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可我都自身难保,落魄时被山贼老大所救,老大死后,我便伪装山贼,安居在这两山沟壑中的胡山脉中,为的就是报仇,夜探皇宫,也是如此!”玉墨鹰眼中充满恨意,红血丝布满眼仁。
也许,拓跋文清也如玉墨鹰一般吧。
叶秀心头涌起一股酸涩。
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开始一口一口的喝没感觉,这样大口喝,还真是辣,“嘶嘶哈哈”的她,急忙用手在嘴边扇风。
“哈哈,女子就是女子,喝点酒这么完蛋!”玉墨鹰当山贼惯了,说话比较畅爽,从怀中掏出一块糖果,丢过去:“别喝了,把这个含在嘴里。”
叶秀接过糖果,含在嘴里果然缓解了辣。
“别说女子不如男,只是你这酒,当真不好喝,又呛又辣,一点品酒的感觉都没有。”叶秀反驳刚刚的话。
“山中男子,要的就是够劲!”玉墨鹰支起腿,手臂豪放的搁置在膝盖上,感叹,“许是当山贼习惯了,加上我蒙古草原的男子,本就豪放,什么品酒不品酒的,早就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了。在这里,望眼看去,山河覆盖京城,那么不起眼,我在这高山之上饮酒,也是为了看这山河,让自己记住,唯有在高处,才能脚踏全国!”
说着,一碗酒,一饮而尽。
酒水,湿了他的衣襟,却无法浇灭他心头之恨。
这种男子,叶秀不反感,甚至很喜欢,起身走上前,尽情享受山脉风情,回身之际,问:“那你如何打算?是否要和铁妞相认?”
玉墨鹰将酒碗摔在地上。
“她一个女娃子,以前的事情,根本不记得什么,家仇,有我男儿,就让她无忧无虑一辈子吧。”玉墨鹰宠溺道。
叶秀眉眼瞬间低沉。
抬眸,欲言又止,道:“你我相识乃缘分,有件事,我不得不说。”
“何事?”玉墨鹰不解。
“铁妞现如今在萧王手下办事,萧王似乎很看好你们赤族的本领。”叶秀直言不讳。
玉墨鹰显示惊讶,后是哈哈大笑:“这样也好,若是萧王真的可以将这天下取而代之,我离报仇就更进一步。”说完,一本正经分析着:“萧王,曾经和赤族有过联系,兰情在萧王手下,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若是真如玉墨鹰所说,那么这样是最好的。
“今日太晚,距离京城也有半天路程,别回去了,你和兰情在一间房间。”玉墨鹰提议。
看看这天。
再看看要经过的路。
叶秀调侃一笑:“盛情难却啊!”
二人相视一笑。
隔日清晨。
铁妞从睡梦中醒来
后,和叶秀二人出去,便看见排着队的山贼等待着,叶秀昨晚回到房间前,玉墨鹰便说了,今日一早,会对铁妞做出送别。
叶秀看向铁妞,见她没有转换性格,便朝着玉墨鹰点点头。
玉墨鹰示意众人,开始了送别。
一个一个人走向铁妞,做出蒙古特有的行礼方式,分别在她脖子上戴着护身符等东西,铁妞看见玉墨鹰腰间长鞭后,便察觉此人和赤族有关系。
而且,眼前的景象,好熟悉,宛若在她很小的时候,亲眼看过此场景一般。
可她记忆不是很清晰,也不敢轻易说些什么。
毕竟,赤族身份,在南诏可是危机重重。
接受送别后,叶秀和铁妞刚刚走出山贼窝子大门,就被一大批士兵团团了上来,铁妞瞬间转换性格,拿起长鞭做出预备式的架势。
山贼各个操起家伙。
叶秀不解的看向士兵,这些人怎么不在京城出来剿匪了?凌帝从未对山贼有兴趣吧?不知道带兵的是何人?
正这样想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叶秀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莫不是京城混不下去了,跑来当给山贼当压寨夫人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拓跋文刚一脸不屑。
他的话,引起士兵哄堂大笑。
“
放肆。”铁妞怒吼。
叶秀拦住铁妞,上前一步道:“是又怎样呢?拓跋大人,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不仅苍老许多,还沧桑很多呢。看来,人一降职,性情品位,还真的大有不同啊?”
“你……”拓跋文刚指着她,说不出话。
玉墨鹰走上前来,示意所有人后退,随后双手抱拳对准拓跋文刚,哈哈一笑问:“不知道大人来我这山贼窝子,有何指教啊?”
拓跋文刚如今对叶秀是恨透了。
既然叶秀在山贼窝子,那就杀之而后快,二话不说,一声令下:“给我上,全都杀死,一个都不许留!”
士兵一拥而上。
叶秀瞬间看出拓跋文刚的心思。
一把推开铁妞:“顾好你自己,我没事。”
铁妞担心,可一群士兵冲上来,她不得不和叶秀分散开来,见叶秀打斗并不吃力,才放下心来,猩红双眸宛若地狱死神,拿着一把长鞭用力挥舞。
山贼不是吃素的。
可这波士兵似乎更是训练有素,打了一个时辰的持久战。
叶秀见玉墨鹰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急忙上前为他抵挡住一名士兵的攻击,搀扶起他问:“没事吧?”
玉墨鹰丢掉手中剑,一把将腰间长鞭抽出,提醒道:“本想隐瞒,可事到如今,我唯有一战。这
里的所有士兵都不能留,否则兰情的身份就会暴露,秀儿姑娘,你要替我照顾好兰情,快,退出我身边三米之外。”
叶秀不解,依旧道:“你放心,铁妞不会排斥你这个哥哥。”
玉墨鹰给了叶秀一个微笑,一把将她推开,似狼嚎一般发出嚎叫,黝黑的双瞳瞬间变得猩红,张牙舞爪的开始挥舞长鞭,龇牙咧嘴,宛若狼豺虎豹露出獠牙一般。
他长鞭快准狠。
涉及范围很大。
叶秀急忙后退,拉着铁妞退出三米之外,她总算明白,为何玉墨鹰会那样说了