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富宠溺的拍着她的手背:“唉,老了老了,还多了两个女儿,这是老天爷赏给我的,我自然要全心全意对你们。你们是我女儿,心连着肉,哪里会不操心?爹爹一介平民,做过一些小生意,对权谋啊,宫廷啊,不懂,出不了主意,插不上嘴,也只能在这生活上,多操心操心。”
叶秀依靠在他肩头。
“对了,前几日听崔伯说,拓跋提督府中去了一个丫头,你没事去看看,可能是星儿那丫头呢。你们这几天发生什么事,爹不知道,不过,有些事情,能打听到的,还是会打听的。”吕长富道。
叶秀想了想。
星儿很有可能会去文清那里。
便点头道:“爹,我出去一趟,要是那两个丫头问起来,您就说我出去走走,很快回来。”叶秀交代后,便回到房间,换上一件披帛,用帽檐狠狠遮住脸面。
走在街上,基本没人能认出她来。
此刻又是黄昏之际,谁也不会注意到她。
来到拓跋府邸,大门牌匾已经换成“提督府”字样,绕道后门,突然有脚步声,急忙躲闪,当脚步声离去后,方才翻墙而入。
拍拍手感叹,这改了提督府后,连巡查都这么严格了。
小
心翼翼的躲闪巡防兵的视线,站在正厅前方的假山后面,向前观望着。
正厅中。
星儿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拓跋文清,道:“公子,今日您喝了不少酒,喝口茶缓缓神吧。”
拓跋文清接过茶杯,小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揉着太阳穴,扶额无力呻吟:“还没有秀儿的消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秀儿的。”
星儿“额。”了一声。
无奈一笑,将茶杯搁置原位,走上前,屈身行礼。
拓跋文清一惊,问:“你这是做什么?”
星儿抬眸,既感激又恳求:“公子,星儿只是一个丫头,自认无权要求公子做什么,可是小姐是星儿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小姐带我如姐妹,星儿恳求,不论公子费多大的劲,都希望您能找到小姐。”
拓跋文清嘴角暗自下垂。
示意星儿起身。
随后长叹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可秀儿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近日,我不得不怀疑,萧王和我撒了谎。我对秀儿的思念,宛若满天繁星数不尽数,可如今,我的行动,有几百双眼睛在盯着,已经没有那么自由了。”
星儿瘪嘴,不做声。
自从回来后,凌帝经常用话点拨他,
提督册封后,更是有许多人登门造访,就连往日不做联系的人,都一窝蜂上来,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拓跋文清实在身心疲惫,摆摆手道:“星儿,不早了,你去歇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星儿点头,小心翼翼的离开。
将门关上前,她还不忘多看拓跋文清一眼,近来,因为叶秀失踪,拓跋文清整日愁眉苦脸,星儿都看在眼里。
无奈叹口气,转身前行。
正厅和假山之间距离不是很远。
可叶秀也只是依稀听见他们的对话,见星儿走出来后,叶秀立即捡起一颗石子,丢到星儿的脚下。
星儿一直低头前行,看见石子飞过来时,蹲下身去捡,抬头看去,当看见叶秀的脸时,立即惊讶,刚要转身呼叫,就看见叶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星儿眼珠急转。
看了看四周后,跑过去。
叶秀将星儿带出提督府后门,二人站在不远处的巷子处。
星儿一把抱住叶秀,哭泣道:“小姐,您这么久都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叶秀拍拍她的背脊:“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星儿,别哭了,以后,不管我去哪,一定都带着你,好不好?”
星
儿离开叶秀的怀抱,擦擦眼泪,吸着鼻子道:“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进去看看文清公子吗?最近,文清公子思念您,借用接待客人的理由,整日酗酒,我看在眼里,都心疼了。”
叶秀眉眼一闪。
默默摇头。
“我们如今的处境,已经不同,相见不如不见,他有他的立场,我又我的目的,现在这般挺好,免得到时候兵戎相见时,被太多的感情束缚!”叶秀说出这番话时,心头隐隐作痛。
“到底发生什么了?小姐,难道……难道您与公子一路走来,最终还是要落得鸳鸯分飞的结果吗?”星儿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理解。
叶秀愁眉苦笑:“日后你便知道了。”
“那小姐,您今日来,所为何事?”星儿试问。
“我想告诉你,找个理由回酒馆,但是千万不要告诉文清,我已经回来了。完成萧王的命令,我恐怕还要回天城一趟。”叶秀交代着。
此刻,星儿的头脑就好比浆糊。
太多的不明所以。
可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和叶秀一路走下去。
点头道:“我知道了小姐,明日我便会酒馆,回宅子伺候老爷。文清公子不会拒绝的。只是小姐,您
真的想这样错过文清公子吗?不值得啊。”
“无可奈何。”
这四个字,别说星儿听着心疼,叶秀说着,心头更似一把刀在扎。
事情全然交代后,叶秀便离去了。
次日一早,星儿便回到宅子中。
吃过早膳后,因为承艺灵不方便露脸,叶秀等人着装一番后,便前往承炳恩宰相府,到达此处,有两名士兵在看护大门。
叶秀走上前去,拿出令牌道:“我要进去查看。”
士兵立即跪地磕头,起身后,观摩了一下叶秀身边的承艺灵,试问:“这位是?”
叶秀心中打鼓。
好在星儿机灵,上前有些粗鲁,一把将承艺灵拉到身边:“咱们都是陪同小姐的,都是下人,区区贱婢,怎能与小姐并肩而行?还不快过来?”
铁妞也意识到,立即道:“就是啊,别以为小姐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