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小米粥,搭上霉豆腐,张安很快就喝了两碗。
喝完以后,张安换了身下地的衣服,准备牵着大黑出门犁地。
“小安,你要去犁哪里啊。”
看着儿子扛着犁牵着马出门,张建国询问了一声,然后也准备换衣服跟着去。
“就桥头那块空地,今天没什么事,我打算去给犁了。”
桥头那几亩地张建国知道,因为年前的时候,张建文特地上门来说了这事。
ap;lt;divcss=ap;ot;ntentadvap;ot;ap;gt;“那等会儿,我换身衣服跟你一起去。”
身上的这身衣服可是好衣服,过年的时候儿媳妇给买的。
张建国可不想穿着下地,要不然就真糟蹋了。
“爸,那几亩地还不够我犁的,你跟着去干嘛啊。”
几亩地确实不少,但张安牵着大黑,最多半天就给犁完了。
“去活动哈手脚嘛,在家头待那么久了,实在不舒服的很。”
没管张安说啥,张建国换了衣服以后,穿上军绿色的解放胶鞋,提着钉耙跟张安一块儿下地。
到了地里头,张安提着犁套,大黑自觉地往里钻,主动把犁给套好。
庞大的身躯抖了抖,把没放实的犁套给抖实了。
从年前耕完药园之后,大黑就一直待在圈里头,再加上它老婆大着肚子。
精力充沛的它找不到地方发泄,憋了那么久,它早就被憋疯了。
套好犁套以后,听着张安一声吆喝,它拖着犁在地里跑动起来。
知道是张安掌犁,所以这家伙肆无忌惮的在地里面开始发泄。
毕竟换了其他人来,它要是放开了跑,没人能跟得上它。
瞅着它这有力没地方使的模样,张安想着以后到冬天的时候,就给它断了空间泉水跟草料。
省得大冬天的只进不出,到时候把它给补坏了。
大黑并不知道身后这位无良的主人,默默的在心里已经给它判了刑。
它依旧放肆的在地里奔跑,像极了风中少年,散发着无尽的活力。
瞅着底下的田野上,被村里人拴着的那几匹驮马,大黑跑动的同时,还昂着头朝着它们一阵嘶叫。
底下那几匹母马,听到大黑的嘶叫声之后,就跟一样,在田里蹦跶起来。
张安看在眼里,叹在心里,大黑这狗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放肆的逗弄着人家那些母马,等别人牵过来的时候,它又不让人家舒服。
典型的把人家撩得焚身,最后才来了一句,对不起,我是匹很正经的马。
这简直是妥妥的渣男,不对,是渣马。
拖着犁干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大黑这家伙才算是过了瘾。
释放完了它内心的亢奋之后,才把速度给放慢下来。
看着大黑放慢了速度,拖着犁慢慢的耕地,张建国才过来跟张安换了把手。
这个冬天,不单单是大黑憋坏了,一辈子干活习惯了的张建国也在家里做不太住。
接过犁把手以后,习惯性的扬起右手,随后才发现手里面并没有鞭子。
以前还没买大黑的时候,家里是用牛来耕地,得一只手掌着犁把手,一只手握着鞭子。
因为老牛性子皮淡,拖着犁耕地的时候,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
这时候就得拿着鞭子在空中甩动,听到鞭子空抽出来的声音,它们才会继续往前走。
基本很少有人直接把鞭子抽在牛马的身上,如果牛是自家的,抽的时候肯定心疼。
如果是借来的,那就更不能抽了,省得别人看了说自家不爱惜他们家牲口,以后再借就很难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真抽上去,有的牲口脾气差得很。
你要是抽了它,它绝对跟你撅蹄子,不注意被撅了一脚那可不好受。
特别是有些脾气暴躁的牛,你把它抽痛了,转过身来就用那一对大牛角。
张安小时候就见过有人用鞭子抽牛屁股,结果被牛给顶得半死。
最后人住了院,牛也被卖给贩子宰杀。
所以一般有常识的老农民,都不会用鞭子抽在牲口身上。
红岩镇这边,用牛耕地的时候,还挺好玩的。
耕地的时候,一个人一头牛一张犁就完事了,不像其他地方,还得多一个人来牵牛。
一个人套着牛耕地的时候,牛不知道往哪边走,后面的主人就会喊“包包咧咧”。
包包是走右边,咧咧是走左边。
每次犁地到头的时候,后面的主人就会喊号子,那牛听了以后自己会拐弯掉头。
这样一来,就省了一个人的功夫。
张安还小的时候,家里也养了一头牛,他去山上放牛的时候也是这样。
骑在牛背上,遇到岔路的时候就这么喊,屁股
后来家里买了大黑,被张安调教的非常懂事
基本上每次拖着犁的时候,它自己会分辨,不用人喊,非常省心。
张建国就是以前耕牛耕多了,即便是家里的老水牛已经卖了很多年。
但这些已经成了习惯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手掌着犁就想起来了。
“爸,张安,回家吃饭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张安跟张建国父子两人埋头耕地。
直到苏颖过来喊,才发现已经到了该吃中午饭的时间。
山里人就是这样,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很容易忘了时间,除非是肚子饿了才会想着是不是该吃饭了。
“来了,你先回去,我们马上回来。”
张安瞅了瞅,一早上的时间,这块地只犁了一半,还剩下两三亩的样子。
一时间也犁不完,少说要三四个小时,所以张安把犁套解了,先回家吃饭下午再来。
“没想到桥头这块地,泥巴这么肥,都跟旁边窝地的差不多了。”
张建国是老庄稼人了,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