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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云深也被这一大动静惊醒,看到来人,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沈翎。
“你是人是鬼?”见沈翎只是看着他们没有发话,冉云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之亦呢?”沈翎眼神锐利的盯着冉云深的脸看。
冉云深不知道作何回答,看向小师妹寻求帮助,小师妹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把头偏向一边。
“你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林之亦呢?”沈翎态度生硬,不送拒绝。
冉云深犹豫片刻,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眼神躲闪:“小师弟,你先别着急。”
沈翎把目光锁定在冉云深的脸上,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牙来。
冉云深被他看的心里一阵发毛,干笑两声:“是这样,昨天晚上你跑了,然后我担心你,就追了出去,然后那个怪物就化了你的模样,我差点被它诓骗了……”
“说重点。”
冉云深心里吐槽:好吧,感情我说的都是废话。
“反正就是师姐现在不见了。”
小师妹把头转回来看着沈翎,瞪大双眼看他:“要不是你一意孤行离开,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破事,好了,现在师姐失踪了……”
冉云深坐在她的对面,一个劲的给她使脸色,一边又害怕沈翎做什么过激反应安抚道:
“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考虑不周。”
心里一阵无奈,公子小姐你们给我消停一些吧,够乱的了。
魅妖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奄奄一息的落在沈翎的肩头,虚弱的说道:“你们别吵了,她没事。”
沈翎双眼顿时放光,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冀,不可置信的问道:“她真的没事?”
魅妖实在是太过虚弱了,一整夜都在强撑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依靠,趴在沈翎的肩头双眼皮直打架。
正准备回答沈翎的问题便昏死过去了,沈翎用力的拍打它的脑门:“醒醒。”
冉云深无奈叹一口气,把它从沈翎的肩头抱下来,单手拖着它的躯体,魅妖伤势过重已经无法维持人样,又恢复那枯骨嶙峋的模样。
一边把自己的灵力输送到魅妖的身上,一边说道:
“昨晚它同师姐一起在外面,它说没事想必师姐真的没有什么事,当务之急先给它疗伤,待它醒了应当就知道师姐的下落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师姐没事,但是小师妹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拧着嘴不说话,久不久叹一口气。
大长老背对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去思过窟待着。”
“是。”林之亦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长老的背影,随即转身离开,朝着思过窟的方向走去。
总觉得此次回来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前脚刚刚踏进思过窟,里面的藤蔓迅速将她缠住,把她往里面拖,林之亦惊呼一声。
在宗门多年,她还未进过思过窟,只知门中弟子犯了错都会被丢进这思过窟里待上十天半月,等到出来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等到林之亦离开,大长老拂尘一甩,一阵风吹过,大门就被紧紧关上。
“跟了一路,出来吧。”
他坐下来,沏了两杯茶水。
很快从房梁上飞下一只鸟儿,落在地上时化成了人形。
他把盖在头上的斗篷解下来随手甩在一旁的凳子上面。
那人正是那日在幽洲跟林之亦见面的男子。
“等不及了吧?”那男子轻呵一声。
大长老把茶水举起来递到他的面前:“万疆,我们都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万疆轻轻扫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茶水,没有接,自顾坐在了椅子上:“好一个各取所需。”
“逍遥宗收留她这么久,她也是时候回报了。”
大长老举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会,倒也不恼怒,把茶水放到桌子上。
“是为了逍遥宗还是为了你个人的私欲?”万疆鄙夷的望向他,咄咄逼人。
“你懂什么,我这是保护她,外面那些大妖恨不得抽了她的双魄增进修为,你可还记得鸣轩?在幽洲的时候他就有害她都心思。”
大长老语气急切,仿佛这样说就能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万疆拍桌而起,直视他的眼睛。
“那你呢?你就没有害她的心思。别惺惺作态,当年的事我查的差不多了,你瞒不住。”
陆垚,你当真以为当年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吗?
大长老紧紧握着拂尘,目光深沉的看着万疆,随后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眼里瞬间变得杀意滔天。
万疆察觉不对劲,如今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站起来:
“有事,我先走了。”
大长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只手顺了顺拂尘:“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房门吗?”
“陆垚,你什么意思?”万疆厉声问道。
他果然要杀他灭口,风光霁月的逍遥宗大长老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污点。
“字面上的意思。”说完,他立马转过身子,甩着拂尘就要冲向万疆,拂尘丝四散开来就要把万疆围住。
万疆再次化成了鸟儿,这才躲开了大长老的攻击,他往房梁上飞去。
如今这间房密不透风,想要出去只怕是要费些力气。
大长老步步紧逼,万疆则在房梁上飞来飞去寻找时机。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万疆看准了时机立马飞了出去,俯身冲出去扑到那弟子的脸上,那弟子胡乱的挥舞着双臂。
大长老神色一怔,迅速收回拂尘,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来人,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大长老,原来你在这里。”那弟子看到他脸上诧异,继而解释道:“您不在的日子一般我都是这个时辰过来打扫,若是打扰我晚些时候再来。”
“无视,进来吧。”说完大长老朝着内室走去。
“奇怪,这房门紧闭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