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蔓延至全身,连带着她心跳的频率都开始变快。
迷糊之间一个激灵,黎雁舒立起了身子,不可置信看着身下人:“等一下,你不是喝醉了吗?”
手腕被抓住,她又被拉入了漩涡。
没有答案。
——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所有好事都赶在了十月,陈姐的乡村成衣店上新旗袍在这月,非遗展示官宣在这月,新纪录片的签约也在这月。
同时十月二号,也是黎雁舒和楚祁宴第二场婚礼的日子。
定这日子的原因是黎母的一句话:“你看,10月2日,宜嫁娶,是你之前领证的日子,又是国庆第二天,红上加红,喜上加喜,多吉利。”
经过协商,这场婚礼还是办在了姑苏老宅。
和海岛那场盛大为媒体瞩目的婚礼不同,那场婚礼他们选择了专业的团队策划所有,而这场,婚礼相关一切都是黎雁舒和楚祁宴两人想的。
从园林布置到服饰设计,从宾客安排到流程安排......
一切亲力亲为。
婚礼当日,整个园林全挂上了大红的绸缎,长青木上也挂着红绸和百年好合的木签。红灯笼高照,目之所及,皆染红妆。
黎雁舒身着大红色旗袍,身前用金线秀了凤凰,凤凰羽翼随着她的步子,栩栩如生。
而她头上带着一顶小巧的凤冠,恰好可以挂着轻薄的红纱盖头。
当牵上红花绸缎时,周遭宾客喧闹声,唢呐鞭炮声,都化作了虚无,她面颊泛着热气。
隔着红纱,她望着楚祁宴。
男人穿着的中式婚服,是她突破自己的设计,与她凤凰婚服的灵感为一体,他脖子上带着的是和她一套的龙凤长命锁。
因为有他,所以这一切才是完整的。
剑眉凤眸,婚服颜色虽艳,却盖不住他清冷的气质。
好像书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被她抢来成亲。
走过铺着红毯的平桥,到了湖心亭。
这次,他们的证婚人是莫南,随着现代化的幕布被垂下,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屏幕前。
“因为身体原因,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和大家视频见面,各位来宾,大家好,我很荣幸能成为祁宴和雁舒的...咳,证婚人。”
他极力忍着身体的不适,表情肃穆。
而苏菀在看见他的面容出现时,表情微微一怔,又极快压下那抹不适。
“看见他们佳偶天成的样子,我很羡慕,风雨人生里,能有一个供自己歇息治愈的家是一件很幸福也很了不起的事,我相信......”
重重咳了一声后,他继续道:“他们一定会美满,同心永结,钟爱彼此一生。”
不是祝福,是相信。
黎雁舒垂眸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和田白玉手镯,鼓了鼓掌:“谢谢。”
苏菀的回避扭头引起了白若初的注意,她温柔地问:“怎么了?”
牵强笑了笑,苏菀道:“没事,又看了眼这丫头嫁人,虽然知道早嫁了,但还是很感慨。”
“我也是。”白若初捂了下嘴角,上次海岛她的座位让给了京城几位大人物,这次她总算坐到了主桌。
两人私语间,台上的新人已经开始了传统的中式婚礼仪式。
“一拜天地。”
拜皇天后土,他们得以相遇。
“二拜高堂。”
拜高堂上座,赐予他们同心。
“夫妻对拜。”
拜岁岁成欢,往后长守不离。
拿着红绸缎,黎雁舒和楚祁宴望着彼此,面对面弯下了腰。
至此,礼成。
夜晚,烛光绥绥,走过龙凤烛火,楚祁宴拿着玉如意挑开了红盖头。
新娘朱唇点绛,肤白胜雪。
房间静静,四目相对,眼中唯有彼此。
他刚探下身帮她摘掉凤冠,便瞧见被子上滚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
黎雁舒听见了一声轻笑。
“饿了?”
她立马开口解释:“我拜完堂我就呆在了洞房,虽然吃了点东西,但听见你的脚步,我需要配合维持一下形象。”
“没啃完。”她凶巴巴瞪了他一眼。
楚祁宴压了下嘴边笑意,把苹果递给她:“那你再啃啃?”
“诶!”黎雁舒不满拉了下他的袖子,“不过你怎么没喝醉?虽然你的酒量在我眼中很薛定谔。”
“大概知道洞房花烛,所以没灌我。”楚祁宴说得坦然,直接坐到了黎雁舒旁边,开始帮她卸首饰。
由着他帮自己忙,黎雁舒软软挑了一下他的衣带子:“等会儿不会有闹洞房吧?”
“上次闹过了。”楚祁宴凑近,仔细取着黎雁舒的耳坠,两个人靠得极近。
“不细算,这是第三次洞房,忽然没那么期待了。”黎雁舒眨巴着眼睛乐盈盈看着他。
“可我很期待。”说到这里,他凑向前亲了亲她,“我现在是你初恋吗?”
顿了几秒,反应过来了,黎雁舒眼珠转了转:“我想想啊。”
唇又被人啄了一下。
“我想想。”
眼前人又凑过来了,黎雁舒朝后缩了一下。
男人直接伸手掌住了她的后脑勺。
“好了,只知道,我先婚后爱成功了。”黎雁舒眉眼弯弯看着他,“还有,我的糖,只能我有。”
“在我这里,唯你所有的,不止是糖。雁舒,三周年快乐!”
勾住了他的脖子,黎雁舒用额头亲昵撞了下他,又和他相贴:“三周年快乐!”
爱情便是,无论别人眼中她好她坏,他只想要她。
至始至终,甘之如饴。
何为良配?
不过心之所向,灵魂所依,爱欲所源。
只愿今时同你,有燕双飞,年年岁岁常相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