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辞仔细地观察了这个铁笼,确实有些像20年前牢房的感觉,门锁也不是什么高科技密码锁,按理来说应该很容易打开。
而整排的铁笼里的人,不管是老弱妇孺还是彪形大汉,居然都没有想逃出去的想法,只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瘫坐在一堆,实在是有些奇怪。
就在此时,角落处通风口传来动静,在平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出,接着传来“呜呜呜”的哭声。
“遭了,忘了小橙还在外面了。”时莱说道。
刘建军也猛地站起来大声喊到:“小橙,我家小橙!”
刘橙从通风口跳了下来,听到刘建军的声音,就往这边跑来。
刘橙跑到一半,屋顶上的四角就咻咻地发出很多箭矢。时莱看到了,不由得惊呼出声,还好刘橙个子小,那些箭矢都从他头上交叉穿过。要是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被射成刺猬了。
时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还会有别的情况发生。
刘橙也被吓着了,捂着耳朵害怕地蹲在地上。
顾元辞沉下了眉,戳了戳陈雨季,“把你的外衣脱给我。”
陈雨季虽然不知道要干啥,也乖乖地脱下了外衣。
接着顾元辞温声开口:“刘橙,你别害怕,听我的,从那里爬过来好不好。”顾元辞猜外面应该有什么红外线感应的东西,刚刚刘橙半弯着腰都没事儿,现在爬过来,应该也没啥事。
一旁的刘建军也焦急地叫着:“小橙,听大师的。”
刘橙很乖地趴在地上,往时莱们的方向一寸一寸地挪着。
顾元辞眼睛一直盯着刚刚放过箭矢的地方,好像被触发到了什么,那地方有了一点点响动,顾元辞立马就将手里的衣服甩了出去,那些箭矢全部向陈雨季脱下来的这些衣服射过去,一瞬间,这衣服就被切割成了碎片。
陈雨季瞪大双眼,还好只是衣服,自己可不想变成蜂窝煤。
一旁的黑衣人听到动静明显,赶忙从那边赶过来,看到地上乱西八糟的箭矢,显然知道肯定有人逃出来了,随即上前去,将机关陷阱关掉。然后去一个锁扣一个锁扣地检查,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检查到时莱们这个铁笼,才发现这个锁扣有撬过的痕迹。
此时,顾元辞轻咳嗽一声,刘橙机灵地点点头,就假装刚逃出去一般在一旁晃荡,黑衣人一把抓住刘橙的领子,“小屁孩还想逃?”
刘橙哇哇大哭,那黑衣人也毫不动容,把时莱们那个铁笼的锁一把打开,将刘橙塞了进去,为了保险,黑衣人还谨慎地从身后那出一把新锁打算重新换上去,顾元辞对陈雨季使了一个眼色,就是现在!
陈雨季一把向外扑过去,那黑衣人马上反应过了,想按铁笼旁的警报器,时莱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像之前被保安踢一样,将他摸向警报器的手踢开。
顾元辞顺势将门踹开,眼看陈雨季也快熬不住了,顾元辞上去就给了那黑衣人一拳,把黑衣人打得头昏脑胀的,接着问:“其它门的钥匙呢?拿出来。”
黑衣人摇摇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陈雨季疑惑,现在逃出铁笼了,干嘛不跑,老大这是要干嘛啊?是要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给放了吗?不过看老大这样子,还真有点像电视剧里黑涩会演的那种大哥。
看着黑衣人一脸不服输的样子,陈雨季也上去给了他一拳:“快说!”
陈雨季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一拳用力过猛,居然将这黑衣人打昏了过去。
“遭…遭了…老大…这可怎么办啊?”陈雨季抱歉地开口。他在这个黑衣人身上到处摸了很久,也确实没有摸到别的钥匙。现在人还昏过去了,连逼问都没人可问了。
顾元辞摇摇头,“没关系,我有办法。”
顾元辞把他们仅剩的那把钥匙取下来,拿出自己黄色的那把小刀,把小刀翻了个转,三两下就将钥匙上的凸起给磨平了。
“这是…万能…钥匙?”时莱震惊地看着顾元辞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旁边的铁笼。
顾元辞将这钥匙磨出的灰吹了吹:“成功了!”接着转身拍了拍时莱的肩头:“人在江湖混,总要有些技术傍身的嘛,回去教你!”
时莱无奈点点头。
其它铁笼里的人看见了这动静,他们面如死灰的脸上居然涌现出了一丝生机。大家都冲到铁笼前,张牙舞爪地伸着手,希望能快点打开这个骇人的禁锢自己的牢笼。眼里全是对自由和新生的渴望。
大约过了几分钟,被关在地下的员工都从里面逃了出来。伤情轻微的拖着伤情过重的,大家脸上都洋溢着重获新生的希冀。时莱突然发现,原来,这里的人也是有情感在的。只是长时间非人的折磨,让他们满是伤情和绝望。
因为地下工厂实在过于隐秘,那个坏心主管害怕这个地方被别人发现,就安排了两个黑衣人在地下守着,一有情况,就按下那个警报器。
这下两个黑衣人都被解决掉了。
之前顾元辞在换上这个黑衣的时候,抽了一点时间去外面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好的逃出去的路口,这些员工只需要从那里成功逃出去,就能解放了。
一行人跟着时莱他们来到了地面上,这里依旧像是一片雾气笼罩的地狱,破旧的红砖房堆积得十分森严,周围的一圈都用铁丝网围着。只有一些正在工作的巨型发动机发出令人胆颤的声音。
那些被顾元辞们带上来的员工,全部都是一脸无措的样子,他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寄全部的希望在那个能为他们打开锁的人身上,希望得到一些别的救赎。
顾元辞让所有人压低了声音,排着队,顺序地向前走,时莱和陈雨季在两旁维持秩序,心里也不太懂为什么顾元辞要做这些事情。
直到看到一个厨房样式的通道口,顾元辞上前把油烟风扇撤了下来,那里连接些墙外,尽管有很多油烟,但比起能逃出去,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大家有条不紊地从小口里穿出去,本来毫无生气的人身上也多了几分活力,时莱甚至看他们有很多人脸上挂着很多笑脸,心里也莫名地感到很欣慰。
直到时莱看到刘建军头上的第二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