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刚对拓跋文清来说,是一个仇恨的存在。
第一次针锋相对,未将其扳倒。
可面对叶秀,他总觉得什么事都微不足道。
甚至,从不爱笑的自己,面对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
深情的拉住她的手:“好。”
他手心灼热,热烈的汗水燃烧着叶秀的手背,下意识将手抽回,微微一笑:“多谢了!”
气氛有些尴尬。
拓跋文清很快整理自己的情绪。
大方道:“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别过头,看了看外面,“雀儿姑娘的事情,我会找拓跋文刚谈!至于那个矿场的事情,你就劳累一点。”
叶秀“恩。”了一声。
忽然。
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是皇上派人将芦村男丁派去边疆军队,那么铁牛哥口中的“矿场”皇上一定知道!
不然,要如何解释,皇上亲自派去的士兵,会从矿场逃出来!
“秀儿?”拓跋文清叫了一声。
叶秀反应过来,起身道:“文清,我还要安排一下铁牛哥的事情,先回去了。等我弄明白了,便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
“好,你慢点走。”拓跋文清连话都未说完,就望着叶秀离去的背影而发呆。
——
正月十五过。
整个年,因为拓跋文刚的事,都没有过好。
而叶二妞生下小阿哥,却掩盖了这股子晦气。
皇宫之中。
叶秀刚刚从叶二妞寝殿离去,走到皇宫侧门时,便看见拓跋文刚带着一名女子进去,那女子带着斗笠,看不清楚脸,可是,那股子风尘味,叶秀一看便知,是叶四妞。
今日进宫,就是为了和二姐说一说叶四妞进宫后,要注意的事情。
眼下亲眼看见他们进宫,哪能错过!
绕了一个弯,又折回了皇宫。
客卿方便就方便在,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自然,她并不能随意出入金銮殿与御书房。
她亲眼看着拓跋文刚带着叶四妞,前往御书房。
便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静静等候。
半个时辰左右,叶四妞便被人带着离开。
却不见拓跋文刚的身影。
叶秀眉眼一转。
绕道御书房后院,小心翼翼的贴近窗户后方,好在冬日里,不会开窗,她蹲下身子,保持平稳呼吸,不发出动静,便不会被发现。
渐渐的。
里面传来一阵对话。
凌帝:“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拓跋文刚:“回皇上,
还没抓到!”
拍桌子的声音传来,凌帝发怒,却压制着声音:“已经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你要知道,若是他将矿场的事情宣扬出去,对朕,有多大的弊端,你应该清楚。”
拓跋文刚跪地:“臣明白。皇上放心,一旦发现踪迹,立即凌迟!”
凌帝锐利眸子微眯:“你要知道,朕,那时为何会留你一命!区区一个文案,奈何不了朕!朕要看的,是矿场!”
拓跋文刚:“臣明白!知道皇上即将选秀,这不,先送个美人来让皇上高兴高兴!”
凌帝“恩。”了一声,两人便聊起了别的。
而此刻。
蹲坐在窗外的叶秀,忽然觉得很讽刺。
慢慢起身,如小猫一般离去。
来到御花园,坐在水池边上,抓起一把雪,揉成团,在手心里不停的摆弄着。
融化的雪,沁凉了她的掌心。
原以为,皇上对二姐,是一顾情深。
不过是新欢假象。
难怪凌帝会面临逼宫如此大的事件中,仅仅是惩罚了拓跋文刚,原来,二人是同流合污。
眼下看来。
矿场的事情,和凌帝是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唯一能够明白真相的渠道,便是铁牛哥。
可今日,不论
叶秀怎么问,铁牛哥都闭口不言。
许是怕有朝一日被抓回去,因为泄露秘密,而被处死吧。
可眼下,他只有死路一条!
叶秀丢掉手中雪团。
快速起身离开皇宫。
回到酒馆中,进入酒窖,直接将学习酿酒的铁牛,拉到后院的巷子处,狠狠一甩,目光凛厉且严肃:“铁牛哥,我再问你一遍,究竟你口中的矿场,有着怎样的秘密?”
铁牛眼神躲闪:“我不知道。”
“铁牛哥,你有志气也要看地方。现在皇上派人私下找你,不是为了抓你回去,而是要将你凌迟处死!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也要想想,如今,你家可就你一颗独苗了。难道,你要让你爹,九泉之下,看着你断子绝孙吗?”
叶秀不知道这招好不好使,先试试再说。
铁牛听后,有些徘徊不定。
叶秀趁势继续道:“铁牛哥,大姐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虽然恨你当初没有担当,可我也理解你是被你爹逼着的。现在,我想帮你,铁牛哥,我承认,你的回答,关乎着我今后要走的路,难道你到死,也要帮着一个昏君保守秘密吗?唔……”
刚说完。
铁牛便捂住了叶秀的嘴巴。
四下看着。
见无人。
拉着叶秀回去房里。
左右探望,将房门关上。
转身走向叶秀,双眸警惕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叶秀眉眼一眯:“猜测。”
铁牛拍着大腿“哎哟”一声,“你可吓坏我了!刚刚那种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说的,会杀头的。”说着,愁苦的坐在椅子上,“秀儿,你铁牛哥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我也是想用这样一个筹码,来保证我的命。”
还知道筹码。
算铁牛还有点心眼。
“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