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莱拉直白的夸赞,本来为了莱拉和迪戈里互称教名而生气的乔治立刻就被哄好了,他脸上的不渝立即消散不见,挑了挑眉,看向自己的双胞兄弟。
弗雷德显而易见地不那么生气了,但是仍然忘不了刚刚莱拉前面说了一大串话赞美那个赫奇帕奇小白脸,一边不死心地想趁莱拉不注意继续揪她的蝴蝶结,一边明晃晃地诋毁魁地奇竞争对手——
“他说话少是因为他笨得同时说不出两个词来。”弗雷德用鼻息喷气,“他只是一个小白脸——上次比赛输了只是意外,下次我们会把赫奇帕奇打得落花流水。”
“格兰芬多才是最棒的球队,赫奇帕奇还差了点。”乔治也抱着胳膊傲然说道。
“格兰芬多当然是最棒的。”莱拉毫不犹豫地说。
三个人吵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又开开心心地跑去挑给金妮捎带的糖果了。
等莱拉和弗雷德、乔治痛痛快快地玩了一番后,回到城堡的时候,他们的脸全被冷风吹成了粉红色。
“给,金妮,这是你要的冰耗子,还有一些受欢迎的新品糖果,我也给你拿了一些,你尝尝喜不喜欢。”莱拉将一袋子糖果递给了金妮。
“嘿,哈利,这个给你——”弗雷德和乔治笑嘻嘻地朝哈利扔了一根奇形怪状的树杈子,“这可是我们特地去尖叫棚那里摘回来的礼物。”
哈利刚刚被罗恩和赫敏带回来能堆成小山的糖果埋没了,正开心地拆开了一袋胡椒小顽童,这会又收到了双胞胎与众不同的礼物,左手握糖、右手抓树杈,咧着嘴傻笑。
万圣节的礼堂布置得格外有趣——礼堂里挂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天花板下面振翼飞舞着一群群的蝙蝠,空中懒洋洋地飘荡着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像是灿烂的水蛇。
餐桌上的食物更不用说了——
就连莱拉和罗恩这样将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得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乔治和弗雷德这样喝了许多黄油啤酒的家伙,都忍不住每样食物往盘子里添了第二份。还有最爱装腔作势的珀西,莱拉都瞧见他在偷偷按摩自己的胃。
“我今天在卢平教授的办公室喝茶,结果斯内普进来给卢平教授送了杯看起来就非常可怕的魔药”
坐在不远处的莱拉听到哈利正和罗恩、赫敏分享他今天下午的经历。
“如果是我,我绝不会喝下斯内普递给我的任何东西——”哈利担忧地望了望教师席上的卢平教授,又看了眼斯内普坐的地方,似乎卢平教授随时会因为下午喝了斯内普的魔药而毒发倒地一样。
“卢平疯了吗?”罗恩的嘴张得大大的。
“不过我觉得,如果斯内普真的想下毒,不会当着哈利的面,留下不利的人证”赫敏还是理智分析派。
莱拉津津有味地听着三人就斯内普是不是下毒想害卢平的事进行各种分析。
她想起上次去地窖想薅羊毛时,撞见了斯内普教授在熬的那锅特别复杂的魔药,说不定就是送到卢平教授办公室的那一份。
万圣节晚宴尾声的时候,霍格沃茨的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为大家做了列队滑行表演;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又开心地上演每年万圣节的经典戏码:重现当年被杀头的情景。
大家正礼貌地鼓掌时,突然费尔奇满脸惊慌地进入了礼堂,一路小跑地奔向了邓布利多校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教师席上,费尔奇和邓布利多校长低声耳语了几句,校长皱起了眉毛,问了什么,然后大家就看到了旁边的几位教授,脸上全部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
邓布利多校长站起来,要求所有人暂时都留在礼堂不要离开。接着和麦格教授大步地从教师席旁边的侧门离开了,费尔奇碎步上前为两位教授带路。
紧接着斯内普教授气势汹汹地甩着袍子,也跟着出去了。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结伴而去。
最后是面色苍白的卢平教授,他看上去好像比平时更加憔悴,迟疑了一番后,也离开了礼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教授们干什么去了?”
“我觉得说不定是因为”
礼堂里到处都是这样嗡嗡的疑惑和议论声。
接着到处乱飞的对话中很快就增加了各种各样的内容——
“你知道吗,今天在霍格莫德的时候”
“听说拉文克劳的一个男生喜欢上了一个斯莱特林女生”
“最新的《魅力女巫》你们看了吗,上面说下一季的流行色是蛤蟆紫”
“明天要交的作业能借我抄一下吗”
一瞬间,似乎每个人都有无数的话题要和自己的朋友分享,甚至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是迫切到需要立马告诉别人的,很多人开始在各个学院的长桌上四处乱串,离开位置跑到别人身边大声畅聊。
比如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红发雀斑生物已经带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装在口袋里的恶作剧糖果和改良烟火,四处向人群开始推销了。
好多拉文克劳自在地三两一组,当场开展了兴趣讨论,什么施咒成功的三大条件到底是不是谬论啦,家养小精灵和香蕉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啦,炼金术在理论方面为什么始终停滞不前啦
莱拉也开心地跑到了赫奇帕奇长桌上,和之前一起做过情人节巧克力勾搭上的獾獾八卦女生群里快乐吃瓜,她们正聊到麦格教授到底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格兰芬多的长桌早就成为礼堂里最热闹的一个了,一群低年级的男生们聚集到一起,正比赛吃蜂蜜公爵的比比多味豆和血腥棒棒糖呢;高年级的学生不是在闲聊就是和恋人卿卿我我。
平日里在斯内普教授的坐镇下,一向更安静,用餐举止更讲究的斯莱特林,这会也是一片松散,没有人还正襟危坐地安静等待教授们回来。
总之礼堂里的秩序彻底崩坏了,大家自由自在地谈笑,到处串门,并且全都自然而然地将邓布利多校长的嘱咐和纪律抛到脑后——
反正大家都在讲话呀,反正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呀,反正法不责众。
相信此时此刻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各个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