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铁磨皮法,乃是要挖置一深坑,在坑体四周埋上粗糙砂铁,然后内服一味药散,再外敷一种药汁,之后在坑底撞击坑沿四周的砂铁,锤炼皮膜。
初次练时,皮膜极易破损,血迹斑斑,需要额外补一份气血散,反复多次之后渐渐转好,直至在砂铁坑中肆意撞击摩擦,皮膜仍然无损,便渐渐练成。
“比起金玉磨皮法的确更粗糙许多。”
陈牧心中暗道。
像这种粗暴的方式去磨皮,那再怎么有气血散调养,有内服的汤药护住身子,也肯定会留下暗伤暗疾,年轻时不显,到年老时便全身作痛,却是远远不如金玉磨皮法了。
显而易见这种药散的效率是不如金玉磨皮法的,光凭简单的埋沙浇灌,无法使药力渗透到皮膜当中,必须辅以撞击、砂铁的熬练,才能产生效果。
说做就做。
陈牧效率很高,很快就将之前修炼金玉磨皮法的沙坑刨开,置一砂铁深坑,并准备好了几种熬制的药散,脱去衣衫,内服外敷之后,就跳进了砂铁坑中。
砂铁磨皮法的册子中说,初练时,每日只练一刻钟,至皮膜渐渐强韧,开始增加磨炼的时间,至练法小成,每日可练一个时辰,大成之后每日可熬练两个时辰。
对如今的陈牧而言,这种限制自是不存在的。
他金玉磨皮法圆满,如今的皮膜强度,就算是将砂铁磨皮法练到圆满的人,也最多与他相仿,深坑中的粗糙砂铁,对他的一身皮膜根本无法造成任何的磨损。
陈牧倒不太在意磨不磨损,他堂堂男人,也不需要养出一身冰肌玉骨,他只在意如今他这样的皮膜强度,习练砂铁磨皮法的效率究竟如何。
很快。
一个时辰的长练下来。
陈牧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皮膜……并无什么变化。
显然在金玉磨皮法圆满的底子上,这种砂铁磨皮法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就算依然有效,不是经年累月的修行也难见到什么成果。
但陈牧倒并不在意这个,他直接唤出了系统面板,果然系统面板不曾让他失望。
【砂铁磨皮法(未成)】
【经验:27】
虽说自己感觉不到什么效果,但一个时辰的熬练下来,反复多次外敷药汁,经验值直接就累积了足足27点之多,并且陈牧现在也根本没有半点的不适感。
显然以他现在的皮膜强度,这一个时辰的熬练,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不出所料。”
陈牧脸上露出些许笑容,于是继续熬制药散,于砂铁坑中继续磨练。
就这样又练了将近四个时辰,持续不断的外敷药汁,终于感觉到全身的皮膜传来一些麻木的不适感,隐约达到了承受的极限。
再次唤出系统面板时,经验值已经累积到了足足132点!
陈牧跃出深坑,短暂的休憩之后,便消耗经验值,直接将砂铁磨皮法提升至小成!
嗡!!!
仿佛在砂铁坑中积累了两三个月的熬练,一次性积累着爆发了出来,体内也是有一股热浪翻涌着炸开,不断的升腾,向全身皮膜的各处扩散。
这与提升金玉磨皮法时不同,金玉磨皮法更像是万针簪刺,而这种法子的感觉则像是粗糙的砂铁在全身的每一处用力的摩擦。
只是对如今的陈牧而言,这种摩擦的感觉称不上多么痛楚。
甚至隐隐有些舒适。
毕竟对比金玉磨皮法的提升过程来说,痛苦程度完全无法相比,这也是在有了金玉磨皮法圆满的底子之后,全身皮膜抗性都大大提升的缘故。
片刻后。
体内翻涌的气血重新恢复平稳。
陈牧握了握拳头,这次倒终于是感觉到些许变化了,砂铁磨皮法小成,叠加在圆满的金玉磨皮法上,也仍然有着少许效果,让他的皮膜更强韧了些许。
“很好,看来方向没错。”
短短一天就将砂铁磨皮法熬练至小成,还是在本身就练了一种磨皮法达到圆满的基础之上,这若是说出去,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但这在陈牧身上却又合情合理,因为以他如今的皮膜强度,一日之内能抗下砂铁磨皮法五个时辰的修炼,本身就已是强度拉满,而这五个时辰内反复外敷的药汁,又一点不被浪费的全部被系统面板转化为了经验值。
这本身就是一般人,需要耗费两三个月慢慢熬练,才能慢慢吸收的药力。
时近深夜。
陈牧也没有继续修行,清洗过后就回到屋子里休憩。
待
四个时辰之后,砂铁磨皮法大成!
陈牧的一身皮膜外表,从修行金玉磨皮法以来就没有发生过太大变化,但随着砂铁磨皮法的大成,他的肤色终于变得更深了一点,多了一丝古铜色的光泽。
而正如陈牧所预想的一样,他兼修磨皮法不仅不会事倍功半,反而是随着皮膜的逐渐增强而越来越快,砂铁磨皮法从小成至大成仅用三天,而从大成到圆满,仅用五天!
此时。
陈牧一身皮膜,肤色深沉,呈现出厚实的古铜色泽,与张乡绅儿子具备的那种铜钢之皮十分相近,他用稍微钝一些的菜刀从手臂上割过,仅仅只留下一道白痕。
“就算还比不上那人,至少也有九分的程度了,而且体内气血进一步变得浑厚,虽然单纯力量方面的涨幅不大,但体力比起之前少说增加了一倍。”
陈牧吐了口气。
武夫相斗,境界低的时候,拼的是一股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而当境界逐步上去,比拼的便是更为本质的,谁更抗打,谁刀法更精,谁的力量更充沛,体力更悠久!
两种磨皮法尽皆圆满,叠加在一起,带来的不仅仅是抗性,还有更加充沛的体力,这意味着等他步入练肉层次之后,爆发也将更为持久。
皮膜强度的极限在哪?
这个问题的答案,陈牧很快就找到了。
因为当他将寻到的
砂铁磨皮法圆满后,他的皮肤化作深沉的古铜色,但粗盐磨皮法练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