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所。素暖苦大仇深的望着堆得高高的马桶,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昨晚爬墙会失败,她才不会答应姑姑来洗这些劳什子马桶。
臭熏熏的马桶,没有清洁剂,怎么洗都是臭的。
忽然,素暖眼前一亮,她记得瑶光殿旁有一颗很大的无患子树,地上落有许多肥皂果。如果能把它们收集起来洗马桶,势必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她得找个机会去趟瑶光殿。
管事姑姑偏偏在这个时候急匆匆的跑过来,“无心,无心——”扯着嗓子喊了素暖好几声,素暖却半点没反应。
姑姑径直跑到素暖面前,抓住素暖的手埋怨道,“你叫你好几声了,你干嘛不应我一下?”
素暖方才想起,她已经改名叫无心。
素暖朝她挤出一抹愧疚的笑意。姑姑弓着腰一只手捂着肚子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叫无心。”
素暖见她脸色苍白,出于医者的本能关心的问,“你肚子不舒服?可是月事要来了?”
管事姑姑点点头,“月事每次来之前的一两天都会疼得浑身不舒服。”
素暖道,“你去找御医堂要点益母草,服上几剂便可改善你的症状。”
姑姑眼前一亮,“无心,你会给人看病?”
素暖脸色微暗,“略懂。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姑姑极其难为情的冲着素暖咧嘴一笑,“无心,我肚子疼得厉害,你能不能帮我把出恭桶送到福寿宫去?”
“福寿宫?”皇姑母住的地方。素暖脑子里想到那位和自己携手并肩走过一段苦难岁月的老人,眼睛就濡湿起来。
“好。”素暖点头。恰好,她也想见见她老人家了。
管事姑姑抱着素暖,“你太好啦。谢谢你,无心。”
素暖望着她,这应该是穿越小说里最具有亲和力的上司了吧?
素暖便提着福寿宫的出恭桶,向福寿宫走去。
一路上,素暖刻意绕过人多的大道,而是寻找掩藏在花海里的小径,尽量走些僻静的地方。
只是,愈是僻静的小径,愈是十分难走。
素暖不小心踢到一块青石上,整个人向前抛锚了,出恭桶被摔破了。素暖重重的落在地上,漂亮的脸蛋与地面摩擦出一片血迹斑斑。疼得素暖嗷嗷大叫。
“真倒霉。”素暖望着脚下的高跷鞋,心里十分窝火。
要知道,她在现代从不穿高跟鞋。
这双高跷鞋对她而言有些难以驾驭。
素暖望着破了个缝隙的出恭桶,心里十分懊恼。不过心存侥幸,皇姑母为人慈悲,应该不会为难她。便提着它继续上路。
素暖这一路悉悉索索的过来浪费了不少时间,抵达福寿宫时,真是不巧至极。太后和皇上,瑾王璃月正坐在前庭院里品茶闲聊。
君若雪今日穿着玄色锦袍,曾经公子哥的发型如今全部束在紫金冠里,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内敛。
璃月倒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一袭红色锦袍,白色绸带束着头发,任头发自然洒落腰际。看起来依旧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模样。
素暖不想与君若雪见面,因为每次见面,君若雪看她的眼神充满疏离和漠然就会狠狠的刺痛她的心。
素暖便躲在一块太湖石背后,坐在地上,准备他们闲聊完毕后再将出恭桶送出去。
这时候素暖听见太后苍老嘶哑感触良多的声音,“皇上,你该考虑纳妃充盈后宫了。自古以来,哪个君王不是三宫六院,你啊,只恋着瑶光殿怎么行?”
素暖的心猛地抽搐,一阵绞疼。眼泪簌簌而下。
太后似乎也忘了曾经的素暖!
看来,只有素暖自己才把他们的爱情视为天地唯一,却不曾想,落在别人眼里,不过终究是一场风月情事。剧终人散场。她既然离场了,他的风月日子还在继续……
素暖擦了擦眼泪,告诫自己要豁达一点。
这时候她听见君若雪一如既往的天籁之音,“朕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恋着瑶光殿了。”
太后便笑道,“这样好。哀家觉着,你已经登基两年了。是时候举办一场秀女入宫的比试了。这三千佳丽,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你能看顺眼的。试试吧?”
君若雪便道,“嗯。”
如果选秀,能选到那晚爬狗洞的女人,他觉得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憨态可掬的模样,他确信那是他家暖儿才有的可爱。
素暖双手死死的掐着出恭桶,因为用力让出恭桶失去平衡,忽然往前一滚,径直滚到君若雪脚下。
君若雪蹙眉,候在君若雪一旁的阿九赶紧循着出恭桶滚出来的方向去寻找罪魁祸首,将正准备逃匿的素暖抓个正着。
素暖望着阿九,情绪不佳,呐呐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阿九冷声道,“去跟皇上说。”
将素暖用力的推了一把,素暖趔趄着走出花丛中。低垂嗪首慢吞吞的挪步到君若雪面前。
“奴婢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素暖一副懒洋洋的死样子给君若雪行礼。
君若雪抬眼望着正前方,依旧是无视素暖的高冷模样。
还是阿九眼尖,阿九伸手拉了拉素暖的玉米烫,然后鬼鬼祟祟的跟皇上低声道。“爷,她就是那个趁你洗澡时爬窗进来亵渎爷的隋辫。”
君若雪闻言,高冷的目光总算有了点反应,只是一转嫌恶,望着匍匐在地上,脸都快埋到地板下面的女人。
素暖此刻巴不得尿遁。
“那晚,真的是你?”君若雪冷冷的问。
素暖低如蚊呐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传出来,“奴婢不是有意的。”
阿九怒道,“可是你那日在公堂上,分明就承认了你亵渎了皇上……”
素暖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阿九,搅屎棍!
“天黑黑的,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奴婢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头狼……”尼玛,白眼狼。
“后来才知道那是绛云殿,奴婢便推测自己遇见的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