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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2 / 3)

,不买也罢。”

她扭着腰便要走,只是离去时却突然回过头对着虞秋烟恨声道:“看什么看!”

说完便横气地撞开路人,往远处行去。

只是地上却留着一个手绢。

她瞧着地上的手绢,弯腰捡了起来,手绢缎面滑滑的,缎面下角绣着一朵玉兰花……

赏云看了会热闹,笑着道:“伙计,你这是何必呢?做伙计和丫鬟一样,可不能这般趋炎附势,欺软怕硬,更何况你这眼神着实算不上好,就那么个女人胡扯两句你也信?今天是我家小姐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那伙计不待她说完,便憋着气道:“你这做丫鬟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赏云还待要争执,转头才发现自家小姐人已经不见了。

-

章启和姜一跬正在酒楼临窗的雅座之中饮酒。

窗外正对着的是广安街幽深的小巷,广安街位于章台街的后侧,只是此地却与章台街形成鲜明的对比。

章台街对外而开,门前外来行人络绎不绝,而广安巷作为后巷却极为安静,在白日里只有为了抄近路的担夫才会穿梭其中。

“此地倒是僻静,王爷怎么寻得如此宝地。”姜一跬咂摸了一口雕花酒,笑道。

章启望着窗外,收回视线,意味深长道:“姜大人喜欢僻静?”

京中之人都知道他姜一跬,那可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看热闹,否则也不会对各家府上的诸多阴私了然于心。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是喜欢僻静之人。

姜一跬听出了章启语气中的嘲讽,不甚在意:“王爷喜欢僻静,下官可不喜欢。但既然是王爷做东,下官也可勉为其难……”

“不必。姜大人随心即可。”

“随心?”姜一跬丢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若道随心,吃酒好歹也得是丰乐楼啊,再不济也得找人唱个小曲儿不是。”

姜一跬眼神瞥过广安巷尽头,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章台街可是个好地方,王爷去过没有?正所谓走马章台,千金买笑,此等韵事,王爷可曾体会一二?”

“本王无此偏好,不过倒是为姜大人安排了一出好戏,不输走马章台,姜大人等着便是。”

姜一跬难得受如此礼遇,感动道,“啧啧,王爷还真喜欢虞家小姐啊,王爷放心,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下官一定竭力相助,不就是虞太傅么……虞太傅此人虽为人古板,但也不是毫无弱点。”

章启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闻声正色道:“姜大人很了解虞家之事?””

“算不上了解。”姜一跬放下酒杯,“只是先前偶然听闻过,世人都言太傅与虞夫人鹣鲽情深,恩爱不移,太傅更是为了夫人多年不续弦,但你可知此间实则另有内情?”

章启望着杯中酒圈圈荡开,心中嗤了一口,他怎么会知道,他一直强迫自己避着虞家之事。

前岁,他回京之时,其实是遇见过虞秋烟的。

那一年,虞秋烟刚好及笄。

他因着年少时的那句无心的承诺,正琢磨着如何将金钏送出手,却听见她与梁家小姐的对话。

“元星,宋成毓要外任了。”少女的嗓音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惆怅。

“好啦,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这外任对他也有好处。”

“不是感情之事。”虞秋烟摇头,“一眨眼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要分开这么久,我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还是梁元星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这样直白话,她突然好奇道:“阿烟,你真的喜欢他么?”

“我不知道,他很好。待我也很好。”虞秋烟点点头,坚定道,“他还救过我,他那么好,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青梅竹马么?”梁元星笑了笑,“说起来你和我哥不也是青梅竹马,怎么不见你喜欢他?”

“你又胡说,这不一样的,我们自幼订婚,以后我会嫁给他,会做一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

少女的嗓音听上去满怀憧憬,而今却让彼时的章启觉得讽刺。

往事的幻影宛如浮沫随着雕花酒的晃动一圈圈散去。

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么?

章启轻嗤了一声,放下了酒杯,今日他就要亲手打破她昔日的幻想。

姜一跬还在继续道,“这也是下官无意中知晓的。虞夫人对太傅确实是一往情深,只是太傅却不如传闻所言那般真心,男人嘛!便是如太傅也难逃温柔乡,下官可是听闻太傅对府上庶出的小姐极为疼爱。只是不知为何久未将那姨娘立为正室。”

……

虞秋烟在店中遇见的那女人果然有问题,或者说这人分明是为了引起她注意才刻意进的鸣翠轩。

虞秋烟穿着一身嫩绿的缎绣纱裙,素色的幂篱遮着面容,她站在街尾瞧着那个女人拐进了广安街的后巷。

街上行人越发稀少,那女人佝着脊背,不着痕迹的往后瞥来一眼。

她的体型实在眼熟。

“小姐,那瞧着像是盛家的奴仆。”寻风出声道。他先前奉小姐的命跟过盛玉英,因而对此人的背影也有几分熟悉。

虞秋烟这才惊觉,那日在金饰坊之时,似乎见过这丫鬟。

盛家如今已被撤了爵位,盛玉英不好好待在家中,好端端的又引她来做什么?

虞秋烟走的快了一些,微风吹起她的面纱,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广安巷巷子口的担夫挑着担从巷中跑出来,似乎是担子太重,有些稳不住步子,那桶中潲水往外泼出来不少。

“姑娘,快让开!快让开!”

眼见着那水便要洒到虞秋烟衣裙之上,寻风只好拉过虞秋烟,张开手臂欲要以身作挡。

而那担夫却忽然膝下一僵,挺直了腿,竟然堪堪稳住了身形。

他身前身后的水桶不过轻微晃了晃又稳稳地立在了担夫的肩头之上。但也不过一瞬,担夫仿佛泄了气力一般,身子软下去,直直摔倒在了平地上。

潲水混着菜叶子整个泼到了地面上,不少都洒到了那担夫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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