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家要不要打一点?”
回到家里,张安就跟老妈说了这事,即便他不说,最多两天,村里也会传遍。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伱跟颖颖又不大喜欢吃。”
家里都好多年没打这玩意儿了,王芳还真没想过。
“我不是不爱吃,我只是不喜欢吃被水泡过,刚打出来热乎乎的还是挺好吃的。”
年糕这玩意儿,单放着是保存不了多久的,只有用水泡着才能多放一些时间。
可是用水泡一段时间以后,就会产生一股异味。所以张安才不喜欢。
但是刚打出来的年糕张安是喜欢的,毕竟新鲜出炉的时候热热乎乎的,吃起来软软糯糯,嚼起来有劲道不说,还回味甘甜。
“那就打一点吧,十来斤应该够了,毕竟我们家人少,多了吃不完。”
以前家里不打,是因为得去红岩镇才行,一来一去麻烦的很,而且腊月打年糕的人不少,王芳才不愿意去挤。
如今村里既然可以做了,那稍微打一些也不是不行,虽然吃多了确实会腻,但少打一点偶尔吃吃还是可以的。
“不过咱们家都是红糯米,不太适合,你一会儿去张平家买点白糯米吧。”
“那我现在去吧,正好老叔昨天才打的米。”
张安找了个装米的袋子,就准备出门。
“那就多买一点,正好磨掉糯米面。”
王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来到张平家里,张安找到老婶,把袋子递过去。
“婶儿,我来买掉白糯米,你帮我秤二十斤就够了。”
老婶接过袋子,就去给张安装糯米。
“安子,今年你们家先杀猪吧。”
堂屋里,张建文扛着一杆大烟枪同张安说道。
“不是吧叔,你们家今年不杀猪了?”
以前的时候,张建文家可是村里杀猪的代表,每年只有他们家杀了猪,大家才会动手。
结果今年他们家突然说不杀了,张安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今年就不杀了,张平过完年要结婚,我家那头猪可是要留着给他结婚用的。”
张建文摇摇头,解释着说道。
“往年大伙儿都说你们家的猪肉好吃,今年我也不找别人了,你们家杀猪以后,给我家留上几十斤熏点腊肉就行。”
以前的时候,张建文家里自己杀了一头,等到张安家杀猪那条,他就只会象征性的买几斤。
“原来是这样,那老叔你放心,要是要多少过来割就行。”
如果是别人来说,张安可能不会答应,但开口的是张建文,他就拒绝不了了,大不了到时候多宰一头。
到了腊月初十,整个村里掀起了杀年猪的热潮。
今年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挣了钱,往年不舍得杀猪的人家,今年也要红火一把。
知道村长家不杀猪以后,很多人家就不等了,直接定在初十这天。
因为进了腊月还没下雪,等到后面,这雪下起来怕是阵仗不会小,所以大家想着早点结束算了。
毕竟大雪天里杀猪,要麻烦太多。
张安家也是定在初十,一大早,林有德就带着他那套祖传的吃饭家伙过来。
其实村里好几家人都找过他,但都被他推掉了,因为跟张安家这里冲突了。
“有德啊,今天要宰四头,你要多辛苦了。”
张建国拿烟过来散的时候,跟林有德说道。
“不是说三头吗?怎么多加了一头?”
张安家猪比较大,杀起来费工夫,别看只是多了一头,但活的难度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
“有德,你怕啥,反正不都一刀一个嘛。”
其他人看着林有德,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不过这话还真没有说错,林有德杀猪,从来都是一刀一个。
“去去去,刀在这里,你来。”
林有德翻了翻眼睛,提着装刀的包递给他们。
“我们可没你那技术,怕是几十刀下去,那猪还能到处跑。”
随后没多久,水已经烧开,大伙儿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因为今天村里同时杀猪的人家有点多,所以来张安家这里的人比往年少了许多。
但人虽然少了,可热闹却是不减。
尤其是东篱院子那些已经跟张安家预定过的租户,也早早的跑了过来。
生怕来晚了,该他们的肉会飞一样。
等猪杀了,分了肉,那些租户又打起了其他主意。
“张安,这肉就放在这里,你帮我们熏吧。”
租户们的意思是他们给钱,让张安来帮忙代工。
毕竟他们没怎么熏过肉,给钱能省去一大堆麻烦何乐而不为。
“这个可能不行,我家自己就要熏不少,再多就没法熏了,不过你们可以找找村里其他人,他们应该是愿意的。”
张安一听,赶紧摇摇头拒绝,这个头不能乱开,毕竟那么多人可都在看着,答应了一个,其他的可就不好推脱了。
本来年前的这段时间就很忙,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事,
而且要是答应了,恐怕在以后的这段日子里,他得变成一个专门熏肉的工具。
不过这里面有钱拿,张安不介意把他们推给其他村里人。
租户们一听,立马就去找其他人,在金钱的力量在,村里人非常愿意接下这单活。
毕竟只熏自家的也要砍柴,多熏一两家的就是顺手的事。
这种事有一家就有第二家,租户们看着自己邻居都找了村里人代熏,自己肯定也不想上山砍柴,所以一个个也去找了村民们。
为此张建文特地过来夸了张安几句,因为之前他就担心东篱院子那些租户们自己熏腊肉的时候把房子给点燃起来。
结果被张安这么一说,这个隐患就被解决了。
不过问题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