘪三一般。
这妖孽真是气死人了!
她不就是犯了花痴而已,就被他当做傻子一样恶搞?还有没有天理?
轻舞红拂推门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生闷气的主子,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道,“小主,你没事吧?”
素暖气呼呼道,“你们俩看我像是没事的吗?去打水,我要沐浴更衣。”
轻舞与红拂相视一眼,主子说话了,而且逻辑清楚,条理清晰,看来这场法事很有效啊。
轻舞笑道,“奴婢马上去准备。”
素暖沐浴时,轻舞和红拂候在边上。素暖没好气的白了她们一眼,“我看起来很傻吗?那妖孽把我当做傻子也就罢了,还请道士来折腾我。我都说我不傻了。竟然不相信我。气死我了。”
轻舞红拂这次绝对相信,小主不但不傻,而且还是和原来一样精明。要不然,她也不会胆狂到叫殿下为妖孽。
红拂只是担心,“小主,殿下好像去请大夫来帮你诊治……”
素暖没好气的一掌拍在水上,激起巨大的浪花。“他想干嘛?老娘没病也被他整出精神病了!”
慧黠的眼眸扑烁一闪,“看来老娘得出去避避风头,免得被他给折磨疯了。”然后吩咐轻舞,“去给我收拾点衣物,我要去萧府小住几天。”
轻舞知道萧府与素暖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当即笑道,“小主去了,便多住几天吧。免得在锦王府里成为清荷殿泄气的对象。”
清荷殿?钰硕?
素暖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