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惶恐。
遐长所思道:“不排除拓跋武家因此灭门的理由,若真如你所说,恐怕隐忍多年的皇上,会对宰相下手!只怕,你也会牵连其中。”
“万事,顺其道而行便是。若逃不过,我会尽我所能,保护无辜的人。”拓跋文清思考道。
二人刚刚说到这里,小泉子便赶来。
拓跋文清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叶秀则是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拓跋将军一声戎马,特此,将宰相女儿许配给将军,择日成婚!”小泉子宣旨结束,将圣旨递过去。
拓跋文清与叶秀面面相视。
“将军,接旨吧。”小泉子道。
拓跋文清瞧了一眼小泉子,嘴角一扯:“公公,请您将圣旨带回去!对皇上说,我拓跋文清从不窥探他人高位,更是心有所属,不会接纳他人,感谢皇上好意。”
“这……”小泉子为难。
“公公如实禀报便是。”拓跋文清怅然道。
“好吧,拓跋将军执意如此,本公公便如实禀报。将军,好生养伤吧。”小泉子离去。
叶秀虽感动,却也不得不担心道:“文清,你这是何苦呢?”
“我这辈子,倾心一人,便得始善终
,秀儿,我的心,早已容不下任何人。皇上此次赐婚,其中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拓跋文清深情相望。
叶秀宛然一笑。
拓跋文清欲要起身。
叶秀急忙阻拦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泉子一回宫,消息便会传开,宰相之女是女儿家,被人退了婚,脸面上总会过不去。家父生前,与宰相关系颇为不错,我要去一趟宰相府,登门拜谢!”拓跋文清解释道。
想来也是。
叶秀慢慢搀扶他起身,为他穿上外衣,笑道:“可要我陪同?”
“还是不要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咱们心知肚明便可,若被他人宣扬,对你的名声不好。我一人前去便可。”拓跋文清有些安慰道。
叶秀懂事点头:“恩,我明白你话中之意。那我就先回宫了。二姐那边,恐怕还需要我去解释一番!你身体有伤,一定要小心走动。”
“放心吧。”拓跋文清微微一笑,抱着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叶秀脸颊泛红。
眼神不自然的躲闪。
二人在拓跋府门口分道扬镳。
宰相府距离拓跋府邸不是很远,拓跋文清走上两条巷子,便到了,一入门,便要下跪,宰相承炳恩一见,连
忙搀扶:“贤侄,你身上有伤,这使不得。”
拓跋文清执意,跪地道歉:“承伯伯,小侄退婚,一定对您产生不好的影响,您就不要拦着我了。”
承炳恩拍着大腿叹了一口气:“哎,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没想到,皇上终究还是有所举动了。”语毕,搀扶着拓跋文清起身,道:“你不必与我道歉,只是我担心你啊,抗旨不从,可是大罪啊。”
拓跋文清起身微微一笑:“我拓跋武家,一声戎马为皇朝,最终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我乃后辈,抗旨不从,皇上顶多再赏我杖责五十,不会丢掉性命。”
“你哟,这五十已经要了你半条命,瞧瞧,你脸色苍白,宛若一女子,风一吹就倒一样。再来五十,不丢命也没命了。”承炳恩有些斥责。
拓跋文清礼貌行礼:“多谢承伯伯关心!”语毕,警惕问:“承伯伯,您说皇上终于有所举动,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皇上会对您下手了是吗?所谓赐婚,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对吗?”
承炳恩叹口气。
带着拓跋文清来到自己的房间。
从一个暗格之内,拿出一条簪子,交与他手:“文清,这个簪子,由不朽金制造而成,簪子这头,藏有机关,
里面关乎千百人的性命,以及,可以动荡天下大乱的秘密!今日,我将它交给你,你一定要好生保管,你死它亡,你活它存!直到带到你的棺材内,也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知道吗?”
如此言语。
拓跋文清觉得手中簪子如千金重。
他虽不知其中到底是何物,却依旧道:“承伯伯,我怕难当此大任啊。”
承炳恩无奈摇头:“我不知能否逃过这一劫,能担当此大任的,唯有你一人!贤侄,我不求别的,若我真的时日不多,还请到时候,保我妻儿性命。”
两人,已经心照不宣。
拓跋文清点头:“承伯伯放心,就算赔上我的命,我也会保全灵儿,鸠儿,还有伯母的性命的。”
“那就好,那就好。”承炳恩拍了拍拓跋文清的手。
拓跋文清惭愧:“承伯伯,抱歉。”
“哼,你无须道歉,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谁人都无法改变。我倒没什么,你去看看灵儿吧。她从小便对你倾慕,要么,你断了她的念头,要么,你就给她念想就实现,不要拖泥带水。”承炳恩交代。
“承伯伯放心,小侄做事,向来果断。”拓跋文清礼貌道,便转身离去。
走在青石小路,抬眼望去
,承艺灵坐在长廊上,手里摆弄着一根杂草,心事重重。
拓跋文清走上前,道:“灵儿,想什么呢?”
闻言。
回眸看见拓跋文清后。
承艺灵欣喜一笑:“文清哥哥!”转既,笑容烟消云散,嘴巴嘟起:“文清哥哥,许久不见,你便抗拒皇上赐婚圣旨,真是给灵儿一个好大的惊喜。”
承艺灵比拓跋文清要小两岁,他一直带她如妹妹。
抬手摸着她的头。
承艺灵瞬间缩了缩脖子。
“灵儿,哥哥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万不能越矩!哥哥怎能剥夺灵儿寻找真爱的道路呢?哥哥要等着灵儿嫁人后,才能放心。”拓跋文清又委婉,又果断。
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承艺灵又何尝不知,她不过是一厢情愿。
“哥哥可是心有所属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