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因为这篇报道,有关际和和林家内斗众说纷纭,虽然是大年初一,热度依旧高居不下。
林连翘还没睡醒,就先被电话给吵醒了。
“翘翘,你昨天回来了?”林老先生的声音夹杂着说不出的古怪。
林连翘的脑袋清醒一些,翻了个身,“回去了。”
“你这个孩子!”林老先生呵斥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你回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来了就走,这下好了,整个港城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笑话已经闹出去了,你看要怎么收场!”
林连翘平静地听完了林老先生生气的呵斥。
她淡然说,“不好打扰您和孙子过年,毕竟您和他分别了六年。”
林老先生的气不禁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林连翘从床上起来,“既然您也提起来了,那今天就做个了结。”
“什么了结?翘翘,你在说……”
话还没说完,林连翘把电话给挂断了。
从床上坐起,林连翘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枕头下有一个红色。
起床的动作一顿,林连翘弯腰将枕头下的东西抽出来。
那是一个红包。
里面安安静静的塞着两百元,以及一张邀请函。
两百元是她的压岁钱,而那张邀请函,却是让林连翘瞳孔微微缩紧。
“中央舞蹈团邀请函”
林连翘紧紧攥着那份邀请函,唇抿成了一条线,喉头宛如堵了一块巨石。
换了一套衣裙,林连翘驱车又回到了林家。
路上人并不多,就算有也是成群结队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笑容,林连翘来不及细看,只踩着油门从他们身边一下而过。
林家门口的安保人员不敢再把她拦下,车子车里进入庄园内。
刚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爷孙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地难看。
林连翘唇角带着轻松的笑容,“爷爷,昨天睡得还好吗?”
林老先生见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肃容说,“少跟我嬉皮笑脸!”
“翘翘,我以为你经过那次的打击之后,已经变得圆滑懂事,我把际和交到你手里,就没想过从收回来,可你现在做了什么?”
林老先生胸口起伏,显然十分生气,“排挤你哥哥!让林家遭受非议!”
“昨天晚上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里也是你家,我还能不让你进来吗?”
“你这般自我委屈的惺惺作态,是做给谁看的!外面那些媒体?还是支持你的股东?股民?”
林老先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有点喘不上气来。
林连翘还没动手扶他,林笛就已经先一步将林老先生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爷爷,连翘妹妹没这个想法,你想太多了。”
林连翘平静地看着林老先生,声音空灵,“哪个人回家,还需要在门口被拦下来,询问了主人的意见才能进家门?”
林老先生凝眸,有一瞬间的心虚,紧接着,便是翻涌而来的恼羞成怒,“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您没错。”林连翘微微一笑,坐在单人沙发上,与林老先生,林笛是对立面,中间隔着一个欧式的长桌。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诚如当初我说的那样,当初您救我一命,让我出国上学,我学成回来帮您把际和继续发扬光大。”
“您当初找到我,我明白您的迫不得已,毕竟我只是一个私生女,但凡林家还有一个与您亲近的孙子孙女活着,您都不会来找我扛大梁。”
“而今际和的情况已经好转,将来十年的走向也大致的确定,只要不行差踏错,际和能蒸蒸日上。”
“我今天来兑换与您的承诺。”
林连翘把文件打开,“际和股权转让协议书。”
“之前在宴会上您让所有人见证把名下的股权,房产,地产,都转移给了我,这就是以那份文件为模板,把名字换做我的。”
“您转让给我的东西,而今都在这份合同里。”
在林老先生和林笛怔然惊愕的目光下,林连翘笑笑,“我已经签过字了,如果爷爷您不放心,可以请律师过来再仔细看一看,避免出现其他差错。”
“你——”
林连翘坐的笔直,说道,“爷爷,我很感激你给我的机会,在国外的那六年,我感到无与伦比的轻松,回来帮您是我心甘情愿,我也知道,你当初义无反顾地把东西交给我,是对我无比信任。”
“我没想过和别人争什么,这些是你给我的,想要收回去,可以直接告诉我。”
林老先生被林连翘那无比清明,不夹杂任何明白他心思后失望疏离眼神看得羞愤,他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略显颓然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林笛看着她,温和又无奈地说道,“连翘妹妹,你真的误会爷爷了。”
林连翘语气平静,“抱歉,我的印象中并没有你这么一位哥哥。”
林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又对管家说,“去把律师请来吧。”
“是,小姐。”
整个客厅,陷入深沉的寂静。
林老先生颇有些坐立难安,看着林连翘,内心无比挣扎。
这也是他的孙女,但林笛的突然回归,本来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全都交给林连翘的林老先生又后悔起来。
他更偏疼自己林笛和他妹妹,而不是林连翘。
诚如林连翘所说,如果当初林笛和他妹妹之间有一个人还活着,林老先生就绝不会去找林连翘。
林笛把一切都打乱了,现在的林老先生只想把最好的,所有的全部都留给孙子,而林连翘就成了一个被他用交易换来,为他撑住际和的工具。
这四个月,林老先生和林笛没有一天不在打际和的主意,想从林连翘手中把际和夺回来。
林连翘知道他们的隐瞒,却还把际和的一切全部都还给他们。
林老先生只觉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