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黎雁舒配合得点了下头。
苏菀好笑捏了一下黎雁舒小臂：“她主观意识太强，而且，就算撇开你是我徒弟这点因素，我也觉得80.5太低了，95和96应该是客观的。”
说到这里，她缓了口气：“你要是没有灵气，我当初也不会收你。”
黎雁舒又点了几下脑袋：“对。”
“你......”苏菀瞅着这和捧哏似的小丫头，伸手作势要戳她脑袋。
黎雁舒轻巧躲开了，她绕到了楚祁宴手臂旁边。
楚祁宴甘当她的盾牌，下意识侧了下身。
苏菀：“......”
你这丫头最好不是故意绕到老公身边的。
楚祁宴视线触碰到浑身散发着“小白菜被拱，很不甘心”气息的苏菀，有些心虚垂下了眼眸。
“姐，你看，苏老师说我们能有95，96分，这说明我们真的很棒。”黎雁舒弯着眼睛去拉陈姐的手，“这下可以放心了？我能得到这么好的评价，你是大功臣！”
“那这个比赛分数是不是有黑幕？”没想太多，陈姐心直口快就问出了声。
黎雁舒摇了下头：“没证据之前，这不好说。”
“而且...”她倾身凑到了陈姐耳旁，轻声，“咱们还在人家赛区。”
质疑评委的专业性和讨论比赛的真实性是有区别的。
后者没有十足证据，很容易被人说成造谣。
陈姐愣了一下，眼睛四处张望一圈，来往有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还有其他比完赛的人，她适才懂了黎雁舒的意思。
见她发怔，黎雁舒晃了一下她的手：“饿了吧？”
陈姐憨笑了一下，点头。
“我们都饿了，你们饿不饿？舞台上消耗很大的。”黎雁舒可怜巴巴，拉着眼尾去看楚祁宴，“中午了。”
最是受不了她这个眼神，楚祁宴安抚地哄着：“走吧去吃饭，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还是你考虑得周道。”
苏菀嫌弃地向旁边迈了一步，这你侬我侬的氛围，属实是......别扭。
停车场内。
仿佛是特别的缘分，于诗的车正停在他们车的旁边。
五个人“狭路相逢”。
于诗在看见他们的时候也有些诧异，但很快，她就收拾好自己表情，微微一笑：“苏菀？原来这个小姑娘是和你一起的。难怪这次你没来做评委。”
苏菀也顿了一下，敷衍地同她问了声好。
“走了。”于诗拉开了自己车门，意味深长道，“黎雁舒？你下次再来，说不定，下次可以拿到更好的成绩。”
——
午饭后，陈姐要去商场给自己家人买东西，几人分开了。
一下子，回程的车内只剩下了黎雁舒，苏菀和楚祁宴。
气氛沉默得诡异。
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黎雁舒朝前看了眼楚祁宴，又瞄了眼苏菀，笑着开口：“你们两个上午是怎么坐到一起的？我舞台上看见了还以为眼花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笑一笑总不会出错。
苏菀挑了下眉毛，慢悠悠道：“我也没想到，这比赛内场的票，你老公会没有。”
黎雁舒伸手摸向自己额间，想起刘海被卡到了耳后，又尴尬地放下手：“不是我不准备，是他回来得太突然了。”
清了清嗓子，她的唇边漾出了点笑意：“他这次是专程为我赶回来的。”
苏菀“啧”了一声，伸手捏住了黎雁舒的下巴：“瞧你护短的模样，黎黎，友情提醒你一下，你跟我说他早就喜欢你了，你看看，他明明可以飞回来，但还是一年半没回家。”
楚祁宴把她们这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关节处泛了白，匆匆开口：“我这次能回来......”
“你先好好开车。”黎雁舒被迫嘟着嘴巴，打断了楚祁宴。
说真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楚祁宴说话的语速这么快。
挣扎几下摆脱苏菀的手，黎雁舒勾着眼尾，又亲昵拉着她的手晃了晃：“那不是上次也说了吗，他白没表完，这些内容全包含在他这次回来的表白里，我先听原委，然后再告诉你。”
没忍住对着老伎俩撒娇的人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关心你这感□□。我今早和你老公是在赛场外遇见的，当时啊......”
她有意拉长了尾音。
“怎么了？”黎雁舒俯身凑向前，“怎么还卖关子啊~”
前面传来了一声男人的轻咳，她余光瞥见了他红得快滴血的耳朵。
黎雁舒：“？”
“哎，当时我看见好些个小姑娘围在一个很高的男人身边，我还好奇想知道是哪个人气王，一看，原来是你传闻中的老公。”
“到达目的地”导航不合时宜地加入了她们对话，车也停靠在了路边。
苏菀推开了车门，不等黎雁舒反应就继续说：“我到了，还有客户单子要忙，就不留了，赛场的事我会帮你问问，于诗我也会联系。”
“诶......”
“拜拜了，乖。”
嘱托完一长串正事，她就洒脱离开了，大有八卦的话点到这里，后续概不负责的架势。
收回自己停留在空中挽留的手，黎雁舒转而探身勾住了楚祁宴的车靠椅：“传闻中的人气王，你别着急，可以慢慢解释，也可以放到一会儿的表白里，开着车，还是安全第一。”
她垂着的发丝轻飘飘扫过他的小臂，茉莉花香撩人心弦。
这才真的乱了心。
“我...”
黎雁舒清楚看见了后视镜里那慌张的眼睛，“噗”笑了一声，收回了身子。
“别急，安全第一。”
以前觉得他寡言少语是种难交流的象征，现在她发现，他这个特质怪可爱的。
“我停好车，本是打算找人帮我拿票，没想到被人围住了，电话也不方便打，我和她们说我已婚，她们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