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莱一行人被押解在工厂的空地上,周围放了几个椅子,那几把椅子是铁做的,靠背上小小地鼓起一个盒子,围成一圈,很整齐地摆在中间。
时莱皱着眉头,不知道这个主管还有什么把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地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应该不会像地下工厂有那些利刃。
那主管坐在几米远的软椅上,翘着二郎腿,拿起喇叭开口:“你们不是挺能闹腾吗?不如跟我一起玩啊。哈哈哈哈。”
陈雨季气炸了,不屑地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的坏心眼一样?心肠简直烂透了!”
那主管听了,只狠狠地了瞪了陈雨季一眼,还是继续开口:“接下来,我们玩的游戏叫“红色海浪”。你们听着鼓声围着这些椅子走,我的鼓声停下来就上前去坐位置,咱们随机抽奖。”
时莱听到抽奖什么的就打怵难道又有什么隐藏的刀具利刃,四处看了一看,也没发现有什么的地方,只转头看到了身后的顾元辞。
顾元辞冷静如常,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几把铁倚,仿佛要将它们盯穿。
“又是鼓声,又是抽奖,不是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新意,我都玩腻了!”陈雨季回答。
时莱也跟着开口:“就是,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陪你玩这些弱智游戏?”
那主管哈哈笑了两声:“你们当然可以不听,当然可以不跟我玩这些弱智游戏。”突然眼神阴翳:“那我马上就将这个小孩扔到焚化厂去,反正那里每天都会烧掉很多垃圾,多些厨余废肉,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时时莱才发现他背后被捆住的刘橙,嘴巴被胶带死死地封住,只有那哭肿的眼睛和通红的脸。“该死,居然连任务人都没有注意到!”时莱愧疚地想着。
一旁的刘建军简直吓坏了,“你放了我孙子,绑我吧!!”
那主管皱着眉头:“一把老骨头,谁愿意绑你?不如这小孩让人怜爱。”说着便伸手装模作样去摸刘橙的头发。刘橙头退无果,一头撞在他手上。那主管吃痛,收起了刚刚的假笑,只黑着脸开口:“不玩儿的话,那我去扔了。”说着就提起刘橙开始迈步。
“等等。”顾元辞上前说道:“不就是玩游戏吗?你想看我们就玩,何必为难一个小孩。”
“哎…还是有明事理的。”那主管显然开心了,随手将刘橙扔在地上,重新坐回了刚刚的软椅上,他手下还及时地拿过鼓和鼓槌。
那主管试探地敲了两声,“那我们?开始?”接着便响起一串有规律的鼓点声。时莱不情不愿地围着椅子周围走,“这难道是什么抢椅子的游戏?没抢到的就被惩罚?”时莱心里想着,数了数凳子,是五把,加上王梅刘建军,老板和陈雨季,也刚好是五个人,难道这个什么主管搞错了?
鼓声依然不轻不重地敲着,还没等时莱想明白,就突然地停下了。
时莱跟着他们一起坐上板凳,只听得板凳下沉了一点点,椅子靠椅上的方盒就伸出绳索,将时莱的双手绑住,让她动弹不得。时莱紧张地望向顾元辞,顾元辞也是双手被绑住,但没有其他反应。
反而听到身后的刘建军尖叫一声,时莱想转头看看,却又因为身上绑得太紧,怎么也看不到。心里担心得要命,不会吧,任务人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管家啧了一声,开口,“喔,是你中奖啊。?”
然后拍了拍手,他的手下就端上来大小不同三个容器,最小是一个的透明玻璃瓶,最大的是陶瓷罐,中等大小的是一个塑料圆壶,主管什么也不介绍,就把这三个东西摆着刘建军面前,冷冷开口:“你挑!”
刘建军莫名奇妙,挑什么?怎么挑?有什么区别?然后一脸懵地看向顾元辞。
顾元辞看到刚刚刘建军因为中奖被刺伤的手腕,心里了然,对刘建军开口:“大爷,选最小的。”刘建军什么也不懂,就跟着开口,“我…我选…玻璃的。”
主管冷笑一声:“喔~玻璃的。”然后他手下就将其最小的两个放下了,拿出最大的陶瓷罐。
接着主管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刘建军的手抓起来,露出他刚刚被割开的伤口,就往那陶瓷罐里开始挤血。刘建军哪儿见过这阵仗,自己居然流这么多血,还没有罐子的四分之一就开始疯狂地叫着:“停!停停停停停停停停停!我选的是玻璃的啊!”
那主管不在意地摆摆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们这里就把它叫做玻璃啊。继续吧,受不了可以喊暂停。”
时莱算是看懂了,给的选择根本就是唬人的,就算说是最小的,那主管也能说他们这里把最大的叫做最小的。
刘建军刚流出几滴血,就赶忙开口:“暂停暂停。”
主管的手下也很快地收手,将那陶瓷罐放在旁边。机械般地说:“没满。”
“喔~没满啊?”主管自言自语到。然后看向刘建军:“你是几号?”
刘建军愣住,然后才反应过来,确认了下自己肩头的牌子,才开口:“3…3号。”
时莱很仔细地听着,生怕错过什么,这个破主管真无语,什么规则也不说清楚,还得自己慢慢猜,由于太集中精神,也没有留意被松开来的绳索。
接着,那主管手下随机从车上扔下了三个人,在他们身上不知道随机插上了一个东西。然后把他们扔在十米远的地方,那三个人也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样。只眼睁睁地看着那管家的手下搬来一个烟花,然后点燃。
绚烂的烟花升在上空,然后散开,再掉下来,然后继续发射第二颗,再次升空。
时莱摸不着头脑,现在不是晚上,而且着工厂里的薄雾也没有完全消散,现在放烟花,基本看不到什么,简直就是浪费,无法理解。
当第三颗烟花刚好升上空时,旁边传来巨大的爆破声,时莱在坐最前面,不由得被吓了一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脸上好像湿漉漉地被甩上一些温热的液体。
时莱下意识地擦脸,看到自己手上沾了满手的血,她呆呆地转过头,往向那三个人所处的位置。哪儿还有什么人?有的只是那布满地下,四处飞溅的一大摊血,时莱不敢想象,刚刚发生了多么残忍的一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