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老太太,张安把家里大楼梯找出来,扛到圈房的屋檐搭着。
前些日子一直说着要检查圈房的屋顶,结果他自己拖延症太厉害,一拖拖到现在。
如今都进入腊月了,再不检修,万一有坏掉的瓦片,到了雪天就麻烦了。
“嘶,今年怎么这么多树叶。”
爬屋顶,张安马上就看到很多瓦片沟槽里塞满了落叶。
这些都是后山果树上的落叶,前些日子落下以后就被风给吹过来了。
其实往年也有,只是没有这么多而已,今年都把沟槽里铺的满满的。
“你也不看看后山的果树长大了不少,这树叶自然就跟着多了,等我去拿扫把过来。”
张建国用手掏了一下,发现一抓就是一大把,实在太多了。
“还是我去吧,爸你先在这里等着。”
张安说完,麻利的顺着楼梯下到了地面。
“爸爸,你和爷爷在上面干什么呀。”
自从张安跟张建国爬到屋顶上去,小思齐就抬着脑袋盯着上面瞅。
“我们去上面干活,你走远一点,不许在这里站着。”
张安下地,直接拉着小家伙去找了他奶奶。
有人在屋顶上踩动,瓦片松动掉下来是正常的事,所以这种时候屋檐
“那我可以上去吗?我要帮爷爷干活。”
小家伙似懂非懂,他哪里知道什么叫干活,不过是想上去玩罢了。
“现在不行,等你以后长大就可以了。”
正好苏颖已经起来,张安就把儿子交到她的手里,找了两把扫把以后又跑到圈房顶上去了。
就这样,父子俩在屋顶上一排一排的将沟槽里的枯叶给清扫下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光是一排沟槽的枯叶,扫下来竟然有一小堆。
要是把整个屋顶都清扫干净,怕是得有好大一堆。
这要是不来掏,估计只要下一场雨,这屋顶都会长菌子了。
花了一早上,总算是将屋顶的枯叶清扫干净,原本亮丽的青瓦上,已经被捂的有些发黑,而且还能闻到烂叶子的味道。
想要它们回到以前那种颜色,怕是只能下几场大雨冲刷干净,再晒晒太阳才能恢复。
随后便是检查瓦片,张安直接拎了一大筐新瓦放到房顶,只要坏掉的,或者有裂痕,就更换新的。
“这样吧老爹,你去检查那边,我来检查这边,省得待会儿搞重了,浪费功夫。”
屋顶很多,张安决定分开来检查,这样瓦片也能减少被踩的次数,于是张建国分了半筐新瓦去了另外一边。
“小安,你怎么还剩这么多,给我拿一点,我这都换没了。”
半早上过后,张建国发现自己分过来的瓦片已经换完了,本想下去拿一些上来,却发现张安那边没用掉几块。
“我这边坏的不多,所以不太需要换。”
其实他这边坏的更多,但是他在空间里放了好几百片,为了省些麻烦,换的时候就直接从空间里拿,所以他刚刚拎上来的还剩下不少。
到了中午,两人才将南北两片屋顶上坏掉的瓦片全部更换完成。
此刻地上不仅多了一大堆烂树叶,还有不少被换下来的坏瓦。
吃罢午饭,就得开始处理院子里的枯叶和坏瓦。
因为这些已经开始烂掉的枯叶味道真的很难闻,连平时最喜欢在院子里小思齐这会儿都不出来了,一直说着臭臭。
不过这玩意儿并不难处理,虽然不能一把火直接烧了,但是可以挑到果林里放着,等来年彻底发酵以后,就跟施了肥没什么两样。
于是全家出动,一人一根扁担,两只大竹筐,一次就能挑走不少。
王芳没让苏颖过来掺和,虽然这些树叶并不重,但是苏颖不会使扁担,搭在肩上是真的折磨。
很快,全部的枯叶就被挑到果林里,只需要这么堆着就行,反正张安家果林里蚯蚓很多,不用多久,就能发酵成腐殖土。
但剩下那些坏掉的青瓦就不能这么干了,得好好找个地方处理。
要是以前,村外的路还是泥石路那会儿,完全可以拉过去铺在路上。
可现在村里到处都打了水泥路,这玩意儿还真不能到处扔。
“爸,也别装粪箕里了,我去把马车拉出来,拉去铺石板坡的山路。”
既然村里不能乱扔,张安觉得倒不如扔远一些。
最后全部装完,也就小半马车左右,不过大黑非常兴奋,因为它又能出来放风了。
从石板坡回来,张安在石垭口遇到了张新民。
“哟,新民哥又搞了什么大设备回来了?”
张新民是搭了一辆拖拉机回来,那货箱里还放着一台机器,只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什么大设备啊,就是一台打年糕的小机器而已,今年打年糕的话,记得来我家哈。”
哪怕在路上,张新民也没放过给自己打广告的机会,他不单单是对张安谁,遇到别人也不忘了提一嘴。
“这个好说,打多打少肯定会来打一些的。”
机器打出来的年糕,跟过年自家动手打出来的那个不一样,过年自己打的那個要团成一个大圆形,所以叫团圆粑。
而机器打出来的年糕,看起来白白胖胖的,跟刚出生的小猪崽没什么区别,被村里人叫做猪儿粑。
村里很多人家都喜欢做这种,每年都要打好几十斤回来,用水泡在缸里,可以保存很久,等到要去山里干活的时候,就可以捞出一段切好带着去,充当吃食。
而这种机器虽然不大,但以前附近的好几个村里都没有,只有红岩镇上有一家。
每年腊月,附近的村子里,喜欢做年糕的人家,都会挑着泡好的糯米去镇上打年糕,然后再挑着做好的年糕回来。
张安家人少,平时吃的也不多,所以基本不打这玩意儿,只等到过年,自家打一甑糯米的团圆粑就够吃很久。
“妈,张新民家今天拉来一台年糕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