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清走到花园之中。
望着天空的白云,笑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宛若一抹纯粹精华的梅花,一身傲骨不容侵犯,却格外感性。外在冷若冰霜,内心灼热似火,她有着常人没有的灵气。声音如灵,尤其是那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宛若世间最昂贵的珍珠。”
承艺灵当看见拓跋文清说话时,眼中闪烁的那股强烈光芒,她便知道,不管那名女子样貌如何,都是比不过的。
因为拓跋文清,面对她时,从未有过这般拙劣,占有欲的目光。
涌上一股酸涩。
眼眶湿润。
当瞧见拓跋文清要转身时,立即背对过去,拂去两行清泪,笑言:“文清哥哥真是好福气,可以找到这样好的女子。可那名女子更加好福气,可以成为文清哥哥一生的唯一。”
她的小举动,拓跋文清并未忽略。
如何安慰,他不清楚,“我……”字没说出口时,承艺灵转身拉着他的手臂:“文清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来,再与我相见之时,便教我舞剑吗?走,我们现在就去。”
拓跋文清不拒绝。
奔跑的时候,承艺灵尽情的让自己的泪水,随风而散。
两个时辰后。
皇宫之中。
叶秀与二姐解释昨晚之事后,便得知皇上抄了宰相的家,宰相入狱,据说拓跋文清已经回去拓跋府。
后,又收到一个不明下人送来的一张纸条,看完之后,便将纸条烧毁,看着火光,视线飘远。
叶二妞将孩子放下。
凑上前去:“何人写的?”
“萧王。”
这两个字,让叶二妞身子一震,连忙道:“秀儿,二姐身不由己便罢,你万万不能犹豫,萧王,同皇上一样的。”
“一狼一虎,早晚要面对。”叶秀下意识说道,随即,微笑,“二姐放心,萧王并未用言语威胁我加入他麾下!他只是让我去找皇上,屠宰相,不株连。”
叶二妞惊讶。
百思不得其解。
叶秀倒是有些了解,宰相,怎么说,明里暗里都是萧王的人,在皇上身边步步为营,如今也只能落的一死。
萧王心里明白,护不住宰相,所以,才要护住其家人。
可萧王为何如此确信,叶秀可以让皇上不株连宰相全家?
也许,就是因为她夹在一狼一虎之间的这个契机吧。
“秀儿,你真的要去吗?”叶二妞问。
“自然要去。此事,我虽
未参与其中,可与我也少不了联系!宰相家与拓跋家是世交,我与文清早已两命相连。二姐,你好生歇息,我去去就回。”叶秀说完,便离去。
御书房并未找到凌帝。
而是在御花园的摘星亭处,找到凌帝。
她小心翼翼上前,好似怕打扰一般,小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凌帝手中棋子悠然落下,微微一笑:“起。”
叶秀起身,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宰相一家……”
“绝不株连。”
叶秀话未说完,凌帝便瞧了她一眼,这四个字,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咂舌。
凌帝慢条斯理的将棋子放下:“宰相虽说心不在朕这边,可这么多年来,也是鞠躬尽瘁,朕杀他,也是迫不得已。抄了家,也只是为了得到想要的,牵连无辜,朕还没有昏庸到那个地步!所以,你回吧,顺便告诉萧王,这第一场,是朕,赢了。”
叶秀惊愕。
甚至有些惶恐。
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等一下。”凌帝叫住她,丢过去一个令牌,叶秀接住,凌帝嘴角一扬:“这枚令牌,众人见了,宛如见到朕一样,留给你,有用。”
叶秀瞧了一眼金牌,
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用的东西,可她绝不认为凌帝口中的“绝不株连”是认真的,凌帝对萧王恨之入骨,杀了宰相以儆效尤,怎会任由留下仇家的根?
转身离去。
回到寝殿,直至黄昏落幕,叶秀脑中忽然警醒。
她猝尔站起身:“星儿,快,换上便服,我们出宫。”
星儿连连答应。
二人匆匆忙忙出宫,前往宰相府的路上,正巧撞见拓跋文清,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看来,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快速赶往宰相府。
大门敞开,尸体遍布,血腥味刺鼻。
急忙冲进去,发现聂奉天提着宰相夫人的脖子,刀,晃眼的很。
拓跋文清与聂奉天不是一个级别,在翠英坊的时候,叶秀就已经知道了,立即上前,举起手中金牌:“我现在命令你,放下手中刀。”
聂奉天瞄了一眼,讽刺一笑,一刀割在宰相夫人的脖子上,鲜血迸溅,叶秀手中令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浑身汗毛直立。
拓跋文清愤恨咬牙,欲要上前,却被暗夜军的人团团围住。
宰相夫人张着嘴巴,手推攘着身边仅仅五岁的承百鸠:“快,快跑。”
承百鸠
哭嚎,小步伐跑的不如大人迈的一步。
聂奉天眸中闪过一抹危险。
叶秀灵机一动,冲上前去,瞬间将承百鸠抱在怀里,一把利刃穿透叶秀右臂,划过承百鸠的右臂,承百鸠“啊……”的一声,狠狠哭嚎。
聂奉天走过来,掐着承百鸠的脖子,高高举起。
低眉一扫:“能救的人救得,不能救的人,救不得,你不知道吗?”
叶秀承认她敌不过聂奉天,起身冲着他的手臂狠狠一咬,被一股力道打开,顺势,将承百鸠抱在怀里,起身呵呵一笑:“能杀的人,杀得,不能杀的人,杀不得,你应该也知道。”
聂奉天确实接到命令,不能杀了叶秀。
冷笑一声。
眨眼的功夫,来到叶秀身边,一掌震开她,刀子,直接刺入承百鸠的胸口。
冲破人群的拓跋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